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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到了晚上,我晚上还给杜仲的女儿做了饭。
杜仲回来了,但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和芮芮一起回来。
芮芮看到秋语就过来抱住了他,秋语抱着她飞了一圈,逗的芮芮嘎嘎乐。
随后回来的张珍珍说:芮芮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秋语:芮芮,你能闻到味道了吗?
一点点。
慢慢来。
嗯嗯。
张珍珍看着鲜艳,还有躲在鲜艳身后的陆涂,用眼神问我这是什么情况。
我并不想和她说话,和她说也没必要,就看着杜仲和她说。
杜仲听了,让我们坐,让她女儿给我们倒茶,然后才说:我还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人,既然,他是因为受了刺激,那么,就再让他受一次刺激。
不行。鲜艳说,不能再刺激他了,他现在就是个小孩,你把他吓坏了,我……
你怎么样!你现在就是个在逃犯,还敢威胁我,以前我怕我女儿受伤害,选择不讲,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怕?
哼!
你笑什么!
好了,我说,别吵了,商量怎么给陆涂治病。
杜仲:就按我的方法治,不同意你们就去找别人。
鲜艳:不用你治,三弟妹,我们去找高成。
我师兄没空搭理你。
那就不治。
我吼她:治不治你说了不算,他除了是你夫君,还是我公婆的儿子,他大哥和三弟的兄弟。
你为什么吼我娘,我咬死你!
反而秋语被咬了胳膊。
我和张珍珍一起把他拽走,秋语撸起袖子,前臂咬出了血,原来他还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和秋越的一模一样。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要与亲人相认了。
是的,你想的没错。
不过,什么时候认就得看缘分了。
陆涂骂骂咧咧,还说我们杀了他儿子和妻子,又说被我们藏起来了,能拦住他却堵不住他的嘴。
陆涂的嘴是三兄弟最厉害的,要不怎么每次都能得到花魁的青睐呢。
闹够了,也睡着了。
鲜艳说他一疯就睡觉,自己也被打过,她身上新伤加旧伤,触目惊心。
但我们没有一个人心疼。
心疼也是心疼小时候的她。
杜仲家没那么多房间,只能我,她,张珍珍在一个房间。
我彻夜难眠,你知道为什么,张珍珍太能说,把杜仲都说的不耐烦,这还不算,陆涂夜里又疯了一次,我听到两个人扑通扑通跑,不知什么时候才消停。
试问,一个疯成这样的人,什么也不记得,听不懂话,怎么受刺激呢?
第二天我就问杜仲,杜仲说:这种病是突发的,必须也要突发来治疗,他心里一直压着,心结没打开,从陆墨被害,他就一直难受,而今,妻子也要斩首,才发了疯。
斩首还没定下来,是谁讹传的呢?
我心中疑惑,但未讲出来。
我们从走廊走到外面,迎面一阵寒风。
让他再知道一次?
没错,我们演一场戏,让他看,你说的也对,不过,试一试,不行再想其他办法,但是我保证他不会疯上加疯。
我觉得他的情况也不会。
出来的事,我交代了李程,却没告诉陆尚。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心有灵犀,他中午就来了,并且成功的阻止了我们的计划。
小语,为什么不拦着你娘。
娘没做错。
你听,我儿子都说我没做错。
你身为妻子,出门不和夫君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又……我二哥的病需要的是家人,不是刺激。
家人的关心不能治病。你想让你二哥恢复正常,就得听杜郎中的话,杜郎中不经常在,下次不知何时相遇,越早治疗越好。
陆尚深思熟虑,同意了。
谁演陆墨?
我问芮芮和杜仲的女儿小芍。
芮芮反应快:我演。
我对小芍说:莞姨要看看谁演的像才能决定,别气馁啊。
她瘪着嘴点头。
芮芮翻白眼。
哼,秋语哥哥和她说好几句话,都不理她了。
秋语看不出眉眼高低,也像我一样劝小芍。
陆墨死的时候特别痛苦,芮芮听了就能表演出过程,仿佛真的中毒一般。
她是陆墨的堂姐,一个爷爷,自然能够感受。
我以为芮芮是当之无愧的人选,但扮上男装的小芍表演的过程中鲜艳就过来了,像真的看自己的儿子在遭罪。
表演的,当然是小芍。
我吩咐秋语带芮芮出去玩,给她买点东西啥的哄哄,秋语却听不出来怎么回事,我小声跟他说芮芮生气了他才明白,从包袱里拿出一本诗集,这竟然比好吃的管用,他一喊芮芮,芮芮就跟他出去了。
但是,我们都很失望的是,陆涂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还笑,似乎看着一场有趣的戏。
我和陆尚说:不是亲生的,不连心。
总比刺激的更严重要好。
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能像你一样吗?
我:……
总之,你回去,是不是得把正常的陆涂带回去,那就得……
陆尚很不耐烦:我不是答应了,你别再说了行吗?
你二哥又不是我害的,你和我置气干什么。
对不起。
我没接受,丢下他一个人在外面迎着雪,我回到房里,开始第二个方案。
可是,你看到了,陆涂现在根本不明白鲜艳被处斩是什么意思,还拍手叫好。
他什么也不懂,跟他说天塌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朝廷在通缉鲜艳,早晚要抓到她,除了立即回到陆家,别无选择。
我想,治病的还得是家人,并还得提防鲜艳,别让她跑了,或做出什么举动。
我婆婆和公公看见陆涂,抱着儿子好一通哭,陆涂也哭,但没认出来是谁,他俩哭的更厉害,我们都劝不住。
一进屋,我婆婆让我跪下。
婆婆让跪,儿媳妇不能不听,但也得有个原因,我问她为什么,我不知错在哪里。
你也不知吧。
但我婆婆能给你讲出来。
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儿,却不带回来,你安了什么心!
我帮你找儿子,你还说我没安好心,冰天雪地,你都没去。
你还犟嘴,是不是你爹娘没教你怎么和婆婆说话。
我爹娘告诉我怎么和讲理的婆婆说话。
陆尚:别吵了,治二哥的病要紧。
我公公也说:就是,吵什么,让小涂搬到这来住。
鲜艳:不行。
我婆婆: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
你儿子离不开我,他就是听我要被斩首才疯的。
我婆婆:他离不开你,就能离开爹娘?
我说:鲜艳也搬过来住吧。
但后来证明,我这话就不应该说,为什么不应该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为了儿子,我婆婆同意了,我真希望她不同意,把鲜艳送进大牢,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梁欣附耳告诉我,她要出去一下,不大会儿又回来了,告诉我李程在外面等我。
客栈和鲜艳的酒馆发生了矛盾。
不过,好在没有舞刀弄棒。
起因是因为新来的郡侯。
他要的酒我们这刚好没有了,就从酒馆那边送来,本来是能完美解决的事情,他一句这酒掺了水让客栈风起云涌,
我的温心客栈不说卖的酒是最好的,但肯定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酒馆刚开张不久,也不可能卖假酒。
新郡侯一口咬定,还要抓人进大牢,如果我来晚了的话。
李程小声说:他是员外的儿子。
你听出来了他是谁了,我没有。
我说:员外了不起吗?又不是太子。
就是,他还说咱们的菜咋咋地。
咋咋地?
不太好听。
行,你先去忙。
你就是掌柜的?
正是。
你这酒掺水……
我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看我表情。
我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都喝出来了。
根本,
就是掺水了嘛!
哎呀,我肚子疼。
你以为新郡侯是装的?
不是。
他疼的满头大汗,坐不住了,一趟趟的跑。我给他找郎中他说什么都不同意。我想这个人怎么这么那么。
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看到了,高成来了,在客栈二楼睡午觉。
那你就要问了,新郡侯怎么不说呢?
拉肚子,不是什么大病,何况是郡侯,新官上任,让下面的人知道他哪有面子,当然是回到房间悄悄的让高成看。
没想到,高成下来了,见他这般可不得了,几乎一步就从楼梯下来了。
侯爷,你可还好?
你听到新郡侯心里说:我都快赶上脱水大葱了你问我还好吗?
高成把新郡侯扶到房间里,按肚子,按胃,询问他,诊断的结果还是拉肚子。
新郡侯在房间躺着,高成下楼来问我:温掌柜,你还记得我吗?
高大哥,当然认得。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侯爷的随行郎中,侯爷被火烧过,身体需要调理,我一直追随。
怎么被火烧了?
听说是新娘给她一个下马威,具体我不清楚。
火烧新郎?
她夫人是不是姓莫?
对,是姓莫。
您,能不能治疯病?
谁疯了?
我二大伯子。
怎么疯的?
请您跟我回家看看。
我边走边说,他也听明白了,但听到杜仲的名字,眼神不对,但你看到了,我没有。
我们一到门口,我婆婆就领着陆涂出来。
娘,这是高郎中,我们在板栗郡认识,我……
陆涂这一巴掌打得才结实,你看着红了,还有掌印。
他是疯子,我不还手,但是我得教训他几句,呵斥他打人不对这没啥毛病吧?
我婆婆不说他儿子,还说我,弄得我一身不是。
郎中来了,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新菜品今天试吃失败,我还要去客栈研究。
但是忐忑不安。
我们是一家人,嘴上说不惦记,心里还想着。
研究不出来。
这种情况不常见。
我想我的客栈也不缺菜品,就提前回了家。
提前回家就错了。
我还不如在客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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