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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柄赤金锤挂在马肚子的两边,一身漆黑的铠甲,此人眉眼如刀,眼睛里的精光足以洞穿人的身体。
从此人骄傲的眼神就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实力极有自信,除了梁王外,再也没人能让他主动低下他的脑袋。
他驱马上前,与周超隔着十尺的距离站定,看到此人的表现,周超已经知道他是何人了。
“岩陵刘福禄?”
“正是,你就是陵州周超吧!只可惜,你们的陵州现在归梁王所有了!不仅如此,在另一个城门那边,陵州大军已经将那里团团包围了!”
刘福禄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看周超恼羞成怒的模样 敌人越是气急败坏,他就越是兴奋。
“这早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倒是徐彦那厮,只要我今日不死,来日定当斩去此人的头颅!”
让刘福禄失望了,周超的神情十分平静,对于没能让自己看到想看的场景,刘福禄阴冷地注视着罪魁祸首周超。
“听说你能一箭破掉陈关的城墙,我是不信的,就你这身板,莫说擒虎抱熊,只怕是收拾一条狗都费劲吧?”
“和你说的情况差不多吧!那些人说得的确夸张了,我呢,刚刚也就收拾了两只看门狗而已,的确有些费劲,现在第三条狗正朝着我叫呢!”
打嘴炮,周超自信不输给除赵信长以外的任何人,要不是骂娘有辱斯文、不够风度,张嘴就是国粹的周超不惧任何人!
“你敢骂我是狗?”
刘福禄被激怒了,他带着三分不可置信和七分恼怒瞪着周超,作为在江湖上排的上号的名将,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这也造就了他狭小的心胸,不能被激,一激就炸,就像现在,他早已丢掉一开始的风度,鼻子里喘着粗气,仿佛下一刻就能喷出火来。
“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要对号入座,这怪得了谁?”
周超风轻云淡的表现,与刘福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还未交手,刘福禄便已落了下乘。
“给我死来!”
再也受不了了,刘福禄猛地马肚子,一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便已抄起一颗南瓜大小的锤头抡了过来。
强劲的风声袭来,锤未至,那被掀起的气流就刮得周超脸上生疼。
“这一锤绝不能硬接!”
周超身子赶紧向后一躺,看着那柄大锤贴着鼻子挥过时,他的胸腔里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周超知道他的弱项是力量,要是刚刚自不量力地拿着马槊迎上去,只怕整个人都会被掀在地上。
不给刘福禄挥出第二锤的机会,周超赶紧起身,同时蛟龙出海一般的长矛捅了过去,目标就是他的心脏。
只是刘福禄反应也很快,抓住马缰的手直接松开,抄起另一只小锤将即将捅上去的马槊锤开。
只听当的一声,周超整个人都向着左边倾倒,差点就要摔下马,他的手也被震得发麻。
刘福禄笑得很猖狂,刚刚他化解周超那一击时的姿势是仓促之间形成的,右手的攻势被躲过,惯性还没消失,左手的大锤就迎了上去,两只手就这样交叉着,看起来非常傻。
但他不在乎,或者说他没心思在乎,因为他已经判断出了周超的大致程度,就凭他仓促之间完成的一击,就把周超差点拍下马,足以说明周超不过尔尔。
“唉,此前听闻你一箭破了城墙,整个陈关正门的墙壁皆化作了废墟,我还有些期待,想与这样的名将交手一番,可现在我可大失所望!”
他大声地说道,“陵州周超,原来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垃圾而已,吾羞于与之交手!”
听到刘福禄的话,周超这边观战的将士们个个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去生撕了刘福禄,就连赵信长也是如此表现。
“既然你不想和我交手,那你就老老实实在他别动,让我一剑砍死你!”
周超不为所动,在他最伤心的那些日子里,被一些心思恶毒的校园恶霸骂做没爹妈的孩子,他都忍了下来,何况是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一边说着,他稳定好身形,并且控制着战马向远处跑去。
“废物休逃!且看我如何替你爹妈教训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刘福禄赶紧跟了上去,同时口中这么骂道。
但偏偏就是这句话,让一直对刘福禄的嘴炮不为所动的周超,第一次生起了怒火。
“替我爹妈教训我?呵呵!”
周超笑得十分瘆人,回头时的那一瞥,流露出深深寒意。
就是这一眼,让刘福禄都感觉到恐怖,他马上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怎么被这个废物一眼吓到了!”
但是他没有大意,追逐的过程中浑身紧绷,全神贯注地盯着周超,一旦他有什么举动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突然,周超转过身子,马槊飞快地刺向刘福禄,这和转身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一时之间,就连刘福禄也差点中招。
一击不中,周超抽回马槊,但就在刘福禄认为周超即将为下一道攻势做准备的时候,他却突然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知为何,他本能地身子向后倾斜,但也就是在这一过程中,周超又发动了攻击,根本没有丝毫停顿。
最关键的是,这一击暗藏杀机,若是他闪得再慢一点,只怕他的左肋就要被刺穿了。
刘福禄背后冒着冷汗,他不敢想要是自己没有本能地向后躲,只怕现在已经死了。
这么想的时候,却见周超干脆倒骑马,探出身子,再次发动攻击。
这让刘福禄倍感吃力,他由于是保持着身子往后仰的姿势,所以在应付起周超的进攻时格外吃力,平常的劲儿都只能使出五成来。
而他又不敢直起身子,周超的每一击都格外歹毒,专门朝着致命之处攻击,而且一击不中就马上回收,但紧接着又发动袭击。
这给刘福禄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与猎物对峙时疯狂地试探,先是探出脑袋咬一口,一击不中就马上回身,但当猎物放松时就又是一口。
刘福禄数了数,这一连串的攻击大概分为七招,招招置人于死地,但七招出完后就不能再继续了,因为高频率的进攻使人极为疲惫,且看周超的模样就知他也有些吃不消。
“该我反击了!”
回忆了一下被周超的攻击压在马背上闪躲的模样,刘福禄极为羞恼,这是耻辱,唯有将周超斩于马下,才能洗去周超带给他的耻辱。
刘福禄直起身子,夹紧马肚子,身下的战马跑得更快了一些,也更接近周超,到了他的攻击范围里了。
且看锤头就要砸过来,周超马槊捅出,疯狂地搅了起来,在马槊的高速旋转之下,刘福禄反而倒是不好攻击,因为他一旦出手,若是一击不中,他的手指恐怕都要被削掉。
“好歹毒的枪法!”
他怒骂一声,但不得不承认,此招乃是攻防一体,近可如蛇探一般,七招杀招致人死地,退可如盘蛇绞杀,密不透风。
“此招名为什么?”
刘福禄有些眼热,要是他学会,武学一定能更进一步。
一般来说,习武之人最好还是专精一种,善使枪者就不要花费精力去学剑、学刀等等,这不仅会影响枪术的进步,还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杂而不精,一项是武学大忌,但刘福禄是一个异类,他出生于一个武学世家,从小就对各种兵器非常感兴趣。
一开始他的父亲每种兵器都只教他一点点武艺,想看看他到底适合哪一种,却没想到无论是刀、剑、枪、锤等等,他都练得十分出色。
后来他父亲让他专精一种,刘福禄不肯,两人闹得不愉快,一气之下,刘福禄出走,拜到各个大家门下习武。
一个师傅的武艺全学会后,就毫不犹豫地叛离师门,转投其他的门下,杂而不精这四个字不适用于他的身上。
天赋二字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十八岁那年,他就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并被梁王看上,收在麾下。
作为武痴的他,看见周超的枪法,一眼就认定这是极强的枪术,于是他放缓攻势说道:“你如果把那招枪法教我,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甚至过得很滋润。”
“不仅如此,我可以劝梁王,把陵州交给你来管,那个什么徐彦,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如何?”
刘福禄不停地诱惑着周超,但后者不为所动,七探盘蛇枪乃是赵子龙的招数,怎么能教给此等宵小?
周超挥动马槊,一个横劈过去,刘福禄双锤合在一起,勉强挡住了这一击。
他有些恼怒地看了看手里的锤子,他在心底埋怨自己为什么要选个锤子和周超对战。
原本听到风声,说是周超力大无穷,一箭可以射爆城墙,就是这个谣言,让他有了想与之硬碰硬的想法。
既然是硬碰硬,那肯定要选个钝器,锤子则是比拼力气的不二之选,可现在,他却在后悔。
如果手里的是枪就好了,只要多逼周超使几次这枪法,他相信他一定能够学会,盘蛇枪不难,就是那七探不简单。
“周超,你教是不教?还没人能让我这么求人!”
“我倒是听过你的传闻,据说教过你的师傅都死了对吧!呵,不如这样,你拜我为义父如何,我就教你,这样就是被你杀了也可以!”
刘福禄脸都涨红了,怒声吼道:“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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