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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州敢不请旨,就擅自大开杀戒,一口气杀了一百多官员。足以说明自己这位九弟,不仅为人是眼睛里面不揉沙子,行事也绝对是心狠手辣。他若是铁了心要杀一个户部主事,眼下如此对其已经信任到无以复加地步的皇帝,绝对不会因为那是自的恋人,而有反对意见的。
自己这位皇帝老子的性格,金城公主又真的岂会不清楚?别看这位金城公主是一个女人,早年心酸的经历,早就将这位弱女子,锻炼成了一个女汉子。但老爷子想要仅凭几句话,短时间之内打动金城公主也许可以,但是若是真想要彻底感动金城公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深知自己这位父皇,无论嘴上说的再好听,但骨子里面,却还是一切都江山社稷为重。别的事情他的确可以网开一面,但这个却是自己这位皇帝老子,不容触碰的底线。不说别的,就说他自己方才说的,静妃当年对他可谓是情深意重。不照样被圈禁在冷宫十八年?
正因为对自己这位老爷子,性格太过于了解。对于黄琼,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所以对于苦恋多年的恋人,总算被调回京城,金城公主却是忧大过于喜。尤其是过了年,黄琼便要入宫学习理政。这不是变相将自己那个恋人脑袋,送到黄琼手中了吗?
更何况,自己那位恋人的性格自己清楚。才能的确是相当的出色,否则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多年,还对其念念不忘。但这脾气,却与他的才干一样。骨子里面的三分清高,在加上七分的自傲。绝对不是那种任人摆弄,软绵绵没有主见的性子。
这些年,若不是自己在背后,一直小心的护着,再加上本身也的确有才能。几次转任,吏部考核都是甲等。便是被老爷子,贬至于陇右最荒凉的一个县。还能将那个番汉杂处的县,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恐怕早就让人排挤的官都做不下去了。
只是这些年,政绩考核虽说年年都甲等,可这官位却一直都升不上去。从一个四品知府,被贬到了偏远小县,就算老爷子一直有心压制,可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连一个品级都没有升上去。这恐怕除了老爷子刻意打压之外,与他的脾气秉性也有很大关系。
当年,便是堂堂的郡王,都敢绑到大堂之上轮上一顿板子,更何况去顶撞一个亲王?搞不好,不用人家刻意的去找借口。自己都会主动将刀把子,送到那个行事狠辣,甚至是无所顾忌的九弟手中。自己那位九弟,便是连一个伯爵都杀了,找个借口杀一个仓储司主事很难吗?
自己若是还想与恋人鸳梦重温,保住自己那位性格清高的恋人,能做的就是按照皇帝说的那样,利用自己在诸皇子之中的威信,压制住其他皇子的反对意见。配合自己那个九弟,别搞出后院起火的事情来。否则搞不好,别说两个人再无相会那一天,便是恋人的脑袋都够呛。
此刻的金城公主都不知道,老爷子此时调人进京的这种做法,真正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他是想着以此,让自己一解多年相思之苦。还是要以此的变相要挟自己,拿着自己恋人的脑袋,让自己帮着英王理顺宗室内,主要是兄弟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越想越有些郁闷,越想越觉得,这是皇帝在给自己下了一个连环套的金城公主,心有不甘的道:“父皇,您就这么认定英王,不,是九弟有能力接掌这个江山?您就不担心,他会华而不实,把这江山社稷给弄得一塌糊涂?会做表面功夫的人,未必就真的有真才实学。”
皇帝是何等人?金城公主这番话一说完,马上便明白自己这个女儿,心中定然还是有些不服气。只是今儿话已经说得够多的皇帝,面对着始终没有转过弯子的金城公主,也只能无奈的道:“你呀,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没有转过来那个弯子。”
“今儿,朕说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你回去多看看史书,看看那些亡国了的公主、皇子,乃至宗室都是一个什么下场,再好好想想今儿朕与你谈的那些话,便会明白朕的苦心。至于阿九,朕对他如此信任,不仅是他自己做出来的,朕更对他母亲的教育有信心。”
见皇帝话都说到如此地步,金城公主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她听得出,皇帝这段话说的是相当重。长这么大以来,除了逼着自己嫁给颍川伯之外,自己这位父皇还从来未对自己,说过这么重的话。自自己懂事以来,皇帝这还是第二次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
金城公主不说话了,皇帝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知道这个女儿,还没有彻底的想通,心中的抵触依然存在。此事说起来,倒也怪不得这个女儿,实在是当年的事,留给她的印象实在太过于深刻。她又是皇长女,自己登基的时早已经懂事了,否则也不会苦心保护下几个弟弟。
当年吃尽了苦头的她,心思一时难以转过来,倒也是人之常情。看着这个只有便失去母亲,自己这个父亲虽说身为皇帝,可却未能尽到父亲之责,所嫁之人又不是自己喜欢的长女,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最终没有过多的责备。有些事情,等到她真的想开就好了。
这一夜,皇帝与身为皇长女的金城公主,究竟谈了什么。因为没有外人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无从得知。但在这一夜之后,至少滕王是老实了许多,最起码在遇到黄琼不会公开挑衅了。滕王不主动惹事,黄琼自然犯不上去主动去招惹他,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
只不过,滕王虽说老实了下来。但黄琼却隐隐约约的,总感觉这个家伙现在的老实,只是表面上的罢了。那个注定就不是老实的人,在加上一直在暗中挑事的宋王,这两个家伙恐怕一直都在暗中寻找着机会,等待着、盼着狠狠咬上自己一口。
还有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总是一副怯懦样子的纪王,黄琼也心中隐隐有些感觉。此时貌似,并非是表面上那么懦弱。与那个真正书呆子一样的沈王,绝对不是同一类的人。那天家宴,滕王与自己发生冲突时,自己这个四哥表面表现得害怕,但在看到老爷子低沉的脸色后。
眼神之中,一闪而逝的说不清、道不明,却给人一种带着三分得意,好似看两个猎物的眼神,却是并未逃过黄琼目光。那道目光,在当时在广寿殿内诸皇子眼神之中,显得那么的特别。从这场家宴开始,黄琼对这位外面传言懦弱的四哥,心中就暗升了一股子警惕之。
会咬人的狗,通常都是不叫唤的。而那种没事冲着人就汪汪叫的狗,却未必是可怕的哪一个。毒蛇在吞噬猎物之前,也通常都是隐藏在最阴暗的角落之中。所以,自从见到这位四哥那道特殊的目光后,对于纪王的防范,黄琼甚至还在滕王之上。
当然,还有那个一直在挑拨离间的宋王,还有宋王背后的德妃家族,黄琼可是一直都没有掉以轻心。今后若是这三人结成党羽,让头脑简单的滕王在前面与自己打擂台,宋王在后面鼓动,再加上纪王在暗中给自己下绊子,那就很让人头疼了。自己虽不想害人,但防人之心决不可无。
离开皇宫之后的黄琼,并未坐他那顶里面置备有暖炉的亲王大轿回府。甚至就连侍卫,要给他披上蓑衣都被他给拒绝了。而是就冒着漫天的大雪,一步步的走回了自己的英王府。倒不是他要刻意的特立独行,他是要借着这漫天的飞雪,冷静一下自己的头脑。
直到回到府中,看着都在等候自己的诸女,黄琼心中不由得一暖。挨个的抱了抱诸女,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黄琼的心中豪气与自信不由得暴增。别说三个只会耍点小手段的家伙,便是再多几个又何妨?自己有这么多心爱的女人在背后支撑,又岂会真的怕了他们?
只是当见到自己诸位夫人,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的黄琼,询问今晚谁侍寝后。却被何瑶与段锦,笑盈盈的给推开了。何瑶指着吴紫玉院子方向,向着黄琼微微点了点头。不过,黄琼却坚持陪着何瑶诸女守岁后,才一把抱起了林含烟展开轻功,避开府中下人去了吴紫玉院落。
而经历了前次为黄琼解药一事之后,吴紫玉在见到黄琼,却没有了以往的拘谨。见到黄琼带着林含烟一同过来,脸色也只是微微一红,却并未表示出什么不满。一夜的颠鸾倒凤下来,第二天虽说要参加大朝会,几乎一夜没睡的黄琼早早的便起来,但却依旧显得精神十足。
按照大齐的祖制,每年的大年初一都是大朝会的日子。其实这一天的所谓大朝会,皇帝并不真正的办公。因为每年大年初一开始,是大齐朝官员每年春节七天假期的开始。虽说这个大朝会三省六部,四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
但除了礼部、光禄寺、鸿胪寺之外,其他衙门的四品以下的官员,都已经开始放假。所以大年初一,还有接下来的几天之内,除非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皇帝都不办公的。而这个大朝会,其实就是接见一下在京的外邦使臣,然后赐宴给这些外邦使臣,以及四品以上官员。
以示大齐皇帝,对外邦使臣的重视以及恩宠,并且与天下官民同乐。其实这种大朝会,每年都要举办一次,对于那些四品以上官员来说,早就没有什么稀奇了。更何况朝会不仅拖沓,礼节也不是一般的繁琐。至于御宴,更是没有什么好吃的。
搞这种大型御宴的,不是皇宫中内侍省所属的御膳房,而是专门负责这种大型朝会宴席的光禄寺。而光禄寺的那些厨子,进了光禄寺就等于捧上了铁饭碗。非但几十年不换一个,工作态度也基本上处在照本宣科,外加上糊弄。
御宴的菜色,几十年都不换一下不说。 哪怕在好的材料落到他们手中,虽不能说糟蹋了,但那菜真的称不上好吃,最多也就不难吃三个字评价。本朝还好一些,在法纪松弛的世宗朝,还曾经出现出,御宴上鱼鳞片都没有刮干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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