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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才来后悔有什么用?晚了。”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你想要我如何?要我现在去找他们算账吗?你看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还能去找他们算账吗?”彭亮指着自己脚上的链子说道。
老夫人顺着儿子的手看去,顿时无言以对。
“好了,老娘饿了,你给老娘拿一个包子出来吃。”她不客气的说道。
彭亮已经把荷包藏了起来,这回打开包袱倒是爽快。
给了老娘一个大肉包,他自己的手上也拿了一个。
脑子一直在想刚才那个女孩子的面容,越想越觉得那姑娘的长相不仅和梁氏长得像,还和他有几分相像。
“儿啊,出府之前,你的身上有没有另外装了银子银票之内的?”
老夫人越想越不是滋味,本来还很饿的肚子想到如今的处境,嘴里都没有滋味了。
“没有,那时候那么乱,我怎么想得到拿银子的事情,何况家里刚被盗贼光顾过,我哪里还敢把银子往家里放?”
其实也不是没有,他的房间里还是有几百两银子的,只是当时太匆忙,他又着急着想要知道府里又出了什么事,根本没有想过会被抓进大牢。
“娘,你带了银子没有?”彭亮反问。
“唉你娘我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当时哪里来得及往身上装银子,再说了,家里刚刚被盗了,我房里的那点银子,也是收得紧紧的,要拿出来也不方便。”
她悔呀,她应该把房里剩下的银票贴身放在身上才对,他们虽然被抓进了大牢,却没有被搜身,也没有官差让他们上交身上的钱财首饰。
老婆子不知道,那些官差之所以没有对他们彭家人搜身,没让他们上交身上的钱财,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彭家前几天被盗了,加上被抓的时候又处在深夜时候,他们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官差不想在彭家人身上浪费时间,才懒得搜他们的身。
彭亮默。
“老爷,这是剩下的银子。”
这时候去买包子的那个姨娘回来了,她把找回来的银子给了彭亮之后,领着抱着包子的摊贩去给大家分发包子了。
“娘,您还记得梁氏吗?”彭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谁?”
老夫人(吴氏)没反应过来,儿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也一时没想起来梁氏是谁?
“梁氏呀,儿子的原配夫人。”
彭亮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包子,实则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心里装着事儿。
对于他娘的回答,他并没有感到有任何意外,毕竟他也忘了梁氏,更何况他娘了。
若不是今天看到那姑娘,他也不会想起来梁氏这么个人。
吴氏吃包子的动作一顿,不怎么在意的问道:“你这时候怎么突然想起那短命鬼来了?”
儿子花心,后院的女人那么多,她以为儿子早已忘记了那个早死了的女人,没想到这时候突然提起来了。
“儿子跟她有过一个女儿,如果还在的话,应该十五了吧?”彭亮也不肯定。
他现在只记得那孩子五岁前朦胧的影子,好像梁氏死了之后,他就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了。
“虚岁十五了,儿子你怎么了,怎么老提一些已经死了的人。”
本来被发配就够倒霉的了,儿子现在又总是问她死人的事情,说到死人不是更倒霉吗?
彭亮抬头,表情有些急切,“娘,当初那丫头是怎么死的?被埋在了哪里?”
吴氏被儿子用质问的语气问话,她觉得很不舒服,就语气不是很好的回道:“我怎么知道这些?”
“娘。”
彭亮很无奈,他娘这是又发什么疯?语气这么的冲,他这不是为了求证一些问题吗?
“知道啦,知道啦,让我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要想想的。
大致过了十几息之后,她才翻到那段时间的记忆。
“好像是被你哪个庶子庶女给砸破了头,死了,在她死前,我还去看了她,放心吧,你那短命的闺女死得很安心,是笑着死的。”
吴氏以为儿子遭逢大难,突然就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和人了。
并不是很在意儿子的突然变化。
“至于那丫头埋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是照顾他的那个嬷嬷把她埋了的。”
“娘,你当时亲眼看到她咽了气的?”
“是啊,当时都把为娘给吓到了。”此时的吴氏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既然他娘亲眼所见,那就是真的死了,彭亮不再怀疑自己之前的那个想法了,只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
梁果果两人在解决了彭府的事情之后,就不再关注彭府的人了,和李飞扬到了客栈把房退了之后,就骑着马离开了京城。
两人白天赶路,晚上找安全的地方,扎帐篷休息。
这回李飞扬也拥有了一个自己的帐篷,是梁果果空间里面的。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回到了长河县。
不管是李彦等人,还是梁果果和李飞扬两人,他们在回来的时候,没有押镖,所以路上的速度很快。
两人风尘仆仆的进入镖局,正在指挥着家里丫鬟准备过年一切事宜的柳月琳,在看到两个孩子一身风雪的回来,立即心疼上了,赶忙迎上前去。
“哎呦,外面风雪那么大,你们咋在这个时候赶路回来?”
说完话,赶紧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热茶,幸好茶水才刚泡好。
李飞扬喝了一口热茶之后,才感觉到身体暖和了起来,笑着说道:“这眼看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和果儿不是想着早点回来,好和大家一起过年吗?”
“离过年不是还有几天吗?你俩就不能等雪停了再回来?”柳月琳不赞同的说道。
“扬儿你一个大男人想怎样我不管,但你不能让果儿跟你一起受累吧,万一得了伤寒,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
柳月琳一边骂儿子,还不忘一边为自家儿子说好话,就怕梁果果觉得她儿子不会体贴人,心里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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