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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年前，地狱峡谷入口处。
“他回来了。”弗瑞尔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梅菲斯特低声说道，“看样子和传言当中是一样的，那件事情是真的。”
梅菲斯特没有立刻回应他说的话，他看着正在逐渐朝着入口接近的玛门，在他身后，是早就已经疲惫不堪的军团恶魔们。
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吗？梅菲斯特对此感到异常惊愕，尽管在这之前他已经得到了很多情报，但他依然难以相信，玛门的军团现在居然就剩下这么一点点的成员了。
“几乎是全军覆没了。”弗瑞尔悄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玛门居然会输的这么惨，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你们待在这里。”梅菲斯特对弗瑞尔说，“这是命令，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我知道了。”弗瑞尔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地知道梅菲斯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就这样站在远处目送着梅菲斯特走向玛门。
“玛门。”梅菲斯特看着遍体鳞伤的玛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玛门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梅菲斯特却从他的眼神当中感受到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等一下！”梅菲斯特伸出手抓住了玛门的手臂，玛门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就在他即将要摔倒在地的时候，梅菲斯特及时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梅菲斯特关切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需要你管！”玛门一下子摔开了梅菲斯特的手，尽管这是他差一点点就瘫倒在地上，但最后他还是咬着牙靠着自己的力气站稳了脚步。
“我想要帮你。”梅菲斯特语气十分诚恳，他现在确实很想要帮助玛门，虽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并没有太多，但不管怎么样他也依然是梅菲斯特认为的同伴。
“帮我？”玛门听到此言竟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吸引了在场除了他自己军团成员的所有人的注意，他们全部把目光投向了玛门与梅菲斯特。
“你帮得了我吗？！”玛门用充满痛恨的语气说，“你知道我的同伴都变成什么样了吗？你不知道，对吧？！那我就给你看看！”
玛门说罢就随手拉过了一名剩余的军团成员，他的眼神空洞，就连玛门用了如此之大的力气也仿佛任何感觉一般。
“这到底是？”梅菲斯特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使用了读心术，但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从面前的这个恶魔心中读不出任何信息，所有的一切完全是一片空白，就好像他所有的记忆和意识都被抹去了一样。
“他们不能算得上活着！”玛门对梅菲斯特喊道，“确实，我仍然还有一点数量少得可怜的同伴们活着，但所有人全部都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们还不如去死！”
“所以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梅菲斯特也提高音量喊道，“难道你就一点点都不相信我吗？！玛门，我可是把你当作是同伴的，请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吧！”
“你不是我的同伴。”玛门语气变得异常冰冷，“而且你也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帮我。现在不如我来给你一句忠告吧，梅菲斯特，我们所有人全部都是一样的！”
梅菲斯特听到这句话愣住了，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玛门就已经转身离去，在情急之中他开口叫住了玛门：“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永远都没有可能得到真相，而且就算得到了真相你也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你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东西，那么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的，梅菲斯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需要明白。”这是玛门在离开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而且正是因为有你，我们才会最终走向这般地步，梅菲斯特，这就是我能对你说的事情了。”
梅菲斯特对于玛门所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为什么玛门会说是因为有他，他们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太累了。”弗瑞尔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梅菲斯的身后，“等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自然就会愿意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了，毕竟亲身经历这件事的认识他，我们说到底不过是局外人而已。”
“你说的对，弗瑞尔。”梅菲斯特轻叹了一口气说，“但是我能感觉到，就算是不使用读心术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玛门现在正在被某种憎恨支配，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不会把他当成是能够托付一切的朋友了吧？”弗瑞尔半开玩笑似的说，“醒一醒，他确实是我们并肩作战的同伴，但他绝对不是你可以告诉他任何事情的朋友。”
“反之也是一样的。”弗瑞尔劝解他道，“正是因为他没有把你当作是真正的朋友，所以他才不会愿意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你，这难道不是很好理解的事情吗？”
“我以为——”梅菲斯特话还没有说完，弗瑞尔就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的意思。”弗瑞尔笑着对他说，“你认为你们之间已经有了足够的信任，所以他应该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看样子好像这次是你估计错了。”
“应该是吧。”梅菲斯特承认说，“但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难道你就不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吗？”
“我想。”弗瑞尔回答，“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这件事，当然如果你下命令，我倒是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去做这件事。”
“你现在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下这种命令吧？”梅菲斯特与弗瑞尔相识一笑，“没错吧？”
“所以你还在等什么呢？”弗瑞尔对他说，“下令吧。”
“我现在任务交给你，弗瑞尔。”梅菲斯特清了清嗓子说，“去调查玛门军团到底遭遇了什么，记住这次是隐密任务，我不想有别的人知道我派你行动了。”
“交给我就好了。”弗瑞尔笑道，“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的，那我走了。”
梅菲斯特与梅菲斯特都不知道这次调查意味着什么，很多年之后梅菲斯特时常会回忆起这件事，然而每一次他都会说同样的话。
“那是我接触真相的开始，那也是悲惨闹剧的开端，我并不后悔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因为唯一需要为之付出代价的只有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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