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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启正愁回去怎么给李玕璋交差,最要命的不是李明薇翻墙逃跑,没出城门就能给他逮回来。
而是李玕璋睁眼就要看他的掌上大珍珠,皇帝的口谕谁敢真的违背的,李玕璋对着李明薇,仿佛觉得不抓着点,跑个神这国朝大珍珠,就要被谁骗去藏起来!
李明薇又不是蠢货的,怎么大个人,会跟着谁乱跑的!
此刻被阮今朝一席话解了燃眉之急,李明启脸上都带着些笑意,“不得不说,表姐这脑子就是转的快。”
“什么叫我脑子转得快,李星弦自从淑妃没了,闹了多少次闭门思过了,要我说就是没打的好。”阮今朝切齿得厉害,李明薇真的太欠打了,真的把她指婚给李明薇,她真的要杀人的。
她转而说李明启:“你那是关心则乱,李明启,越是要紧的时候,越是要把自己置身事外,明白吗?只有把自己置身事外了,才能看清楚局面上到底要发生何事,每一枚棋子都想要什么结果,李明启,现在开始你一点马虎眼都不能打,咱们是要背水一战了。”
阮今朝也的确有些累了,语气松懈了很多,和李明启强调,“十三,这口气,不管别人,你要沉道最后,或许背后的人,会朝着你在乎的人动手,就是为了逼你——”
“若是连着你们都不能保护,我还要这个位置做什么呢,我想要上那个位置,一直都是为了你们。”李明启打断了阮今朝的话。
他声音大了些,“我想我,还有我身边所有在乎的人,都好好的,你们护了我二十年,将来,我也想护着你们。”
“所以表姐不要说这种大义凛然的话,不管背后的人是谁,只要他对着你们下手,我都会直接拎着刀上去乱刀砍死,这就是我的道。”
“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来为了我牺牲,这样牺牲得来的东西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东西,我喜欢直接去抢,委曲求全来的,我拿着手里膈应,让我委屈膈应天王老子都不能够。”
昨夜即便是个圈套,他也会入陷阱不尊君父,他不闹所有人就会觉得,他是可以接受的,后面再闹,李玕璋就会理所应当的觉得,是他背后的人撺掇他的。
李明泰当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是必然的,不,可能只是折磨他,但是,一定会杀了李明薇的。
李明启正色说:“所以,表姐千万不要为了我做任何傻事,你若有个一二,沈简会死的。”
沈简次次遇到事就是跑,安全二字牢记心中,每次被拖累,要不是被他拽着走不了,就是老天太长眼了,让他路过。
反正沈简就是衰神附体的。
阮今朝次次做事,沈简都是一边说她鲁莽,一边想法设法给她兜着,兜不住了都是自己出去抗。
骂阮今朝骂的最恨,阮今朝要出事的,比谁都睡不着。
李明启说:“夫子和李星弦想的太简单了,觉得我不做太子,没什么大不了,或者先让李明泰做太子了,在给我抢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我就认一个道理,玉玺不捏在我手中,我们所有人的命就是别人来做主的,我不会允许我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中,能杀了我自己的,只有我本人。”
阮今朝赞许的点点头,“自给自足硬道理。”
李明启连声说:“甚至,我若是猜的不错,李明泰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谢瓷兰做靶子,说我们和秀都内部有染,扣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再把北地的军权全部移交给兰家那些混混子弟拿着,那么,即便穆厉不大惹我们,外邦也会蠢蠢欲动起。”
李明启语气有点松动,认真看阮今朝,“所以,怎么想,我也比李明泰能耐些吧。”
“在我眼中,你是整个皇室皇子里面,最厉害的皇子。”阮今朝打趣他,“可你和穆厉关系不好呀。”
穆厉是李明启的心中的倒刺,李
明启顿时板着脸,阴恻恻说:“抢了我表哥,还想抢我哥,我为什么要给他好脸色!他比我厉害太多了,我忌惮难道不对吗!要是他把沈简抢了,你会高兴吗?”
阮今朝摸着自个脸笑着说:“钱到位一切好说,我怎好看的,还能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
李明启:……
李明启被哽的好半晌没说出话,倒是外面进来个侍卫,“十三爷,陛下派人来找你了。”
阮今朝扬扬下巴,让李明启走就是了,看他盯着自己,忽而反应过来什么,“我还不能在这里坐一会了?我吃饱了撑的杀亲王?李明启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水吗?”
李明启很直接的把阮今朝抓起来,朝着外面推,“你太危险了,李明薇醒着都搞不赢你,别说睡着了,你不要吓着他了,你没听到程然驰说的,他现在不能受刺激吗?”
阮今朝欲哭无泪,“我就是想坐坐而已,这里清净。”
李明启内心也被这句话集中,“是吧,我也特喜欢来这里,这里很清净,府门一关上,谁都不敢来烦我,这里最好了。”
阮今朝别过李明启刚落脚侯府,就听人说程然驰要闹着把沈简带走。
阮今朝走进十安院,就看沈简正静静的站在屋檐下,看着和侍卫骂骂咧咧的程然驰,一副看傻子的德行。
程然驰瞧着阮今朝,“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宝哥儿活蹦乱跳的,你把他关起来是何居心,是不是想要清君侧,逼陛下侧立李明启为储君,我告诉你,你死不死的我不看重,你别连累上了侯府。”
阮今朝只是看沈简,“沈世子又和他说什么了。”
沈简也直接,“你是要他和我说什么,他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不过是要把他捆在这里,好让人去逼问顾喜罢了。”
阮今朝赞许的笑笑,程然驰僵住,扭头看夫妻二人,“你们两个算计我,你们……”
沈简说:“她是她,我是我,我都被他算计的明明白白,你不过是附带的,顾喜不对劲难道你不知道?她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内情,就是不愿意说出来,我就不信,怎么久了,整个太医院给她看眼睛嗓子,还一点康复的迹象都没有,那太医院直接关门好了。”
程然驰回头,“你们算计顾喜,她知道什么!”
“她难道不知道什么吗?”阮今朝说,“她迟迟不愿意说的,便是我们最想知道的,她必然是在京城,亦或者大内看到过那个凶手了,只是她晓得那人位高权重不敢走罢了,奈何陛下没有康复完毕,李明薇、李明启对她尊重有加,她才一直没有借口彻底离开,我告诉你,她不说是死,说了,我们才能给她搏出活命的口子,以为保守秘密就能长命百岁?这叫愚不可及,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的道理,还需要我来一而再的说吗?”
程然驰沉默了下,“可你关着沈简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兄弟是个坐山观虎斗的,此前按照他的手段满盘皆输,直接让陛下彻底动了册封李明泰做太子的口谕,我若是在不关着他点,他恐怕就要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游说周围的人先默许李明泰登基看看。”
程然驰:“陛下又不是瞎子,他难道看不见十三这些年的能耐吗,天子之心不是我们这些小喽喽可以揣测的,否则都轮到我们去做那位置了,阮今朝你疯魔了吗,又开始喊打喊杀起来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外戚太厉害了,陛下最后才决定放弃的李明启。”
阮今朝笑笑,“小程太医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做身边的人太能耐了,所以他就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呢?皇位可不能这样谦让的,试问历朝历代,到了争夺龙庭高坐的时候,不见血的,不杀人就被杀,这是战场的法则,朝堂之上更是如此,你们各个兵不血刃,几句话就能让人家破人亡,我哪里是你们的对手?我若是不是天天提着八百个心眼子,早就被你
们弄死不知投胎转世多少次了。”
“程然驰,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沈简的兄弟,我们活不了,你觉得您能够完好无缺,到时候李明泰阵营的人先来——”
“今朝!”
勇叔低吼传来,阮今朝回头,“怎么了?”
“出事了!”勇叔说:“刚刚大内传消息出来,说的陛下苏醒了,让李明泰伴君,且下了明旨,不许李明启回宫,让他暂住在襄王府?”
阮今朝沉下眸光,沈简立刻说:“确定是陛下的意思,李明启能把宣政殿围起来,李明泰也能!”
“是圣旨,手写的!”勇叔说:“是李芳在宫门口等着李明启的,李明启捏着圣旨在宫门口站了许久,李公公说的,若是他敢闯进去,那么就是抗旨不准。”
沈简:“那他人在哪里?”
勇叔说:“宫门口站在的。”
沈简对着阮今朝说:“你去找襄王,让襄王去把他弄回王府!”
阮今朝眼底带着绝望,“李星弦被他气晕了……”
沈简窒息的倒退半步,“那你去!”
程然驰说:“她去做什么,看十三委屈一下,弄不好直接就打进宫门了,你这夫人什么不敢做的,只有咱们不敢想的,你去啊!”
阮今朝说:“他不能去。”她顿了顿,“安阳侯府是我们所有人最后的退路。”
安阳侯府是有丹书铁券传世的的开国功臣,这种时候,沈简的动作就是安阳侯府的动作,她在安阳侯府只是媳妇罢了,真的出事,也是阮家被她直接拖累。
程然驰惊了,抱着脑袋,“要反了。这就要反了?”
“你回去。”阮今朝说:“你进大内看看情况,传话出来,若只是十三不能回大内,那都不算事,我们能进去就可以。”
程然驰摇头,“我怕死!”他惊惧的跑到沈简身边,“你夫人要杀我,阮今朝,不是我拼死拼活的给沈简扯着命,你这辈子都嫁出去,这种节骨眼,你居然要拿我去送死,我进去还能活吗!”
阮今朝眯眼,“顾喜还在里面呢,你再不济也去把她带出来。”
“你陪我啊,我进去肯定能进去,抓了我能威胁我家宝哥儿!”程然驰抱紧沈简胳膊,“沈宝哥,我可是你亲哥哥,你夫人要杀你亲哥哥,你就任凭她的意思你?”
“不然呢,我在家里地位比狗都低,你不知道?”沈简看他,“去吧,李明泰没有那么傻,你信我,李明泰骨子里面对陛下很不信任,觉得陛下偏心眼,只是为了收服兰家,才把他生出来,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他想要那个位置,其实道理和十三是一样的,想要保住背后的人罢了,只是他本身实力不够和十三打,只能靠着外力帮衬,而这股外力又是他无法驾驭控制的,因此嗷!你掐我做什么!”
程然驰吓得手劲都不由自主大了起来,被沈简一嗓子惊的松开手,“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意思是,大内是不是被李老三控制起来了、”
阮今朝说:“你把李明启的担子挖给他,再把李明薇杀了,可能这事就成了、”她顿了顿,“别你沈简胡说八道,李芳都出来,倘若真的陛下有事,你觉得他会如何做,怕是拼了老命,都要传消息出来,让人去救陛下的,你现在好好进去,即便真的有什么,他们也是要你出来给我们带话,我跟着你去做什么,进去了我就是瓮中鳖,我若有事,阮家坐得住吗?蠢笨东西,顾喜能看得上你真的有鬼的!”
程然驰被勇叔拎着出去,一声比一声巨大的沈宝哥儿彻响侯府上空。
沈简看阮今朝,“三日不到,在阮大姑娘眼皮子底下就出了怎么多的时候,啧啧啧,真的不需要为夫帮你吗?”
“世子爷为何不想想,这三日不到就发生了怎么多,不就是此前你们隐忍不发,让人觉得可以出手了?”阮今朝背着手走上去,“乱
啊,我就喜欢乱,乱的厉害了,那么局势就是允许我一刀下去,快刀斩乱麻的。”
阮今朝抬起手掌合,做成掌刀,“越乱的时候,我的手段和道越是有用,世子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简抱着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我倒是不担心你我,反正我是栽在你手中了,你真的关我,能不能把我关去襄王府,我好像看看那两兄弟住在一个地皮子上,是何等的鸡飞狗跳,皇子杀皇子的戏码,我有生之年或许是能够看上一次的。”
阮今朝嫌弃,“人家十三从小跟着他长大的,真的要杀早就杀了,还等得到现在,你就喜欢看热闹,合该次次什么霉运都能让你撞上。”
“现在万事都是夫人做主,我不看热闹看什么?”沈简耸耸肩,“我想给你交代了啊,我就是想去问问李星弦,曾经和穆厉有没有提过北地的什么话头起来,此前西边打回来的地,皇室不是预备分点给程国吗?”
“凭什么?我父亲拿命打回来的大宜江山,为什么便宜穆厉那狗崽子!”阮今朝一嗓子吼过去,“陛下若是这样做,他就是昏君,或迟或早肯定亡|国,还是被程国给吞了!”
沈简被吼的心口一颤,“你听我说完,这不是穆厉不要吗……”
“他要我早就弄死他了。”阮今朝说。
沈简说:“穆厉表示不要,他甚至离开大宜的时候,没有带走大宜给的任何好处,反倒是大宜借着看他的借口出使程国,要了不少对大宜有利的好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程国是在给我大宜展示国力雄厚。”
“不需要展示,我已经能够感觉到程国的国库非常的雄厚呢!”阮今朝,“就表哥在东宫那待遇,李明薇估计这辈子都没享受过几次。”
“那是怕被说僭越,否则凭着陛下如今对他的愧疚和喜爱,你觉得他什么东西得不到的。”沈简说:“你怎么想的,就我们两个人,不要拐弯抹角了。”
“看似不要李明启回去,实际上是在保护李明启,且李明启心眼子多想事情都朝着天崩地裂想,动手比我还野的窜天,有他守在李明薇身边,陛下也不必担忧李明薇会有性命之忧,也放放心心料理大内的事,要我说,前朝旧势就是隐患,天大的隐患,只能连根拔起。”
“拔起来了,怎么都会伤到李明泰。”沈简说:“我听父亲说,其实李明薇没有出生之前,陛下算是蛮器重这个皇长子的。”
“皇室不能把心血和精力都浪费在没用的皇子身上。”阮今朝说:“李明薇不聪明,但是勤能补拙,他现在的地位,是他自己不眠不休拼出来的,李明启是又有天赋又努力,加上咱们次次都给他锦上添花。”
沈简嗯了一声。
阮今朝说:“如同程然驰说的那样,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揣度的,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暂时蛰伏下来,静静的等着大内的举动,再看下一步怎么走。”
沈简说:“就是你,不是我,不要拉上我,咱们两个总是要活下去一个不是?”
阮今朝走上去仰起头看他,“世子爷怎么如此快就想明白了?”
“这不是打不过阮大姑娘,只能接受了?”沈简低声说:“小佟在大内的对吗?”
阮今朝渣渣眼,“还有贺瑾呢,对外说他被我打了,出不来门了,我让姨母把他藏在宫里呢,离着宣政殿近的很,有什么都能传话。”
沈简赞许的点点头,“不亏是我夫人。”
阮今朝说:“我做事你放心就是了,只是,陛下是想做什么?”
沈简侧身朝着里面走,他落座下来,“陛下大约是真的想要让李明泰做太子,不让李明启入大内,就是让李明薇好好劝他,同时也是在给我们这些十三背后的敲个响,这种时候顺从帝王第意思才能活下去。”
沈简顿了顿,“你亲自去把夫子请过来,我要和他说说话
。”
阮今朝说:“有什么说的,你都叫他一声夫子了,之人是在他之下的,等着下次陛下再召见他进宫,在想办法问他一些话也不晚,现在就好好的沉沉心,看看这局面要怎么变化了。”
沈简点点头,他看进来的阮今朝,抬起手主动将她抱住,“好了,今日是我态度不好凶了你,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咱们吵了闹了就翻过去了,不怕,万事都有我呢,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北地。”阮今朝靠着他肩头,“穆厉是要代替曾经的程国先祖把北地拿回去吗?”
“西边的地不也是大宜老祖宗时候,就是我们的地皮吗,只是随着历史又出去了,现在又被我们拿回来了。”沈简摸着她脑袋,“我相信穆厉不会开战的。”
“事关疆域,怎么可能不动手呢。”阮今朝说:“我很不想和他兵戎相见,我觉得太难了。”
“难的是我们,程国崇武,真的两国动起来手了,大宜恐怕够呛的。”沈简搂着阮今朝,感觉她着实累了,亲了亲她的脑袋,“陛下这辈子的目标,就是把大宜曾经失去的故土都收回来,如今是全部坐到了,打江山和守江山比起来,后者才是最难的。”
阮今朝眸光复杂,“为什么你和李明薇会觉得,十三不做太子是最好的。”
沈简说:“李星弦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想一件事。”
“前世就一年光景,十三就能耐成了那样,陛下对他更多的都是让他做事,而不是提他的位置,所以,你觉得陛下的太子人选,真的出现过十三的名讳吗?”
阮今朝眸光一眯,沈简说:“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们的陛下没有立太子的打算,最后那个位置,谁跑的快谁就是,但是,他到底是偏心了,让李明薇距离那个位置最近。”
“陛下一旦驾崩,在没有遗诏的情况下,李明薇这位唯一的亲王,就是当之无愧的储君,只有他放弃了,在主动推举的皇子,得到了朝臣的认可,才可能是大宜新的皇帝。”
阮今朝说:“李明薇选李明泰,就是寒十三的心。”
沈简说:“所以说,现在陛下的动作,还是李明薇到底的想法是什么,我们都没看清,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北地看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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