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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夫没有问题。”刘薏仁说着,看着赵焰。
赵焰将酒灌到嘴里,呛了一下,“怎么可能?那这是谁的问题?”
赵府。
宾客散尽。
赵父疲惫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白子飏指挥着吓人收拾残局。
至傍晚。
门被拉开。
赵萋正在地上踱步。
看到白子飏回来,脸上露出愉悦,迎了上去。
“夫君,辛苦了。”
“忙活一天了。”
白子飏面上露出疲惫。
赵萋躺在床上,想起林晚晚白天的话。
是不是自己不懂琴棋书画,就真的不懂白子飏。
看着身旁人的眉眼,双眉浓郁,手指描摹着鼻梁,月光穿过窗户照在白子飏的脸上。
这人,就是缺少了一些生气。
少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像是那种惊鸿一瞥,远远望着的人儿。
但此时却躺在自己的身旁。
有些不真切。
“萋萋,为何不睡?”白子飏闭着眼睛,赵萋搭在他脸上的手抖了一下,但并未放下来。
后知后觉,觉得是自己打扰了白子飏睡觉,收回手。
“把你吵醒了?”赵萋翻到一旁,被子遮不住她的半个身子。
白子飏铺开另一床,盖在她身上,“早些睡吧,我明早就回京了。”
赵萋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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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筠在和阿尧安置着城中的流民,修缮房屋,安置住处。
被战火伤及的地区,城民的家财物品皆是毁于一旦。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啊?”流民太多,需要医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都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慕容筠喜好木工,“阿尧,我先来教你,然后你再教给军中的将士们。”
说着拿起一旁的木头,一旁散在外面的流民也在学习着。
锯、割、挫、磨......
从房屋的制作,到家具的安装,那榫卯的连接,都令人惊叹不已。
就算是当地擅长工技的木匠,都惊叹于慕容筠的技术。
阿尧带着几个还算健全的年轻大汉,到城外砍树。
一车车的木材运进城里,上面甚至挂着绿叶。
小孩骑在上面,被大人赶了下去。
一时间,城中热闹极了。
一个喂奶的妇女忍住了眼泪,抬头望着一个个腰粗的树木被锯成一节一节。
怀中孩童的哭闹一时间也不烦了,变成了和谐的声音。
躺在地上的流浪汉。此时也用自己平时不舍得使用的双手,在一片空地上搅拌着砌墙用的泥巴。
那个断臂的教书先生,现在领着一些学生,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朗读着一小卷古文。
“将军,一切都在好起来。”阿尧不顾脸上的泥土,端起一旁姑娘递过来的水。
慕容筠点点头,将手里的图纸交给阿尧。
上面的建筑,是阿尧所没见过的,“这......”阿尧摸着头。
一旁的建筑人员凑过来,将手里的泥土在身上擦干净,小心翼翼拿起图纸。
“这房屋夏可避暑,冬可取暖,可挡雨,可御风,妙,妙,妙极了。”这是城中的老匠人。
“老夫建造房屋多年,都没见过如此巧妙的设计。”
“且这房屋建造简单,十分适合现在战后重建。”
老人抬头看着慕容筠,不知道他是将军,只知道最近城里来了一批大都的人。
慕容筠身着一身黑衣,双手背在身后。
“年轻人,师承何处?”
阿尧推推老人,“他是慕容将军。”
“什么?”老人的耳朵不太灵光,大声问着阿尧在说什么。
阿尧无奈凑近老人的耳朵,“他是慕容将军。”
老人这下总算听清了,老腿颤抖了一下,就直挺挺跪在地上。
“老夫三生有幸,得见慕容将军。”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慕容筠将他扶起,“老先生,得到老先生赏识,才是郁之的荣幸啊。”
老人还是抹着老泪。
慕容筠叫阿尧带着老先生去歇一会儿。
老人连连摆手,激动的指挥着年轻人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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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薏仁接诊回来的时候,看到济世堂门口有一个身影。
纯白的衣袍,不是道袍,但依旧显得仙气飘飘,腰间束起,显得少年精瘦清冷,单手拿着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身姿挺拔,眼神望着小院,里面的杏花落了一地,石凳上全是。
风吹过,少年的额角垂下来的头发飘到脸上。
衣摆也在拂动。
周围人来人往,声音嘈杂,只是少年站的地方,就像是时间凝固了一般。
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刘薏仁揽上他的肩。
“白苍,好久不见。”将人带到济世堂。
今日遇衡长老坐诊,萧贤在一旁站着学习。
刘薏仁和白苍坐在杏树下,花瓣不断向下飘着。
白苍看着刘薏仁,“当时,我离开槭桦林,本是要回来带你走的。”
白苍说,但他知道此时说这些话早都没有意义了。遂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刘薏仁道:“当时我的样子你幸好不在,不然肯定会吓坏你。”刘薏仁说着。
他何曾没有怪过白苍。
自己知心的朋友,但却抛弃了自己。
白苍想开口解释,但说什么呢?说自己被师尊困在山上?说自己脱身乏术?
当时梁丘鸣晨死的时候,只有白苍一人相信刘薏仁是无辜的。
只不过是将自己留在槭桦林罢了,这有什么?
只不过是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罢了。
刘薏仁也从未向遇衡长老打听过白苍。
刘薏仁笑笑,“你知道我的身世是什么样的吗?”
白苍自然知道,点点头。
“你肯定知道我是慕容筠的弟弟,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拜遇衡长老为师了,现在你我是同门了。”
白苍自然也还是知道,当时遇衡长老给白青松来信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我知道。”
刘薏仁有些惊讶,传闻说白青松是对自己有些成见的,虽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青松派一向不愿意和官府的人扯上纠葛。
“你知道?你知道不叫声师兄?”刘薏仁说着,自己比白苍要年长上几岁。
白苍拨掉落在袖子上的花瓣,“我是你的师兄。”
“但我比你大。”刘薏仁据理力争。
“但这个不是按照年龄排的,应该按照入门先后。”白苍说着,示意刘薏仁该改口了。
“那,那,我是不会承认你这个师兄的。”
“那你为何叫羽凡师兄?”白苍说着。
小院里,有患者进进出出,不少人被白苍的高岭之风所吸引。
“刘大夫,什么时候有个如此俊美的小儿郎?”那人嬉笑着走开。
“我弟弟,我弟弟。”刘薏仁说着,白苍来不及阻止。
“嘿嘿嘿。”刘薏仁嬉笑着,“因为羽凡比我年长啊。”
两人争论不出个什么结果。
傍晚,萧贤揉着脖子出来,准备做饭,就看见刘薏仁和白苍坐在石凳上。
花瓣落了满身,但两人一动不动。
“先生,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萧贤活动着筋骨。
遇衡长老也出来了,看到白苍和刘薏仁在杏树下,“孩子,别打扰一个人。”
萧贤都准备闭嘴了。
但遇衡长老接着还有一句话。
“你一个,我一个,但不要碰到他们,开始打扰。”
“他们动了,咱们就赢了。”
“来个赌注吧。”遇衡长老说着,萧贤顿时来了兴致。
“我赢了,你给我做饭,我想喝猪肚汤。”遇衡长老最近尝了萧贤的手艺。
萧贤点点头,表示同意,“那我赢了,我也想让长老给我做饭。”
遇衡长老笑笑,自己做饭怕不是会毒死这小子。最后还是点点头。
“你白苍,我刘薏仁。”
刘薏仁忍住笑意,没想到青松派这么古板的门派也有这么好玩的游戏。
白苍在刘薏仁眼里看到了笑意。
遇衡长老开始讲刘薏仁在青松山的的事情,“哎呀,当时啊,一个楞头小子,偷吃了我的优梦果。”
听了此话,刘薏仁倒是没有反应,白苍反倒挑了一下眉。
赵焰不知道如何打扰白苍,只是觉得这位翩翩少年定注重自己的穿着。
“你的头发歪了。”萧贤故作惊讶,只是白苍根本没有反应。
“当时啊,你还那么小,躺在地上胡言乱语。”遇衡长老故作夸张。
遇衡长老说,“当时你说什么来着?让我想想。”
刘薏仁倒是无所谓,不会是将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说出去了吧?
“说什么,虫子太多,趴在脸上,压的脸疼。”遇衡长老说着,这没厘头的话。
刘薏仁看着白苍,眼里的笑意更深。
白苍明显有些触动。
萧贤以为是自己大扫帚的功劳,更加用力的扇起来。
白苍‘咻’的站起来。
遇衡长老还没说完。
一旁扇风的萧贤开心的拉着遇衡的手,“啊,啊,啊,遇衡长老,说话算话,给我做饭啊。”
遇衡长老气不打一处来,这白苍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你们两个没有饭吃啊。”说着,抄起一旁的柴火准备生火做饭。
“小师弟,走吧,我带你出去吃。”刘薏仁拍拍身上的花瓣。
白苍默默跟在身后。
“你睡姿还是像个大虫子一样吗?”刘薏仁笑着,想起当时在青松山上,和一众弟子睡在一起,时常被白苍的睡姿所惊讶。
白苍加快步伐,忽略了刘薏仁的话。
“喂,别走了,就是这家。”刘薏仁指着一家酒馆说道。
白苍又只能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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