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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孝服的黄夫人情绪有些低落,看着眼前的一片景象,微微叹气。“道长,你有所不知,这山南有这样风俗,不是寿终正寝的,只能提前一天挖好墓穴。你看后面的那些牛车,都是夫君在世时候就准备好了,他身体不济,早就想到自己有这一天了。”
小五回身看着一辆辆的牛车,这些巨石都有卡扣,上面都写着数字,可以随时垒砌。那些两三尺粗的方形柏木上,都已经做好了榫卯,随时可以拼接这一起。
小五算是明白了,这样只需挖一个深坑就可以了,这些东西拼装起来不需要多少时间。这胖子还真是细心,这两三尺粗大的柏木怕是花了不少功夫,这样粗的柏木最少要生长一千年,胖子居然弄了一份黄肠题凑出来。
“夫人,胖子下葬还带上不少金银之物吧!”
“正是,他生前都准备好了,有棺,还有两层椁。还有不少的剧毒之物,他也怕死后被人盗墓,尸身被人丢在外面!”
小五靠近黄夫人,小声说道,“这样的墓穴不是世俗权贵享受的吗?胖子就不怕被人上报违制吗?”
黄夫人又是一阵耳朵瘙痒,耳朵也变得微红,这小道士怕是故意的,“道长,你多心了,我夫君花了大把银子,买了个只有头衔的勋贵称号,所以这些棺椁和墓穴建造都不违制!”
“这胖子还真是有远见,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活着的时候,就把自己身后事安排的妥妥的!”
小五一阵的感慨,边上的黄夫人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小道长,你才十七岁,很多事情都没经历过。夫君也是体弱多病,谁想年纪轻轻就安排自己身后事,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这样在我面前说他,你可知道我心中的苦楚。按照山南风俗,我要为他守一辈子的寡!”
看着泪眼婆娑的黄夫人,小五心生怜惜。“啊!这山南国还有这样的破风俗。夫人且安心修炼,待孝期满后,贫道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此话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修道之人最重信誉!”
“如果寻不到好亲事呢?”
“那道爷亲自收了你!”
“这可是你说的,一个小屁孩,你还保媒拉纤了,这里可是我夫君的墓地,他可是尸骨未寒。”黄夫人心中有些窃喜,细一想现在说这些太不妥了,小道士也太年轻不懂事了。
“贫道失礼了,夫人见谅!”小五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年纪小,阅历少!
这时刘管家过来了,“夫人,咱们回去吧!这里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数百人连轴转,今天夜里就能建好。我还要回去运些火把木料过来,刚才点数时候看着还差一些。”
“好吧,那回吧!今天来吊丧的人怕是不会少,就怕那些人再来闹事,现在府里也没能作主的人!”
黄夫人跟小五坐进马车,刘管家扬起马鞭,轻轻抽打拉车的枣红马。车轮缓缓转动,马儿也慢慢跑了起来。
马车里,小五想到胖子陪葬品里有金银,就有些担心胖子准备的剧毒之物,怕是时间一久就失了毒性。“夫人,黄胖子准备的剧毒之物有那些?”
“这个我不清楚,都是密封好的陶罐,他也没说过里面是何毒药,道长为何问起这些来了。”
“夫人,贫道是担心时间久了,剧毒之物走了毒性,陪葬有金银之物,怕有人打这些东西的主意。既然夫人不清楚,那贫道就在墓穴外施下道法吧,可让四周的泥土变得如精铁一般坚硬,可保胖子百年平安!”
黄夫人一听心中大喜,这可是天大的恩德,正准备向小五磕头致谢。那知道刚起身,马车猛的一颠簸,黄夫人直接扑到了小五身上。小五也是没坐稳,被黄夫人压在了身下。黄夫人胸前两团柔软之物,压在小五脸上,一时之间小五没法呼吸了。平时学的道法忘了个干干净净,奋力握住这两团柔软将它推开。黄夫人被这一抓,本来准备起身,突然就浑身酥软无力起来。
小五把头歪到一边,吸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夫人,你快起身,我喘不过气来了!”
黄夫人脸色通红,胸前被两只手托着,她是想起身却浑身无力!“道长,我没力气了,你快帮帮我!”
小五这才知道,自己的两只手握着的是什么,下意识的捏了几下。才换到黄夫人肩膀上,将她身子托起,让她坐到了边上。小五也自己起身坐了起来,看着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黄夫人,也是觉得十分尴尬。“夫人,墓地施下道法只是一些小事,夫人这样感谢,贫道受之有愧啊!”
黄夫人也是有些气恼,这小道长还是真坏,托她起来还不忘多捏几下。“你这小道长,也太坏了,刚才马车颠了一下,我是一时没有坐稳!”
“哦,是这么回事,贫道会错意了!”能彼此说话,这尴尬也就容易化解了。
“小道长,我需要多久能学会你说的那道法?”
“将泥土变成精铁一般坚硬?”
“正是这道法!”
“这个贫道说不准,夫人还没有修道,我也不清楚夫人悟性如何。等过几日,我讲解经文后,夫人试试修道就清楚了!”
小五又靠近黄夫人,凑到她耳边,又指了指马车前的刘管家。“夫人要小声说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为夫人讲解经文需要这密室中,在外人面前也莫要透露自己修道之事。”
黄夫人刚才的酥麻之感,又被小五这么热气一吹,浑身无力起来。心里一阵猜测:这小道士一定是故意的,刘管家哪有这么好的耳力,需要凑在耳边说话。
“我知道了!”黄夫人也想恶作剧一般,想吹一吹小五的耳朵。那知道一转头,小五还是保持原来姿势没变,两人嘴唇靠在了一起。两人都如触电一般向两边躲闪,都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
“夫人,你再这样贫道的心境就乱了,下不为例!”
黄夫人也是一身的无力感,这下解释不清了,狠狠的瞪了小五一眼,就转过身去。小五也闭目养神,今天居然被个凡俗人偷袭了两次,虽然她不是故意的,小五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道行了,自己怎么会躲不了呢!
一路无话到了黄府,小五直接去了后堂,吞服天元丹后,默默背诵着《玄冰经》,再一次的精炼经书要义,以便精益救精。这是一种忘我的境界,对心境不平是最好的良药。
又是一个清晨,小五被刘管家打断了修行,“道长,准备出 殡了,就等您了!”
“刘管家,瞧你这话说的,莫不是想把贫道装进棺材里去,抬到墓地埋了!”
“道长,您可真会开玩笑,小人哪有这胆量啊!需要道长为下葬仪式作些道法,是夫人吩咐小的找道长的,小人嘴笨不会说话,请道长见谅!”
小五看着准备跪下磕头的刘管家,止住了他下跪的动作。“行了,别跪了,一会给黄胖子跪吧!”
小五走到灵堂,一看全都准备好了,拿起棺材前的瓦罐,狠狠的砸在地上,砸的稀碎。一边的刘管家大喊起来,“吉时到,起棺!”
十六个壮汉抬起棺材,向外走去。一身白色孝服的黄夫人,也摸着棺材开始嚎哭起来。一群拿着白帆的走在前面,十几个人抬着几大框纸钱,一路走,一路撒。黄府的不少亲戚远远跟着,今天他们也是必须到场。
棺材放进了椁内,剧毒之物也放在了椁外。黄肠题凑立刻封住,敲下最后几个榫卯,几根木钉。除了暴力强拆,再也无法打开一丈厚的黄肠题凑。工匠们放下一块块的巨石,用石灰糯米浆填充缝隙,仅有小半面巨石墙,其它的都已垒砌好了。
小五抓起一把土散向墓穴后,上百名工匠将混有石灰的土倒入墓穴,倒完后立刻有人下去夯实,继续倒土,继续夯实。反复几十次后,四丈深的墓穴才填好。小五走到墓穴边,施下无上道法,又扔下几张道符,一阵蒙蒙之光散去后。小五挥手招来刘管家,只见提着铁锤的刘管家,对着墓地猛砸起来,只有一片火星,一阵钢铁碰撞之声。刘管家扔掉了铁锤,手颤抖的厉害,这墓地的反震力超出他的想象。
四周所有人都是惊讶起来,这黄宝的整片墓地变成精铁一般。不少有心之人也是暗暗叹息,黄胖子棺材里的金银珠宝,他们怕是无缘了。
黄夫人也是暗暗惊讶,这道法居然如此神奇。小道士虽然说过,但是自己看过后才真正的体会到,道法的高深。刘管家命人开始堆上封土,数百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小五跟着黄夫人回到马车,这里是事刘管家看着就行,马车缓缓前行。直到回到黄府一直平平安安,小五觉得能少一事最好,毕竟他也不是嗜杀之人。可他也隐隐觉得,那些人不太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黄府家产应该尽快处理掉一大部分,早点断了他们的念想才行。
小五在墓地施下无上道法的事,很快传到白山城主的耳中,他也不辞辛苦亲自前往墓地察看。墓地的坚硬程度远超他的想象,宝剑劈过也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而且很快就被自我修复了,完好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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