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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羡安走后,白泽转过头看向星河,带着戏谑地笑意:“这月笙姑娘似是对你有意,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星河笑道:“那必须!我喜欢的女人只可以属于我!”
白泽趴在床上,他闭上眼,听着窗外若有似无的风声。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外人带来的温暖了,那种一无反顾地维护,让人安心。星河与他而言,一开始只是为了夺他的烬沧,刻意接近。
白泽那生而带来的自信,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
却没想到还没实施计划前,就被这个大傻子给震撼到了。
可以为自己不顾一切,这让他想起折九,有生以来,第一个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外人。
他在业林手下,做过很多坏事,为了讨要钱债,他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死在他眼前,这样的一幕幕已经出现了无数次,即使午夜梦回无数次,他已经不会感到害怕,他早已习麻木不仁。为了维护业林的势力,他当过刺客,杀了无数个家族的人,人多到早已数不清,老弱妇孺,皆是刀下亡魂。为了振兴业家产业,逼良为娼,坏事做尽。
他的手上早已浸染了血,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根本不配做白玉的哥哥。他又何尝不想回到过去,重新开始,甚至想会不会重新开始,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一些。
自己的手是干净的,那么干净的手,是不是就可以去抚摸白玉的脸了。
星河是个傻子,这样一个傻子竟然可以不顾一切保护他,明明那一刹那,他想保护的只有自己的妹妹,那种自私,第一时间从心里跑出来,他觉得歉疚,亏欠。
可是这就是他自己。
……
……
舒亦云回到了穹苍派,那山还是如此巍峨缥缈,较十几年前,似乎从未变化,他踏过之处皆是流光留下的痕迹,这块石头是流光踏过的,这棵树是流光爬过的,那池塘是流光捞过鱼的地方,还清楚地记得那些被捞出的红鲤鱼差点被流光烤来吃了。
他眼前氤氲,好似流光还在眼前,流光那灿若星辰的眼眸,阳光灿烂的笑脸,在对他笑:“师兄!师父让我罚抄的一百遍金刚经还没抄好!”(哭)
舒亦云问道:“还有多少?”
流光委屈道:“还有八十遍~”
舒亦云道:“无妨,我照你字迹帮你抄五十遍,这样就快了!”
流光道:“师兄!你真好!这辈子离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舒亦云道:“说什么胡话,等你成了亲,有了个貌美如花的娘子,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流光撒娇道:“我想会把我忘到九霄云外的是师兄吧!我可不会!”
舒亦云淡淡笑:“呵……就你这性子,怕是比我要早成亲吧!你看你总能把那些女子们迷得神魂颠倒,都恨不得贴到你身上来!”
流光一甩他那头发,笑道:“谁叫我天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为了可以在师兄身边呆久点,那我就把她们都甩的远远的!我可不想早成亲,离开师兄!”
舒亦云道:“你啊!总是不正经!若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伤了人家,可如何是好?”
流光道:“瞎操什么心!还不知我喜欢的女子在何处呢?”
舒亦云叹了一口气,看着小孩脾性的流光,无奈。
流光看着舒亦云幽幽道:“师兄,假如有一天我们喜欢上同一个女子,只要是师兄喜欢的,我定会放手!”
舒亦云淡淡道:“这女子又不是东西,怎么可以说让就让呢?”
流光笑笑:“也是!有些许的道理!”
什么劳什子,大道理,他都不管,只要师兄喜欢的,他都会给师兄。
舒亦云回过神来,山间空气潮湿,天空阴云沉沉,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打在他脸上,有些微凉。
只见一个人撑着一把昏黄的油纸伞,缓缓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朝他走来,距离越来越近,那人抬起伞,舒亦云这才看清伞下人的脸。
是玄尘子,他身着灰白色的长衫,发间有些灰白,与十几年前相比,虽然皮肤依旧没有改变,没有一丝皱纹,但是这灰白的发,让人顿时感到他苍老了许多。
玄尘子对着舒亦云一笑,这笑有些微凉:“徒儿,回来了?想通了?”
舒亦云道:“嗯,我回来了。”
玄尘子道:“放下那件事了?”
舒亦云道:“对!”
玄尘子笑:“很好!只要你可以放下那件事,回到正途,你依旧可以接任穹苍派掌门之位。你知道正邪不相容,只要你弃了过去的一切,那你就可以重新开始。”
舒亦云道:“好~”
玄尘子顿感欣慰,自十几年前的岐山围剿,门派凋敝,自始自终,只有舒亦云是接任掌门之位的最佳人选,可是十几年前那接任仪式上,舒亦云竟然当众拒绝,弃了门派,下了穹苍。
玄尘子知道舒亦云自认为亏欠流光太多,流光堕入魔道,而他却要成为正派之主,正邪不两立,江湖之大,却容不下一个魔道中人。
流光堕魔也是为了他救他,救他回来,他却还要去绞杀他,这是在流光心上捅上千遍万遍的刀子,划得血肉模糊,连原本的模样都看不清了。
不过既然舒亦云能回来,说明已经想通了,放下了,玄尘子心里也有些许的宽慰。
玄尘子轻拍一下舒亦云的肩膀,道:“能回来便好。”
舒亦云作揖拜别,他动作轻缓,沉稳内敛,一如当年。
……
……
司淮坐在案几前,他拿着刻刀在那雕着玉石,心里念叨着:“何时才可以做出完美的玉簪?”一个不留神,刻刀划在他的手指上,鲜红的血顺着指尖留下来,有一些些的刺痛。
伤口不大,他也不顾,看着案几上三四十张玉簪的设计稿,却没有一张让他满意,他愤怒地把这些设计稿撕碎,两手抓起碎纸往天空扔去,那些设计稿像雪花一样从天而下,嘴里喊道:“这些都太差劲了!”
这时候,师姐半夏为司淮端来一碗酸梅汤放在案几上,她笑笑:“我的小师弟,你又在发什么火?发火伤身,生活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司淮撅着嘴在那生闷气,看了一眼半夏,道:“师姐,怎么做支玉簪这么难?”
半夏笑:“哟!还为娶晏川川,在那发愁呢?”
司淮道:“晏川川说等我做出一支令她满意的玉簪便心甘情愿的嫁予我!”
半夏道:“你们那一纸婚约还不作数了?需要这样劳心劳力!”
司淮道:“作数自是作数的,但是我不希望川川是因为这一纸婚约嫁予我的!”
半夏笑起来:“那若是这辈子做不出她满意的玉簪,你还不能娶川川了吗?”
司淮道:“那我可不同意,就算踏破了少卿派的门槛,我也要把她抢回来!”
半夏戏笑:“口气还不小!”
司淮道:“我们碧珏派也不是好欺负的!”
半夏道:“哈哈哈……”
十几年前岐山之战后,门派凋敝,少卿派和碧珏派为了加强门派的势力,便让司淮和晏川川定了婚约。
司淮十岁时,晏川川九岁,川川随着师父前往碧珏派参加法会,在那时,司淮认识了晏川川。晏川川在她师父面前的样子,就跟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
司淮喜欢调皮捣蛋,只听到自己与川川有娃娃亲,就在那气得哇哇大叫,心想着:让晏川川讨厌他,那这门娃娃亲,自然就可以退了。
说干就干,在晏川川走过的路旁埋伏着,他往路两边绑了绳子,草长得高,把绳子掩埋在了里边,司淮就躲在一旁的石头等着看好戏。
一步,两步,晏川川离绳子越来越近了,司淮怀着激动的心情,在那等着好戏发生。
晏川川看不到脚下有什么,一脚踩过去,伴随着一声惨叫,她摔了大大一跤,摔得两手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了。
司淮看到后,开心地从石头旁跳出来,在那欢呼雀跃:“你这只哈巴狗!摔得真难看!”
晏川川就跟没听到一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安然无事的站起身,看都没看司淮,就依旧往回走。
司淮看着晏川川的反应,心里不悦,还以为她会大哭一场呢!没想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真让人生气,他气得一脚踢在一旁的石头旁,他痛得抱起自己的脚,在那“哇哇”大叫起来。
“别以为你没反应,我就会放过你!这亲绝对会退的!”司淮一个人在那抱怨道。
晏川川看看两手被磨破的皮,酸痛感从手掌心传来,回到师父身旁,师父看着她弄伤的手和弄脏的衣衫,便问道:“川川,你这伤怎么来的?”
川川平静如水:“是我不小心摔的。”
师父道:“凡事都当心些,做事不要鲁莽。”
川川听着师父教诲道:“是。”
司淮看着一脸平静的晏川川,气坏了,为什么不向少卿派掌门告状呢!揭他做的坏事,告他状,若知晓他这样不堪,说不定就能把婚事退了!万万没想到,晏川川都没放在心上,真是气死人了!
司淮想,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他不信就退不了这婚了!
第二次的时候,司淮到山中抓了十几只肥硕的青虫,女孩子都害怕虫子,这么多虫子扔在晏川川的身上,自己就不信她不怕!
晏川川走过了亭子,走过了青石路,马上就到假山了,司淮躲在假山上,看到晏川川走近了,司淮把抓到的十几只青虫往晏川川身上扔去,那青虫立马粘在晏川川的头发上,衣衫上。
晏川川吓得脸色惨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哭起来。司淮跳下假山,大笑道:“哈哈哈哈!真好玩!真好玩!”
这时候,少卿派的掌门正在寻晏川川,这一幕正好落在他眼里,他移形换影到司淮身旁,一手拎起司淮,就跟拎只小猫一样,大吼道:“你个坏胚子!就是你欺负的川川是吧!看我把你拎到你师父面前,你师父怎么收拾你!”
司淮大笑道:“你最好了!我反正就想退了这门亲事!正中我下怀!”
晏川川一把抱住少卿派掌门的腿,求道:“不要去!求师父放过他吧!”
少卿派掌门低头看看哀求的晏川川,不解道:“川川,你别拦我!这坏胚子这样欺负你,你还护着他!”
晏川川道:“退婚事的可能真不大,只怕婚事没退成,他就要被他师父打死的!”
少卿派掌门怒斥道:“打死就打死!那是活该!”
川川用了极大的力,紧抱着师父的腿,不让他走,哭道:“师父!求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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