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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之不管那么多,骑在姬武阳身上重拳如雨点落下,姬武阳虽是个文臣,但也是玄修者。怎么可能就这样任由他打骂。
可即使再怎么挣脱,暗卫再怎么出手阻拦都挡不住打红眼的虞月之,又过了一会儿虞月瑾出手他才肯停下来。
“算你运气好,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在这里。”他重新束好冠发,又理理自己因为动作幅度较大而褶皱的袖口。
姬武阳被他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鼻青脸肿,每一拳都招呼在他的脸上,姬宓伸脚踹踹,“死了没?”地上躺着的人尚有口气,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一看他这窝囊废的模样姬宓就解气,以前一直让着忍着没有真的动过手,今天竟然亲眼目睹了高高在上的右相大人被打成这熊样,可别提多有趣了。
回到姬府,姬宓担心自己这个舅舅,“他要是明日上报皇帝,看你怎么办。”可他才不在乎呢,喝完茶长舒一口气起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真就不信了,一个丞相能把他雪渊的王爷怎么样。
他都这么说了姬宓也不再多嘴,几人随便聊了几句一下午算是过去了。
不过第二天姬宓打听了一下,姬武阳抱病没去上朝,接下来几天也一样。
不知是不是花楼老板心虚,每次几人点名找她,都不在。
“就说本座亲自来了。”这一次千代沐也加入了他们,这一次守卫没有再多说老板不见,反而恭敬将他们迎如花楼后面的一间雅室。
真是别有洞天。花楼表面看起来就是十足的烟花之地,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的。但这后面的雅室却风雅幽静,丝毫没有前面那种浮华之气。
“千代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樱跪坐在桌案后,亲自为千代沐点茶点茶。
这气氛怎么有点不对劲呢?姬宓一直观察着这个女人,确实好看,尤其一双迷离的桃花眼,会勾人。看向姬宓时克制的杀意让她不明所以,咋了呀这是,她还和这女人结过仇?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雪渊两位王爷大驾,樱真是荣幸。”一点不提图谱的事,虞月之是个急脾气,看她这妖娆扭捏的样子就烦,不悦掀翻她面前的桌案,与樱鼻尖对着鼻尖,“把图谱交出来,不然你和你的部下们都活不了。”
原本风情万种的樱立马变成了杀伐果决的顶级杀手,“别在我这里放肆。”两人暗暗较量,霎时樱又平静下来,婀娜请他们进入内室。
“我没有派人偷图谱,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图谱的下落,不想竟然又回到你们雪渊了。”她又不傻,想要前往雪渊,那必定得是身边最得力的部下,再说了,雪渊前面那一片幻阵,她们这些心思不纯的人是绝对过不了的。
虞月瑾将那天在密址的发现告诉樱,可被她笑了一阵,“堂堂宗西王,居然被这等小伎俩骗过去了。”
她的部下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都说是偷了,那肯定是悄无声息的不为人所察觉,这样大动干戈,又是打伤了冰雪大帝,又是留下图形,那肯定不会是花楼的人。
女人笑声如珠落玉盘,可惜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对她不感兴趣,反倒是姬宓一个女子对她兴趣盎然的。
“不过既然我也想得到图谱……”樱欣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和前面的人提条件,“我可以帮助你们,但如果图谱找到了,我们各凭本事。”
笑话。虞月之不答应,轻蔑看着她,“本就是我们雪渊的东西,你算什么东西,再说了,小小花楼,也妄图和雪渊挣东西吗?”
“哈哈哈哈~王爷可是伤透奴家的心了~”女人妖娆如水蛇扭到虞月之身旁,轻靠在他左肩上喘气,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胸前起伏肆意曝露在虞月之眼中。
被虞月之嫌弃推开,樱干脆就斜倚在虞月瑾背后,“你们雪渊再厉害,不也被偷了去吗?”咯咯咯咯~~樱的笑声娇媚,却抵得虞月之无话可说。
两拨人算是达成共识,樱关注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姬宓,“这位小姐,想必就是最近名声大噪的姬宓吧。”
“正是本小姐。”同样是女人,姬宓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女人看向千代沐时不加掩饰的爱慕和崇拜,呵,想抢我的男人,门都没有。
呵,樱扭着屁股朝千代沐走去,正要贴在他身上却被千代沐嫌弃推开了,“自重。”
在我面前卖弄身材是吧?行,姬宓学着樱的模样扭扭捏捏迈着小碎步逐渐接近千代沐。
姬宓停在不远的地方,男人双手打开,“过来。”姬宓扑进他怀里,“你到底要我多累啊,怎么那么多啊。”
“宓儿放心,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没缝的鸡蛋。”原本还在抱怨的姬宓一听他这话表情立马就不一样了,娇俏着捏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两人打情骂俏刺激到了一旁的樱,但她依然保持自己的风度,不露任何声色。表面虽然这样,心里其实已经把姬宓剐了一万遍了。
回到姬府时院内一名拿着圣旨的太监已经等候多时,见姬宓进来,礼也没行就宣读圣旨,“宣示朕旨,加恩赐令自尽。”短短一句话却听得姬宓云里雾里,咋她就被赐死了?
“宓小姐,领旨谢恩吧。”太监尖声刺得姬宓耳朵疼,她抢过太监手里的圣旨,太监想抓却落了手,“放肆!这可是圣旨!”
姬宓不管这些,就这几个字就想赐她的死,不可能,原因也不写清楚,还妄想自己领旨,做梦把你。
她把手里的圣旨丢进旁边的花坛里,“帮我带话给皇帝老儿,赐姑奶奶我的死,他还早得很呢!”月桂兰香看她眼色,直接把太监轰了出去。
“小姐,皇帝是什么意思?”姬宓神秘揽过月桂,“他这是等我进宫呢,你以为他真敢赐死我?不过是想把我骗进宫好治我的罪,现在子珣不再,他还不得找个好机会啊?姑奶奶不上这当。”
千代沐在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一走就想方设法的要折腾她。
几天下来姬宓就在府里捣鼓她的花草呢,听门外一阵敲门声,撸起的袖子还没放下来,灰头土脸的就亲自去开门了。
“阿宓你这……”也太贴地气,太…不修边幅了。后面的话温孤越没有讲出来,姬宓眼睛全在他手里抱的一盆花上。
“啊,这是我特意替你找的,喜欢吗?”接过小盆花,姬宓眼睛都亮了,这我在古籍上看到过,是百年前的稀有品种了,你在哪儿给我找的啊。
温孤越看她一脸欢喜,自己也会心笑了,“你喜欢就好。”话说阿越怎么有功夫来啊,姬宓打趣他,“你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
“聪明。”温孤越直言,“我是特意来看看的,听胥然说皇帝下了道赐死圣旨,怕你被他忽悠了。”害,她还以为什么事呢。
不过现在看来,温孤越也放心了,姬宓果然是个聪明人,不会被这些小伎俩蒙骗。
“阿宓出去走走吗?”温孤越主动邀请,姬宓哪有拒绝的道理,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坦坦荡荡却还是被有心之人歪想了去。
第二天北月便将二人逛街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版本的都有,这个说两人关系不一般,自己还见过他们夜里手牵手逛夜市呢。
那个又说自己不是第一次见了,见怪不怪了。反正谣言是越传越离谱,就连虞月之都忍不住亲自来问姬宓,“宓儿你和那日的公子……”
别人不相信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这个舅舅也这样啊,姬宓明显不高兴,脸上一垮,冷声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和温孤越就是个相交甚好的朋友,根本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
虞月瑾进来看到姬宓已经生气,把虞月之带走,路上教育这个心直口快的弟弟,“你说说你,那宓儿是什么人啊,前几日在雪渊和千代公子你侬我侬的模样,她怎么可能会和其他男人有外边传言的关系。”
他这人就这样,虞月之后悔,一手拍在自己嘴上,“都怪这张嘴。””
“你说你啊…”虞月瑾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又说了他几句,“看你多久改掉这个毛病。”
好好的一天又被这群满嘴胡言的人搅和了,姬宓心里烦闷提不起劲,子珣和花楼一同调查图谱的下落,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这刚分开不过一天呢姬宓又在思念他了,这要是让千代沐知道,肯定又会得意好久了。
“小姐小姐!”月桂从外面跑进来,顾不得喘气歇脚,“听说大夫人醒了,姬月今日就要回来。”总算有一个好消息了!姬宓好久没欺负这对母女了,手正痒痒呢。
可姬月回来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自家父亲脸上的伤。姬武阳添油加醋的和她说了一堆,姬宓怎么怎么带人欺负他,那两个男人怎么怎么不留情。
姬月经过这段时间在学院受到的白眼变得沉稳不少,听到父亲说的这些她信也不全信,她深知家中父母是什么德行,这些诋毁姬宓的话听一半就行,不然受罪的还是她姬月。
姬武阳正说得起劲的时候,看门的小厮又来通报,他现在一听姬宓二字,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只好让门房告诉她自己不在。
遭到拒绝姬宓也不气恼,这不就说明自己的强势是有用的吗,这不,姬武阳现在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头疼,但她要的不只是这样,她还要姬武阳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浑身发毛害怕。
现在大夫人那个瓜皮脑壳也醒了,老太太什么时候醒啊,姬宓站在相府门外沉思,被外人看去,又传出新版本的谣言了——姬宓企图回到相府被右相严词拒绝赶出门外,独站寒风中抹泪不语。
姬宓自从成为千代沐的心尖人,就独占北月头版头条,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这些人夸大成姬宓听了都咂舌的谣言。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深夜。
姬宓身着一身夜行服潜入相府,自从姬武阳暗卫被砍断头,他就加大了相府的防卫,就连姬宓也要偷摸着才能进去。
“哼,看你明天怎么出去见人。”你不是慈悲得很的北月菩萨吗,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菩萨明天怎么出去施粥。
“啊!”翌日清晨一声尖叫惊醒了相府上下。
姬月今早一起来照镜子就看见自己脸上爬这一只用黑墨画的王八,而且怎么搓洗都洗不掉,这让她怎么见人啊!
“小姐!您这是……”进来的丫鬟看见姬月这副模样,手上的水盆一下打翻在地,赶紧想办法给她弄掉,可无论用什么,墨水的痕迹一点都没褪色。
姬月看着自己这张脸,美是美,只是这大王八算怎么回事啊!她今天还要到城外的庙里施粥呢,现在好了,别说施粥了,她连府门都出不去,要让她知道是谁干的…绝不留情。
“怎么样?”姬宓拉住从外边打探消息回来的月桂,“她出去了吗?”
月桂憋笑憋得难受,干脆先笑够了才回答姬宓,“怎么可能会出去啊,小姐你可太坏了,在她脸上画那么大只王八,现在相府为这件事乱成一锅粥呢。”月桂还在笑,服侍小姐也有些日子了,她可从没见过姬月这么狼狈不堪气急败坏的样子。
相府那边正如她所说已经乱成一锅稀粥了,大夫人和姬武阳想尽了法子都没办法让姬月脸上的王八消失。
“爹娘!你们说我怎么办啊!”她记得在原地打转,她今天还得去城外施粥,要这画得小一点还可以戴条面纱挡挡,现在画得满脸都是大王八,下人见了都会笑,她还妄想出去。
姬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本来第一次她是想画在姬月背上的,但想了一下这样容易惊了她又起不了什么效果,还是画在脸上最直接有效。
月桂兰香一整天都趴在墙头偷看隔壁的姬月是如何急躁的,“小姐下手真狠嗨,居然直接画在脸上。”月桂倒是觉得没多恨,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和兰香说:“我觉得小姐算仁慈了,就该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女人,谁让她以前老联合辛坦璎欺负我们小姐。”
这么说兰香倒也认同,虽然以前主子和小姐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朋友,但坊间还是时常传出右相苛待嫡女的传言。
“滚啊!都给我滚!”姬月的怒吼又把二人的视线和耳朵牵了过去,“快听快听,还狂躁呢。”兰香可是看得津津有味,就恨身边没有瓜子花生了,不然她能趴到明天。
月桂没她那么幼稚,看了一会儿没意思就回去了。
刚离开不久兰香跳下墙头又把她拽了回去,“月桂!好戏!好戏啊!”
“什么好戏?”看她一脸兴致冲冲的模样,月桂也有点心动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跟着就去了。
看完两人笑着跑回去向姬宓禀报,“小姐小姐!太子去相府找姬月了!”
姬宓本来在吃糕点看书呢,这话一出,什么都顾不上了,带着月桂兰香就直奔隔壁。
半道上想了想,让月桂从库房里挑了点千代沐送她养颜的金丝燕窝一同带去,礼多人不怪也适用送礼,手上拿的东西多了有分量了,主人也不好赶人吧。
姬宓走前面昂首阔步等不急想看姬月出丑,月桂兰香二人各捧着一盒燕窝和人参跟在后面。
门房把她来送礼的事情告诉姬武阳,姬武阳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哎,这回他还真聪明了一回,姬宓还真就没安什么好心,但她不是黄鼠狼。
还没等门房回来通传,姬宓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已经进到了前厅,太子正坐在主位上品茶,姬宓装没看见,把东西交给姬武阳以后问,“姐姐怎么没在啊?昨日就听说她回来了。”
这问题也是太子想问的,他附和姬宓问姬武阳,“说的不错,姬相怎么还不把月小姐请出来。”
姬武阳汗如雨下,急得脸色发白,“月儿她生病了,正休养呢,病体未愈,不好见太子殿下。”
姬宓惊呼,“啊——”继而又关心道:“真的吗?那我去看看吧,正好子珣给我寻了好多奇药在我府上备着怕我有个万一,如今月姐姐病了也用得着。”
“嗯…”白言书难得看姬宓顺眼,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宓小姐说得不错,我们去看看,若是大病,宓小姐哪里也有药可医治啊。”
姬武阳还想拒绝,可白言书不给他机会,“姬相不必多言,带路。”小厮应声看了一眼姬武阳,走在白言书前面给他们带路,姬武阳也不知所措的跟在一旁,待会儿要是太子见到了月儿那副模样,可怎么办。
后院里姬月正想计策怎么应付太子呢,他人就从月亮门进来了,看见姬月太子还有点生气,“月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吹风,快进去吧。”
姬月是见他们进来,一下子就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叫住了,现在是背对着太子的。
太子看她一直不转身,还以为怎么了,就自己跑到前面去,姬月一抬头着实把他吓着了,“你这……”
都被他看见了,姬月认命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太子,“太子殿下…让您见到月儿这幅窘样真是失礼,可月儿昨夜睡觉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姬月委屈哭了,红着的脸被双手挡住。
太子纵使再喜欢她,今日看到她这样子,也有点倒胃口。
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反倒是姬宓还留在后院看着姬月。
她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姬月从今往后能做自己,那么她也可以网开一面原谅她以前的过错。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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