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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杯,两人一饮而尽,龚叔看了看梵初这喝酒的架势,这一杯下去没能看出这小子有啥不适。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跟于津一样能喝?要真是,还真不愧是义兄义弟。若是像于津那样不醉不完事的,那今自己不就要出丑了?
可不是,梵初于津蔡华人家干起就来可都是用碗,还没拿过杯子,就这么一小杯,让梵初漱口都显得少。
“额哼~”龚叔干咳一声问“这酒…还可以吧。”
梵初说“嗯,跟蔡哥家的一样,好喝。”
“蔡哥?”难道这小子之前是跟于津,蔡华两人喝酒的?
龚叔有点后怕问道“你说哦蔡哥,是跟你于哥时常喝酒的那位?”
梵初点头“嗯”
龚叔倒吸一气,这,这,这酒自己喝还是不喝,之前跟于津,蔡华喝酒,想想都有些后怕。从来没有哪次自己还能站着走路的。墙都扶不了,每次都是被抬着回来…
龚叔好奇小声问到“那你跟他们喝酒,平时什么回去?”
梵初被这么一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说“第一次喝,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回去的,第二次喝,还能知道他们扶我回去,第三次喝,于哥送我走回去的。后来都是我自己回去的。”
怪物,这家伙是绝对是个怪物?怪不得能跟妖兽生活,自己学了多少年的手艺,特么这小子几天就跟自己学得差不多,喝酒就三次都能跟于津蔡华不分上下,学人说话不说,识字短短两天就能知理,这小子上辈子可能都不是人……
龚叔突然觉得自己面对的可不是一个愣头青,搞不好是一个无底深渊的神魔。
“师父,你什么了?”梵初见龚叔头上有些冒汗,又呆呆的坐在那里只好问候。
龚叔也觉得自己身子发热,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说“没,没什么…”
梵初刚才已经倒满酒,举起杯来说“师傅,徒儿敬你,谢谢师傅这几天来的教导。”
“好,好,好。”龚叔跟着梵初一饮而尽。
龚叔刚放下酒杯,梵初酒已拿起酒壶替他倒酒。龚叔这么一看,不由得坐立不安。
“师父,第二杯酒,谢谢您的收留。”说完,梵初待龚叔举杯,又一饮而尽。
龚叔喝这杯酒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下梵初的举动,之间梵初已经拿起酒壶在等。这小子第三杯又想说啥?他这是有多少要客道的话?出于自己一开始也说自己好酒,现在也没话可说。
杯子刚放下,这第三杯酒又已经满上。
梵初举杯又到“师父,第三杯,若是梵初有何不对的地方,还请师傅指教。”
龚叔只好拿起酒杯符合着“好好好……”
梵初依然是一饮而尽,但对于龚叔来着,这么急促的喝酒,有点吃不消,自己已经觉得有些难咽。
等自己刚放下酒杯,梵初手里的酒壶的口子就已经放到自己杯上。
龚叔不得不说“梵初啊,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就没必要继续给师父敬酒了。”
梵初不知龚叔用意,来时于哥也让自己尊师,便说“师傅,于哥说过,让我尊师重道,我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龚叔心想,这该死的于津,教这孩子什么不好,非要教他喝酒……龚叔此时有些欲哭无泪。
梵初倒完,刚想举起杯子,龚叔打断到“停停停,酒不是这样喝的,要你这样喝,我这屋里的酒,没几天都能给你干完……”
梵初诧异,酒不就是这么喝的吗?自己跟于哥蔡哥喝酒的时候可是一碗接着一碗,没连续干个十来碗都不带停的呀。若不是这样,那怎样才叫喝酒?
什么叫喝酒?龚叔自然没个说法,毕竟喝酒这东西不喝个痛快还不如不喝,但每天都喝个烂醉肯定是不行。观闻品之类的咱这老百姓也没这份优雅。
一时间龚叔也不能说个所以然,只能说“不能喝醉,喝醉了影响干活。”
本还想举杯饮尽的梵初听后回答到“哦,知道了师傅。”说完,手停了下来。
龚叔舒了一口气,对付这娃还是比对于于津好一些,点到就行。但眼下看着梵初一动不动,饭看来是饱了,这酒又不敢肆意的喝。有点像被惩罚的孩子,不敢乱动。
不过此时龚叔连干了几杯,虽然还没到醉的地步,但要说话心里已然底气十足。
“梵初啊,你就甘心在我这一辈子?”龚叔问到,这可是这几天龚叔为了找台阶下之外,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毕竟自己就没想像父亲那样,逼这孩子放弃自己的热血。
梵初不知龚叔这么一问是不是对自己还是不满意,这还是想把自己赶走吗?便问“师傅,您这是…啥意思?”
“呵呵…”龚叔乐到“我年轻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要做这手艺活,我可是满腔热血,若不是我父亲打死不让我从小学习武艺,我现在又怎能在这里。”
梵初不解,龚叔年轻时到底是什么想?
看着梵初没说话,龚叔继续“我啊,我也不理解我父亲那时候的做法,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生活还是没问题的,我父亲一直都是话比较少的人,但对我的脾气挺大,只要我不听话想要学习武术时就用棍子抽,呵呵,但我那时可也没屈服他的棍棒之下。还是抱着一腔热血跑去入门考试,但由于小时候没识几个字,没修炼过,底子不够好,也就没成功,大大小小去了几个宗门,没一个进去的。对面这一次次的失败,也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那块料,所以只好回来跟着父亲学习手艺活了。”
梵初听后,觉得自己真看不出原来师父年轻时还这么有热血,这几天师父给自己的印象就是普普通通的木匠。如今不过五十多,都觉得岁月已经让他流失了太多。
梵初也很好奇师父年轻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理想,问道“师父,您年轻的时候是怎样子的想法?”
要谈起自己年轻的想法,龚叔可洋洋自意了。
“我年少那会,宗门之间还没这些年这么融合,宗门之间对峙也比较严重。搞不好啊动不动就拼个你死我活。一开始我们这山林大陆有十几二十来个大大小小宗门,那时候,济世门宗主也只能算一方强者,还不能一领群雄。各宗门之间为了争夺利益也是大大出手。我呢,自然也想在这乱世之中能有自己的一番作为,所以对闯荡江湖可是情有独钟。但我父亲可是从来都不同意我的想法,我当时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一直到后来父亲离世前,跟我说,他怕宗门之间险恶若不是进到能一己之力抵制其他宗门的大宗,怕我丢了性命。毕竟我娘走得早,父亲不希望我也比他先走。”龚叔说到最后,体现有一种让梵初说不清的交集。
见梵初听得认真,龚叔继续到“这几天,若不是你,我都不会想起这么陈年旧事。”
梵初不理解龚叔所想,问“师父这是何意?”
龚叔笑了笑说“自第一天见到你,我见你眉清目秀,身形瘦弱,又频频有礼,除了吃相不雅,其他方面,倒都像是一个世家公子,虽然穿的是济世门的行装,但依然感觉到你非一般的气质。我原以为你并不甘心在我这做手活,毕竟这活将来也未必有啥前程。而你这几天以来所做都令我十分惊叹,你不仅记得非常厉害,学得还快,我曾想,你若是入了济世门,那将来肯定比你于哥蔡哥出众。我啊,还时常把你当成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不过我年轻时没那么容易屈服,可不甘愿做这些活。可扁扁没想到你却在我这任劳任怨,我现在觉得你将来应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才对。”
梵初听后,不明其意的说“师父,还是想让我走……?”
龚叔见梵初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有点上气到“老夫只是说你不应该,不合适留在我这里,但从来没有想赶你走的意思,你这孩子什么老是不理解我的意思呢。”
梵初这才有松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到“梵初无法顿悟师父之意,还望师父见谅。”
龚叔点点头,只是觉得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倒是是做了啥,让其总人为自己要赶他走。
而龚叔不知道的是,他第一次离开济世门那会的感觉,虽然梵初不想麻烦任何人,但他心里不舍得害怕。若是再回到小辉那里,是不是又变回“野人”,虽然此时想起小辉它们,梵初很是想念,但自己却更希望哪天能带小辉来跟自己生活。只是目前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行的,想让小辉跟自己生活,那肯定要有保护小辉的能力。除此之外,就是他对于哥蔡哥和逸旭的不舍,他们帮自己那么多,自己却没有回报,连道谢都不知从何说起。当时自己言语生疏不说,见面也不过一分半会,就拿现在,要是在见到逸旭,自己又说些什么才好?
龚叔见梵初没说什么,应该是在想着什么,于是问“你有什么心事?”
梵初不知该如何说起,有些慌乱说到“没,没有…”
对于刚才龚叔说的过去好奇,问到“师父能不能给我多讲讲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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