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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在开玩笑吧?”那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这中原男子还有不知道花娘子艳名的?”说罢转身就要走。
齐泽辉闻言不禁大为好奇,连忙再度拦住那人,嬉皮笑脸道:“大哥您别急,我俩是小地方来的,确实没有听说过,麻烦您给我们讲讲呗?”
那人只好一脸无可奈何的停下脚步,说道:“这花娘子啊全名花荻,是扬州百花楼的头牌,因雅才绝色而闻名于天下,不过啊熟悉她的人都叫她花娘子,具体为什么问我我也不知道……”
“切,不就是个青楼妓女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肖䍃撇撇嘴,一脸不可置否。
“哎哎,小兄弟此言差矣,”那人听到肖䍃对花娘子出言不逊,显得有些不悦:“这花娘子的美貌岂是那些寻常货色可比的,简直就是,是,美若天仙啊……就算放眼整个中原,也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此等姿色的美女了!”
那人光是说着,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真有这么美吗?”齐泽辉听他说的神乎其神,表示有些怀疑。
“那是当然!”那人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不少王公贵族的老爷公子,为了能和她共度**不惜一掷千金,挤都挤破了头,可是花荻姑娘还是少有垂幸!倒是有很多名不见经传的人,反而被她选中——要是我能有这般运气,那就是死了也值了!”
“啧啧,垂幸……”肖䍃砸吧砸吧嘴,显得有些不屑。
“唉唉唉,和你们说了这么多,都不知道赶不赶得上抢位置了,我先走了!”那人回过神来,匆匆挥了挥手,转身跑开了。
肖䍃耸了耸肩:“没兴趣,阿辉,我们回客栈吧。”
他扭过头,却发现齐泽辉的眼睛里已满是旖旎的色彩,不禁有些讶异:“你发什么呆?走了走了!”
齐泽辉“哎”了一声,拍了拍好友的肩头:“时辰还早,不会这么快就困了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那鸾凤楼看看,长长见识。”
“瞧你那色眯眯的表情!”肖䍃挑了挑眉毛。
“我色?这不很正常嘛!”齐泽辉眉飞色舞的道,“要知道,英雄本色,男人本色,不色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带把儿的呢?”
肖䍃干笑了两声:“这两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别废话!”齐泽辉眼珠子一转,继而笑道:“我说,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不会还是个童蛋子吧?”
肖䍃脸一红,骂道:“好笑!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童蛋子一样!”
齐泽辉也是老脸一红:“我怎么了?我至少比你懂得多!知道什么是‘闺房之乐’吗?看过春宫图吗?会唱十八摸吗?娘的……”
肖䍃没好气的道:“得得得,你厉害,你高手,我什么都不懂,行了吧?”
齐泽辉“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你就装吧,小爷是俗人,从不在心里藏着掖着——”
“藏你奶奶的!”肖䍃一心想要回客栈早点歇息,明日快些赶路,但此时见好友已是急不可耐的走远,只得无可奈何的跟了过去。
……
寿州,烟花之地鸾凤楼,正是明月皎洁之时。
此时偌大的鸾凤楼里已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当然,全部都是男人。其中有一身素衣、气质儒雅的书生文人,也有左右拥簇、富贵逼人的公子大爷。
当然,更多的还是平平无奇的老百姓,他们争先恐后,伸长了脖子叽叽喳喳,场面十分嘈杂。
有不少穿着平庸的人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好在肖齐二人也算是换了身英气勃发的新行头,守门的看了一眼就放他们进去了。
上了楼,虽然已不是那些人,但是嘈杂依旧。
有站着的自然也有坐着的,肖䍃和齐泽辉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好选了个比较差的位置坐了下来。但就是这么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光是坐着就要一两银子,更别提齐泽辉还装模作样的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让一旁的肖䍃十分肉疼。
但是没办法,毕竟那枚玉佩是自己送出去的,所以名义上,那些当来的银两是属于这个老泼皮的,肖䍃虽然十分心疼,却也毫无办法。
这一厅名为“彩凰厅”,处在鸾凤楼最高的第五层,平日里也是花费最为奢侈的地方,除了更加华贵的装潢,大厅正中挂着的一副《百鸟朝凤图》也是穷尽丹青之妙,极为惹眼。不过今日鸾凤楼无论是头牌还是其它艺伎,全部的女人都要给这位路过的花娘子让道,因此此时的这里也比往日少了几分**之色。
齐泽辉还在那里故作高深,一言不发,倒是肖䍃看着这满厅的名贵物什、金玉器皿、浮雕彩壁,被这高贵奢华的环境深深折服,止不住的连连惊叹。
想必这里的老板,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啊……
“哎哎,我说,”齐泽辉偷偷用胳膊肘顶了前者几下,“你能不能不要显得那么土老帽,就不能像小爷我一样,稳重大气一点吗?太不给咱长脸了……”
“我呸,就你,还沉稳大气?”肖䍃做了个恶心嫌弃的表情,“再说了,我也确实没见过这么高端的地方,看看怎么了?”
“别呀,茅坑里就要拉屎,床铺上就要睡觉,在什么地方就要做什么事,才有意思,”齐泽辉拍了拍肖䍃的肩,“我刚刚打听了一下,这花娘子是要去京城赴某个大官的生日宴,刚好在寿州休息几天,在寿州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接客,刚巧就被咱哥俩撞见了,你说巧不巧?”
“啧啧,休息几天也要接客,”肖䍃撇撇嘴,“这么饥渴的吗?”
“什么饥渴,这叫风雅,风雅啊,你懂不懂?”
“切。”肖䍃不屑的扭过头去,继续欣赏起满屋的珠光宝气来。
齐泽辉落了个自讨没趣,只好也扭回头,看着看台深处未被掀起的门帘,指尖有些焦急的敲打着手腕:“这时辰应该到了啊,怎么还不见人影?”
叮——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厅某处传来一声空灵悠扬的钟鸣声。
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投向看台,屏气凝神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人影。
倏尔又是一声钟鸣,众人惊疑间,渐渐的,听见远方传来一阵女子的轻声哼唱,紧接着,悠扬婉转的歌声也随之飘来。
词曰:
洞房深,
空悄悄,
虚把身心生寂寞。
待来时,
须祈祷,
休恋狂花年少。
淡匀妆,
周旋妙,
只为五陵正渺渺。
胸上雪,
从君咬,
恐犯千金买笑。
歌声宛如阳春白雪,霁月清风,闻者皆为动容。再加上声音是一位声音极为旖旎细腻的女子所唱,温柔中带着三两点娇怯,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唇齿微张,心旷神怡。
一曲终了,余音仍袅袅不绝,令人回味。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中时,帷幔已被一双青葱般修长、水乳般白润的玉臂轻轻掀开,花娘子挺着丰满曼妙的身子,穿着艳丽的红色长裙,头戴薄纱,在两位侍女的陪衬下,如同大婚之夜的新娘子,朝着众人走来。
“来了,来了!”齐泽辉拍了拍一旁的好友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低声道。
不光是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静静等候着这位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女子走上前来。
叮——
第三声金钟响起,红娘子已站定在看台中央。
她红唇微张,轻轻的说了一声:
“喏。”
两位侍女伸出手,轻轻掀下她头上的薄纱——
刹那间,厅内的灯光仿佛朦胧了起来。
但看客们眼中的情光,却瞬间绽放——
此乃,何等尤物!
齐泽辉和不少人一样,已然看得两眼发直,傻傻的张大了嘴。
一缕明亮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滑落,滴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知。
那两位侍女的姿色也算是上乘,可是在这位花娘子面前,却显得不值一提,甚至有些丑陋了起来。
纵使是在场那些颇有文采的书生墨客,此时也是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根本想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这位佳人的盛世美颜。
这个女人,无论是从哪方面,都满足了男人心中的一切幻想。
纵使是“心如钢铁”的肖䍃,此时也看呆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苏惜雪的存在,满脑子都是这位花娘子的容颜。
花娘子巧目顾盼,片刻后,躬身向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这才从幻想中缓过神来,台下爆发出一阵久久的掌声与喝彩声。每个人都鼓得那么用力,好像只要声音大些,就能赢得这位绝代佳人的一次回眸一般。
过了很久,待掌声渐渐平息,帷幔再一次被掀开,走出一个略显肥胖、满脸笑意的人影。此人正是鸾凤楼的总管,孙续亮孙总管。
孙总管小心翼翼的走到台前,期间余光也是一直盯在花娘子的曼妙身影上,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各位——”
但是看客们的魂儿已全被花娘子勾了去,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花娘子不经翘起手指,掩唇轻笑,又引来一片骚动。
孙总管只好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这才把众人的视线拉了过来。
齐泽辉抬起衣袖擦了擦口水,低声道:“板扎,这娘们儿也太漂亮了吧!”
肖䍃此时已尽力让自己闭上眼睛:“是,是啊……”
“要是能娶到这样的老婆,不生他十个八个娃儿都对不起自己!”
“嗯,嗯……”
肖䍃含糊的答应着,他轻轻做着深呼吸,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耻。
肖䍃早已下定决心,今生今世,只对苏惜雪一人好,此时却对别的女人发了花痴!
真是罪过,罪过……
“各位老爷们,今日我鸾凤楼喜迎贵人,实在是蓬荜生辉,相信诸位也是十分激动的吧……”
孙总管笑嘻嘻的说着客套话,扫视着人群,台下的一颗颗人头,在他眼中就是一沓沓发亮的银票。
终于,在说了一通让男人们快要不耐烦的废话之后,他终于深吸一口气,转入了正题:
“……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继续唠叨了,花荻姑娘前往京城路过寿州,昨日来到我鸾凤楼,今日,破例开张一次,但是——”
他竖起一根手指,笑道:“——只接一名客人,至于是谁能携手佳人,与花荻姑娘共度**,就全凭各位出价了!”
“我出三百两!”一位颇有英气的白衫文人已率先挺身而出,开口道。
花娘子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他的身上,妩媚中带着一丝诱惑,令后者心中一阵旖旎。
齐泽辉本来还打算掺和一手,但一听这起拍价就已是他身上的全部财产,顿时如同扎穿了内囊的蹴鞠一般,软踏踏的坐倒在椅子上。
“三百两?你当花荻姑娘是什么人了?”
一位富家却忽的站起,对着那名文人冷嘲热讽时还不忘奉承花娘子两句:
“本公子出五百两!”
感受着花娘子的注视,那名公子也是十分得意。
那名文人被气得满面通红,不甘示弱道:“那,那我再加三百两!八百两纹银!”
不等那公子加价,就听见另外一位衣着富贵中年男士笑呵呵的站了出来:
“我瞧你饱读诗书,难道没听说过‘**一刻值千金’吗?少于‘千’这个数字,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
他对着看台上的花娘子拱了拱手,说道:“我出一千两纹银!”
“一千二百两!”
“一千三百两!”
“再加两百!一千六百两!”
“两千!两千两!”
……
天价的纹银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令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报价的人一个个站起,有不少人笑着站起来,然后阴沉着脸坐回去;有的人先前站起,后来又坐了回去不再吱声;也有的人,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
比如肖䍃和齐泽辉二人。
此时与花娘子共度一夜的价格已经升到了两千三百两,出价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大老爷,人们虽然不满看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惨况,但是碍于囊中羞涩,只好装聋作哑。
花娘子也对那老人笑的灿烂。
“嘁,她倒是来者不拒。”齐泽辉在心里骂道,“这种下贱胚子,睡她还脏了小爷的身子呢!”
肖齐二人先前的激情已经被冰冷的现实和白花花的银子打击得如同死灰,两个人握着茶杯,如坐针毯得想着什么时候能溜出去。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响起:“都别吵了,我铁牛帮,出三千两,请花娘子陪我们帮主!”
三千两!人们安静下来,把目光投向说话的那几个人。。
肖齐二人倒不是因为银子,他俩一愣,对视一眼,一齐伸头看去,只见一个披着虎皮、模样粗犷蛮横的大汉坐在那桌前,身边还站着几个人。
之前被齐泽辉吐口水的那人,居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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