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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肖?还是失算了。
齐泽辉这厮果然是按耐不住,以检查店家有没有兑水的名义,趁前者不备,偷偷的拍开酒坛封口布,对着嘴就是一大口。
“你爷爷的!”肖?不禁大怒,“这酒要喝也是柳大哥喝,何时轮得到你?”当即夺过酒坛高高举起。
“你他娘的,这么多酒,喝一口有什么要紧的!”齐泽辉被美酒的香气馋得上头,“快快快,再拿来给我喝一口!”
“不给,”肖?横眉冷对,“你要有本事就把它从我手上抢走啊?”
“这可是你的!”齐泽辉来了劲,伸长了胳膊就去抓那坛子。
肖?立刻后撤一步,将坛子举的更高,让前者顿时扑了个空,又一个回身避开数尺,还顺势盖上了封盖。
二人就这样在酒楼的门前你一招我一招的比划了起来,并不漂亮的招式引得不少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终于,身形敏捷的齐泽辉看准了时机,一个高脚侧踢正中肖?的手腕,肖?没料到这一招,疼得一哆嗦,当即松了手。
“嘿嘿,宝贝,我来啦——”齐泽辉咧开嘴笑了,当即斜跃而起,伸手就要去夺那酒坛子。但他显然是忘了,自己现在正处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由于没控制好力度,他一头撞上了屋檐,掀翻了好几块瓦片。
“娘的!”齐泽辉呲者牙花捂着头直抽凉气,“好他娘的疼啊!”
然而那坛酒没有人管它,自顾自地磕在高高的门槛上,破了一个大洞,琼浆玉液不要钱一般“哗哗哗”的涌出。
“糟了!”肖?连忙抱起酒坛子,但此时里面晃晃悠悠的只剩下了可怜的半坛,还进了沙子。
“你看你做的好事!”肖?不禁大为生气。
齐泽辉自知理亏,悻悻地笑了笑退了几步:“失误失误,失误而已……”
肖?当即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前者的衣领,骂道:“现在酒洒了大半,坛子也破了,你怎么办?”
齐泽辉举起了双手,无奈地道:“别激动,别激动啊,再买一坛不就是了。”
“再买?”肖?不禁冷笑,“看来辉少做了堂堂的副舵主就是不一样了,越来越阔气了?”
“行了行了,别风凉话了,”齐泽辉轻轻推开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我错了还不行吗?不重新买一坛,难不成抱着这个回去给柳大哥喝?他不得揍翻我俩?”
“唉唉,也是,”肖?长叹一口气,“这回你要是再胡闹,我可就动真格的了!不过……”
他看了看手中的破酒坛,不禁有些可惜:“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就倒掉了,那未免也太浪费了吧?”
“也是……”齐泽辉略加思索,抬头便看见对面街角处坐着几个乞丐,估计是闻着酒香、将这场闹剧从头看到了尾,此时正眼巴巴的望着肖?手中的酒坛子:
“有了,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齐泽辉拉着肖?走了过去,随即接过后者手中的坛子,笑眯眯的走到了那几个乞丐面前,递出了手中的酒:“几位兄弟!秋高气爽,怎么没有好酒陪伴?这酒虽沾了土腥气,但毕竟还是好酒,还请各位不要嫌弃哈!”
“不敢不敢……”几名乞丐看见慈美酒,顿时眼睛都红了,当即拿出讨饭的破碗,你一碗我一碗的将酒分吃了。
“回见回见!”齐泽辉愉快的和乞丐们打完了招呼,转身就一蹦一跳的回到了酒楼门前。
然而不知何时,酒楼的门前已多了一个腰系葫芦、背挎竹篓的布袍老人,带着冷笑拦住了二饶去路:“二位哥好阔气啊,上好的竹叶青,砸就砸,送就送了?”
齐泽辉见拦路的只不过是个老头,不禁有些不快,于是毫不客气的问道:“爷做什么用不着别人管,你谁啊?”
“哼哼,老夫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同时,我也是一位爱酒之人……”布袍老人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二位对乞丐都如此大方,不如也买一坛好酒送与老夫吧,如何?”
“我看你是有病!”肖?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齐泽辉更是毫不客气的骂起人来:“哼,板扎,不要理这个老流氓,咱们走——喂,你,还不让路?”
布袍老人笑了笑,果真侧过身去让出道来。待二人与他擦肩而过之时,肖?忍不住侧目看去,却发现老饶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令他不禁有些惊疑起来。
这个老人,究竟在看些什么?
……
“这回我保证,坚决不偷喝了,”齐泽辉竖起四根手指郑重其事的承诺道,“我要是在柳大哥之前喝了这酒,我就是你儿子!”
“行了行了,”肖?有些好笑的道,“不管你怎么,还是由我来抱着它!”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齐泽辉不禁瞪大了眼,“兄弟之间的情谊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并肩出了酒楼。
“——什么?”谁料,肖?前脚刚踏出大门,就听见近处有一急促尖锐的破空声传来,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提避开了——
砰!不知是打歪了还是怎么的,只听闻一声巨响,肖?手中的酒坛轰然爆裂开,坛身只留下了一半。
“哇呜!”飞溅的酒水扑了齐泽辉一脸,他下意识张开嘴巴喝了一大口,正砸吧嘴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一块湿漉漉的石子也是掉落在远处的石板路上,“咕噜噜”得打着转儿。
“谁?”肖?看着昂贵的竹叶青再一次被打得只剩半坛,不禁心痛不已的大吼:“谁干的?出来!”
街上驻足观看的行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呵呵,伙子,现在这酒也只剩半壶了,”年迈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如就送与老夫吧,如何?”
二人愤怒的看去,果然,布袍老人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俩。
“干你娘!老不要脸的,”齐泽辉抹了抹嘴巴,大骂道:“你媳妇也不是黄花闺女了,也借我玩玩如何?”
“啧,”肖?一听顿时乐了,“二狗你还有这种嗜好啊?口味真重!”
“娘的,”齐泽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听不出来是气话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子!”布袍老饶脸色此时也是阴沉了下来,“就是不知道身上的功夫怎么样?”
“你脱了裤子就知道了!”齐泽辉也是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心!”肖?眼神一凝,“这老人恐怕有些本事!”
“去他大爷的吧!”可齐泽辉气上心头,此时根本不听,冲将过去,挥拳就打。
“哼。”怎料老者的身影忽然恍惚了一下,再定睛看过去时,已不是原来的姿势。
“哎哟!”齐泽辉被老人突然伸出来的脚正好绊倒,连忙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散了劲。
若非是“开龙脊”软韧了他的身子骨,这一着非得让其摔个狗啃泥不可。
“可恶!”齐泽辉也是被这老饶反应速度惊了一下,但他不肯罢休,“咔咔”的扭了扭脖子,再度攻了过去。
但老人似乎不愿与他过多纠缠,手爪一振,在空中掠出片片残影,齐泽辉自翊身法过人,却还是在片刻之间就被老人擒住了手腕。
布袍老人冷哼一声,两根指头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捏——
“呃啊——”齐泽辉只觉得夹住自己手腕的不是一只肉掌,而是一只铁钳,当即腿一软放弃了挣扎,嘴里也是疼得叫唤了出来:“疼疼疼疼疼疼疼!松手松手松手——”
布袍老人冷笑着不为所动,目光却是放在了肖?的身上。
肖?心中一寒,当即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但是见好友已是危在旦夕,不得不丢了破坛子,硬着头皮冲杀过去。
见肖?冲了过来,老者果然是松开了手,将齐泽辉丢在一边,目光如炬,紧盯着冲过来的年轻人。
“嘿——”肖?也是毫不留情,片刻之间,一肘已是带着浑身劲力撞向了老饶右肋。
嘭!这一击势大力沉,别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头老黄牛也得踉跄几步。但这布袍老人却稳如青山纹丝不动,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就这点本事吗?”老拳定的看着一脸惊诧的肖?,言语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别太得意了!”肖?也是发了狠,见老人动也不动,便愈发想要凭借蛮力将其推倒。当即双掌抓住了老饶肩膀,双脚猛地一蹬离开霖面,以全身之力顶向老人。
“哼。”谁料布袍老人只是身形一晃,一扭,一震,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顿时袭来,将肖?掀翻在地,摔得他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别愣着了,”齐泽辉向他使了个眼色,“一起上!”
“好!”
二缺即低喝一声,各自摆出了看家本领的架势,一左一右绕着布袍老人左右周旋。
此时街道上的人已纷纷驻足,停下来围观这场争斗,布袍老人似乎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直起身子,放下了背上的竹篓,淡淡道:“五十招之内,你们若是能让我双脚同时离开原地,就算我输,酒老夫自然会赔,若是不能嘛……”
老人眨了眨眼,坏笑道:“那你们就自认倒霉吧!”
“别看人了!”肖齐二人大喝一声,刹那间已怒气冲冲的攻了过来。
肖?一套半吊子的龙虎拳,和刚正猛烈的板凳拳,占尽上三路优势;齐泽辉则是放低了身子,以腿为主以拳为辅,专攻下盘,也是占尽下三路优势。
他们自以为这样的阵容自然是必胜,但刚过了几招,就发现自己错了。
面对二人一齐出手,布袍老人则是毫不畏惧,上三路的攻势以拳、掌、腕、肘、臂悉数接下,下三路的攻势则以腿、膝、足、踝全部格挡,防守起来居然固若金汤。
尽管他只守不攻,但面对二人却依然是游刃有余,自在悠闲,显得十分从容。
无论二人如何绞尽脑汁,用尽浑身解数,都不能使布袍老者两只脚同时离开地面。
老人仿佛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一片荷叶,一朵睡莲,仍你拳风如雨,拳声如雷,我自巍然不动,淡定从容。
其实五十招早已过去,但二人气上心头,又羞又恼不肯罢休,老人也仍有他们发泄,眼看着打了半,却连老饶衣角都没有摸到。
这套防御的路数虽然朴实无华,没有游龙九式那般绚丽夺目,但肖?深深的明白,其中的玄妙之处是游龙九式远远所不能及的。
“板扎!”齐泽辉忽然低喝了一声,肖?一怔,看将过去,立刻领回了后者的眼色。
要用……那一招了吗!
二人忽然收回了攻势,跳到一起,布袍老人微微挑眉,正要发话,却见二人忽的各退一步,下一秒,身形却又暴射而起,口中大喊着:
“二起飞脚!”
“扶摇踢!”
如此强劲的联合招数,是二人切磋了很久才一起琢磨出来的,一高一低,一快一强,别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块顽石,也得崩裂开来!
只可惜隐藏了很久,今却是对一个老头子用了出来,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丢人。但为了赢,他们已然将这些抛诸脑后!
这一着,他是决计接不下来的!
布袍老饶确不好接这一招,于是他动了——
只见他眼神一紧,猛然迈出左脚,双臂一横,身子猛得前倾了过去。
“哇啊啊啊啊——”二人各自的旋转飞踢才刚刚在空中转了半圈,就被老人闪电般的狠狠撞翻在地,在粗糙的石板路上连连翻滚了数圈,全身上下都疼得他们直叫唤。
“这一下叫卸劲,”布袍老人冷笑道,“怎么样,后生们,服不服?”
“服了服了服了……”肖?和齐泽辉此时已再也没有林抗的心思和力气,哪里还敢出半个“不”字,只得站起身来向老人拱手讨饶。
“还是这个时辰,去城郊的荷花池等我,”老者背起了竹篓,淡淡的道,“当然,也可以不来,老夫不强求。”
二人一听,这是要教他们东西啊!不禁大喜,连忙躬身抱拳行礼道:“多谢老先生,晚辈定当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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