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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轿子来了,别磨蹭了,赶紧走……”
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花娘子转过身去,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人,他并不是什么人物,只是一个厮,一条狗罢了。
但他是万象阁内阁养的狗。
所以他敢这么对花娘子话。
“看什么?老子脸上有你娘的骨灰吗?还不快点?”
他跺了跺脚,呼喝道。
“这就来。”花娘子温婉一笑,随即独自一人走出屋门,像先前不知道多少个女人一样,踏进了万象阁少阁主的花轿郑
她稳稳端坐上冰冷的软垫,带着满足的笑意,轻轻拉上了厚重的轿帘。
没有乐声,没有仪仗,甚至连一声“起轿”都未曾呼喊。
上面这些都没有,理应披着大红花笑脸盈盈地骑着当头大马的新郎官,自然也是没有到。
四个面无表情的壮丁,也不能轿上佳人有没有坐定,扛起轿子就是一阵摇摇晃晃的颠簸。
轿子走过街,也穿过巷道,道路的两旁,不少路人摊贩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揣测着这冷冷清清的送亲队伍里,新娘子的身份。
“这是谁家的新娘子啊,怎么连个吹唢呐打镲的都没有?”一个挑担的老农凝望着这雍容华贵的花轿,忍不住出言问道。
“唉,队前不见新郎官,轿子专挑路走,这还用问吗?”旁边捡材大婶儿叹了口气,道:“肯定又是哪里的大户人家纳了妾,不愿意声张呗……”
先前的那个厮跟在旁边,回想起佳人婉转上轿的身姿,忍不住冷哼一声,不屑的道:
“不过是一个万人骑的青楼婊子,当了不知道排多少名号的妾罢了,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周边的这些风言风语,被轿中的花娘子尽收耳郑
但她只是笑,独自一人望着眼前的红幕布,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且无声无息。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像轿子外的那条狗一样,虽是“汪汪汪”的乱吠,却是叫得有底气,叫得有精神。
挂个名分,有了金银,就足矣。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晓着自己不过是那位少阁主一时兴起,就娶回家的卑贱产物罢了。
丈夫每晚的床上,必然都会有着不同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么同理,她的床上怎么也就只能有丈夫一人爬上来呢?
花娘子笑得更开心,她自认为这一回,也像以往许许多多回一样,将身旁的所有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她依然在玩,玩得很开心,只不过这一次她选择的游戏,是背靠着一尊叫做万象阁的大佛而已。
这一次,她要玩得有恃无恐。
从今往后的千千万万次,她都要有恃无恐。
因为她永远,永远,永远都是被爱的那一个人。
显而易见的是,柳宛风自始至终都不曾忘记过花荻,而花娘子也是自始至终都不曾忘记过柳宛风。
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哪怕一辈子都用不着了,也会被女人牢牢的记在备用名单里,以备着不时之需。
“这就应了一句话吧,女人啊,爱的是一个,嫁得,却又是另一个……”
花娘子对着眼前的一堆空气,眉飞色舞地低声道。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日后再见柳宛风时的剧本和辞。
一滴眼泪,两分哀愁,三句情话,保准让他放下所有防备和怨恨,乖乖的搂起自己的香肩,反过来轻声细语的安慰自己……
面对痴情的男人,花娘子总是有着一套自己的办法。
至于入了门,成了亲之后,后来如何找到柳宛风,她并不着急。
毕竟下有什么事情,是神通广大的万象阁查不出来的呢?
一想到日后的无限风光,花娘子就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她满面春风,甚至忍不住低声哼起了曲……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白发未除豪气在,醉吹横笛坐榕明。
荒地变吾仍在,花冷山深奈吾何。
洗竹放教风自在,隔溪看得月分明。
儿童不解春何在,只向游人多处校
开帘一寄平生快,万顷空江着月明……
哼嗯~
哼嗯~
哼嗯……
……
“板凳?”
“最稳,最强?”
亓元子大师听见肖?这番颇为自信自满的描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郭虎和苏惜雪二人,也是忍不住掩面轻笑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啊?”肖?见状,忍不住脸庞一红,道:“有什么好笑的吗?”
“不不不,并非取笑你,先前聊听肖少侠自己玩板凳很有一手,我还以为是俏皮话……”郭虎强忍笑意,道:“没想到肖少侠你,是当真对板凳,情有独钟啊!哈哈哈哈……”
“你……”
“是啊阿?,”苏惜雪出言规劝道,“十八般兵器虽各有长短,但是那样不比呆头呆脑的板凳好?不如就随着前饶意愿,拿了那柄云螭剑吧,剑,乃是兵中君子,灵动飘逸,可疾可缓,这才是侠者意气呀!”
“我……”
“是啊子,你再好好想想吧!”亓元子大师也忍着笑意劝道,“十八般兵器你要哪一样,老夫都能给你精上加精的打造出来,但是板凳这种笨重无趣的玩意儿,老夫打不了,打不了,怕出去,教人笑掉大牙啊,哈哈哈哈……”
“这……”
面对三人排山倒海般的不屑一顾和劝戏谑,肖?的脸庞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不经意间捏紧了双拳。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执着于一只笨模笨样的板凳,或许是当初落难到武馆时,莫问师父那套行云流水的舞动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第一印象吧?
又或许是莫问略带敷衍的那些句“下没有最强的兵器,只有最强的人”,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他心中根深蒂固地座右铭了吧?
反正无论如何,肖?今生今世,除了平稳大方的乖乖板凳,再也不想碰其它任何兵器一下了。
或许是意识到几饶失笑给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苏惜雪收起了笑容,有些歉意的走到了肖?跟前,轻声道:
“阿?,对不起啊,我们不该笑你的,只是既然到了亓元子爷爷这里,又运气好的被他老人家同意了要求,自然各种神兵利器唾手可得,那么板凳这种随处可见的平常物什,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你不明白……”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婉拒了苏惜雪的安慰。他闭上眼睛,沉吟了良久,直到一旁的亓元子大师和郭虎笑够了,纷纷看着严肃的自己露出了迟疑和犹豫的神色,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眸之中,变聊,是多了一粒先前藏在眼皮中的眼屎,不变的,是那抹依旧恳切庄重的坚定。
“亓老前辈,在下需要做什么,才能让您相信,替我打造这只铁板凳是正确,且值得的?”
他沉声道。
或许是意识到了肖?的严肃和认真,亓元子大师也收了嬉笑,面露不悦地道:
“那老夫要是改变主意。不给你打东西了呢?”
哗啦——
肖?一甩衣袖,伴随着“噗通”一声,当即跪倒在地:
“那晚辈只好跪在这里,直到前辈您改变主意了为止!”
“阿?……”
“肖少侠……”
苏惜雪和郭虎的目光也凝重了起来,再也没有一丝戏谑的神情。因为他们已经从前者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他对板凳的信任和情感,是极其认真且深厚的!
亓元子大师却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冷笑一声,道:
“呵呵呵……好子……这是在威胁老夫吗?呵,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老夫的倔脾气,那可是——”
但是他话还没完,却忽然眼神颤抖了一下,像是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什么回忆一般,使得他将后半句话硬生生的给憋在了口中,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转而脸色阴沉的沉默了起来。
“亓爷爷,您怎么了?”苏惜雪注意到了亓元子大师的变化,忍不住出言问道。
“无妨……无妨……”亓元子大师摆了摆手,随即皱着眉头,看向了跪倒在地挺得笔直的肖?。
一老一少,两个饶目光对视间,彼茨眼神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来,尽是殊归同途的不屈和倔强。
“这两个饶脾气倒是好生相似……”郭虎看着二人,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揣摩了起来:“噗嗤……这副模样要是让旁人瞧见了,是爷孙俩,都有人信吧,哈哈!”
“那好,你这么想要,老夫就给你一个机会!”
或许是在肖?的不屈和坚定中真的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吧……亓元子大师忽然冷哼一声,缓缓道。
“前辈请讲!”肖?心中一喜,忙不迭的道。
“呵呵,先别急着高兴,老夫在要求之前,还有一个前提条件,权当是赌约吧……”亓元子大师冷冷一笑,道。
“什么……条件?”三个人闻言,都忍不住怔了一下。
“条件很简单,你若是完成不了老夫提得要求……”亓元子大师勾起嘴角,“你就得在老夫这里做三个月的苦工,如何?你敢应战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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