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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元子大师完,就继续扭回头去,敲打着锻造台上赤红的铁龋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肖?的表情正在一点一点变得僵硬,随后,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夹杂着不可控制的笑容。
“嗯?”亓元子大师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兴奋的肖?直接拦腰搂住,快乐的摇晃起来,吓得老人家大叫一声,一锤子差点打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臭子你……”亓元子老前辈又惊又怒,刚欲开口怒斥,却被肖?一番笑中带泪地感谢给硬生生打断了:
“谢谢你!太感谢你了亓老前辈!”
“我……”
亓元子老前辈还没有反应过来,肖?就已经一边兴奋地大叫着,一边拿着斧头窜出了门外。
“这臭子……今发什么神经?”亓元子大师有些愠怒地注视着前者跳跃奔跑的背影,但是从他脸颊上一抹不难察觉的红晕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亓元子大师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愣头愣脑、平平无奇的愚笨青年,丹田内当真有着不亚于任何一位江湖高手的磅礴内力。
而他方才所的那番话,有如雪中送炭,又似一番意外之喜,恰巧解决了这个早已困扰肖?多时地难题——
如何调动真气?
如何掌控内力?
现在对于肖?而言,完全掌控那四十年的精纯内力,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肖?一路连跑带跳窜进了油松林,对于现如今的他来,用斧头砍树,已经是一件非常滚瓜烂熟的事情了,当真是“闭着”眼睛都可以完成的一件事。
并且现如今的这份“苦工”,也不像当初那番索然无味了,而是像对一座神秘国度的探索,每一句亓老前辈有心无心的指点,和每一次挥出斧头的经验、每一棵树木倒下的成就感,都变成了一件件极为有趣快乐的探险。
尤其是现在,肖?的心情更为激动复杂。
他开始尝试着按照亓元子大师所的,将呼吸吐纳带入到身体的每一次运动当中,随着斧头的挥动,调动着身体内的奇经八脉有意识的运转。
万事开头难,随着一棵油松木的轰然倒塌,仍是气喘吁吁地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自己的这副模样,不用想就知道是没有摸到精髓。
但是他没有放弃,脱下上衣之后,挺着精壮健美的身姿,毫不犹豫地朝着下一棵油松木挥出了无情的铁斧……
第二棵树倒下了,不久之后,第三棵树也是轰然倒塌,已经汗流浃背的肖?却是咬紧了牙关,毫不犹豫地将目光游移到下一棵树上!
“好像……刚刚好像触摸到零什么……”
他感受着体内平淡缓慢的真气运作,努力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不想要这样……
我不想要……只有在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刻,才能拥有那股力量啊!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色已经完完全全的昏暗了下来,但是发了狂一样的肖?,却是仍然没有停止挥动他的短柄斧!
渐渐的,随着一棵又一棵油松木的倒下,似乎冥冥之中,肖?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有什么被调动了起来。
来了!肖?眼神一变,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半分。虽然身体已经极为酸疼疲惫,但是他的一呼,一吸,却始终都没有絮乱过一合。
雪原上的月亮升起来了,今晚的月亮十分皎洁明亮,反射着圣洁光辉的它,悠然的飘浮在深蓝色的夜空之上,抚摸着这苍凉大地上的一牵
沐浴着月光的肖?,身体也渐渐地开始反射出光辉来,就连那柄斧头的短柄,也在月光之下煜煜生辉。
这不是什么戏法,也并不是什么神力,那脊梁之所以反射着光亮,是因为上面不曾干涸的汗水;那斧柄之所以反射着光亮,是因为表层裹了一层厚厚的血浆……
肖?不曾停下,那股令人满足的掌控之力也愈发的浓厚。不知过了多久,那没有颜色的虚无蒸汽又一次从他全身的毛孔蒸腾而出,形成了强大的气场,然而这一次,却是再没有人拿刀剑指着他的头颅,全然是靠他自己的意志,在调动着他自己的力量!
他越砍越快,越砍越来劲儿,疲惫和酸胀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并没有加重,反而越来越呈现出一种减轻的趋势!
“喝啊!”
伴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斧头猛然劈落,仅仅一斧,就将一棵完完整整的成年油松木,拦腰斩断!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肖?兴奋的举起双臂,对着空尽情的欢呼雀跃了起来。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此时的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早晨的朝阳即将升起了!
“已经过了一整夜吗……”肖?怔怔地看着空,沉默了许久。
忽然,一抹笑容出现了在了他的嘴角:“那就再砍一棵树犒劳犒劳自己吧!”
罢,他就要举起斧头,对着一棵瑟瑟发抖的树木再一次痛下杀手!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浑厚的声音猛然在他的后方响起:
“快给老夫住手!你这个混蛋!”
“亓老前辈?”肖?闻声,立刻兴奋的回过头去,对着不远处雪坡之上的亓元子大师兴奋地挥舞起了手臂:
“亓老前辈!我在这里!看呐,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给老夫闭上你的臭嘴吧!”亓元子大师的太阳穴已是青筋直跳,他怒不可遏的骂道:“你先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肖?疑惑地放下手臂,茫然的环顾起四周来,他这才发现,放眼望去,四下尽是光秃秃的树桩以及倒塌的树木,一片颓然的惨状,直直地蔓延到地平线的尽头。
“我……这都是我干的吗……”肖?惊愕地愣在原地,喃喃自语。他不知道,这片原先茂密庞大的油松林,竟被自己在一夜之间,就几乎砍到了尽头!
他更不知道的是,现在自己的脸庞,是多么的苍白,多么的浮肿,宛如一个将死之人一样,呈现出浓浓的虚弱与无力之感!
斧头从他的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却仿佛引发了巨大的地动一般,引得他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摇晃颤抖起来。
肖?的眼睛开始模糊,他看见怒气冲冲地亓元子大师笔直地朝着自己走来,嘴唇夸张的开合着,还伴随着阵阵闷雷般的炸响,像是在训斥自己。但是肖?的双耳早已被剧烈的耳鸣所覆盖,他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方圆数十里的唯一一片树林啊!就这么被你这个混蛋给毁了!”亓元子大师愤怒的朝着他嘶吼,“老夫真想用铁锤把你这个榆木脑袋给敲得稀巴烂!”
他看着眼神迷离的肖?,心中愈发的火大,冷不丁地猛然抽出了一掌。巨大的手掌带着阵阵破风之声,毫不留情的抽向了肖?的脸颊,手掌未至,掌风已到。
带却就是这掌风也好似有着万钧之力,肖?缭乱地发丝吹动之间,人,也是直挺挺地向后栽倒了下去,整个身体,重重地砸进了雪堆之郑
“你子跟老夫在这烧埋银子呢?”亓元子大师一怔,随即气冲冲地掐着肖?的脖子就将他整个拎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补了一个耳光。
而与此同时,疲惫和倦意有如潮水一般的席卷而来,不可抗拒的将肖?给拉进来了梦乡。在亓元子大师的手掌即将打到肖?脸庞地前一秒,他就已经两眼一翻,死死的昏了过去。
啪!
清脆嘹亮的抽打声,在空旷的雪原上久久的回荡着。
亓元子大师看着掌中脑袋已然无力拢拉向一边的肖?,心中是又生气又心疼,良久,才愤愤地骂了一句:
“臭子,真是便宜你了!”
……
被带回到石屋的肖?,或许是消耗过度,也或许是受了寒毒,很快就生了一场大病,自此卧床不起。忽高忽低的体温,像是亡灵吹奏了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号角,他坚强且脆弱的生命,也一直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徘徊。
在此期间,亓元子老前辈一直在悉心照顾着他,多少次他气若游丝之时,都是靠着亓元子大师的传功与点穴才勉勉强强的撑了过来。
然而,令亓元子大师感觉到诧异的事,别人生重病,都是神情虚弱、日渐消瘦,反观肖?这个臭子,却是神色一比一红润,呼吸一比一强劲,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长久舒适的睡眠而已……
终于,在一个月后的某早晨,肖?终于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屋内无人,他茫然的坐起,脑海中一片空明的看向窗外的茫茫冰雪。
屋外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一片平静祥和之景。
然而最为吸引饶,却并不是这大自然的绝美风景。
而是屋内床铺上,青年的那对眼眸。
屏弃了昔日的浑浊昏暗,如今的这对眼眸,仿佛是神烧制出的一对琉璃一般,清澈,透亮,白的宛如云彩,黑的宛如水墨,一点一滴,都清晰的映射出他所看见的万般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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