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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娘想了想,又问:“那个魏中信被你发现以后,你有审问过他吗?”
“审过了,但这个魏中信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只是想骗一笔钱,当初他认识唐婉,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唐婉帮了他,他就用半张图来钓她上勾,可唐婉没上勾。”顾琛拧着眉头道。
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唐婉也被骗了,可是,若是唐婉真的上了当,那么她当初也没有那个底气来与他谈条件了。
他认识的那个唐婉,绝不是这种蠢人。
所以,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像是唐婉还藏了一手,只是这个唐婉也是个狠人,都给她下了两种药了,她依然不肯说实话。
“派人去南越好好查查吧,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股怪,连弩这样值钱的图,居然会轻易的给了唐婉,要换了我,就是救命之恩,我也不会拿这张图来报达。”沁娘若有所思的说道。
任何一个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这张图纸关乎多少人的性命,一旦拿出来了,自己的性命也难保障,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何一个国家得到这样一张图,都会想尽办法的找到那个制图人,让他把东西做出来。
唐婉就算想要用它来跟顾琛谈条件也应该会留有后手,而不是这么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认识的唐婉,可不会这么蠢。
“好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那个宋怀实在不像是个好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沁娘觉得对方虽然对她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但堂堂太子,就应不至于对一个有夫之妇死缠烂打吧。
而且,目前为止,他出现的地方,也都是人多的时候,似乎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吧?
“听到没有?”见她不回答,顾琛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男人一看就对你起了心思,这些皇家的人,说起来有时候可以很不要脸的,那些历史上夺人妻子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只不过,碍于他们的权势,世人不敢说什么罢了。
“我知道了,你何时变得这般嗦了。”沁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回到餐桌边上,埋头用饭。
年时期待不开朝,杨家父子也趁着这个时候偷空回了趟京城过了个迟到的年,沁娘一早又领着顾琛回了趟杨家。
原本一家子正和乐融融的,气氛正好,门房小厮突然来报,说宫里来人了,让杨元海进宫商议急事。
于是,一家子饭吃了一半,杨元海便被匆匆叫走了。
“这不是还没开朝么?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沁娘沉默道,“难不成是出什么大事了?”
“也许圣上知道爹从瑶县回来了,想要问问那边的情况。”杨鸿安慰道,“你也别多想,可能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大过年的突然把人叫进宫,这要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怎么会连十五都等不及就把大臣叫宫里了呢?
况且,就算是出了什么大事,那也碍不着杨元海一个工部尚书的事情吧?
一家子忐忑不安的吃了顿饭后,兴致也提不起来了。
杨元海这一去,一直到天快黑了,宫里派人来传话,说圣上有要事要找六部的几位大人商量,夜里就留宿在宫中了。
杨家人一听,顿时便坐不住了。
“这圣上还从未将人留在宫中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陆氏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而且,还是在这种大过年的时候。”
“那个来传口信的公公就什么都没透露?”杨老夫人问。
“老夫人,那公公口风紧得很,只说圣上与几位大人有急事相商,并未透露是何事。”小厮回禀道。
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岳母,奶奶,你们先别急,我已派人去打听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顾琛从杨元海被叫走没多久,他便让顾青着人去打探情况了。
的确如那个传口信的公公所说,六部的尚书都被叫去了,并非杨元海一人。
这般看来,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最起码,皇帝要是责难,也不会六部一起责难。
不仅是杨家坐立不安,其他五部的家眷也都有些坐不住了,纷纷相互打听,是否真的如宫人所说那般,六部尚书皆被留在了宫中,顺便再探听一下,有没有人会知道得更多的。
可见,像这样大规模的留宿大臣在宫中过夜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时候不早了,要不你们今夜就别回去了,在府中住一晚吧,就住沁儿以前的那个院子。”陆氏看了看即将完黑下来的天色道。
而且,现在杨元海被叫到宫中还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们留宿杨府万一有事情也好商量。
顾琛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他想这种时候沁娘也想要留在娘家过夜的,就是回了顾宅,她怕是也睡不着。
于是,丫鬟便引着顾琛跟沁娘回了沁娘未出嫁前住的院子。
“小姐,您的院子每日都有人打扫的,夫人说了,这院子永远给您留着,您什么时候想回来住,便回来住。”丫鬟推开院门,领着他们进去了。
院子跟以前一样,连里面的摆设都未曾动过。
看着这熟悉的一草一木,沁娘心里暖融融的。
打发完丫鬟以后,屋子里瞬间就剩顾琛和沁娘两个人了。
“我这还是第一回来你的闺房。”顾琛环顾了一番屋内的摆设,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算起来他们成亲也有几个月了,可是他却从未来过沁娘的闺房。
这里是她从小到大住的地方,每一处,都有她的气息。
“听你这语气,好像还颇遗憾。”沁娘嘴角一抽,没好气的说道。
顾琛躺到床上,闻着她被子里的芳香,心里突然被填得满满的。
“自然是遗憾的。”他发现人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生物,得到她以前,他觉得能够与她天长地久便是幸福。
可与她结为夫妻后,他又遗憾为何没能从小就与她相识,从小就陪在她身边?
人的一辈子那么短,从现在开始做夫妻,又总觉得还亏了十几年。
沁娘一阵无语,这要不是二人已经成亲了,她铁定当他是登徒浪子给打出去。
……
晚些的时候,顾琛派去的人回来了。
西蜀老皇帝驾崩了,新皇登基,新帝似乎对原来的和平协议有异议,就在今天一早,由西蜀那边传来消息,说新弟要求交出钱仲良,否则,将撕毁和约,新新战事。
于是,圣上思前想后便扫了六部以及朝中几位要员一同进了宫。
而这个钱仲良不是别人,正是那们强纳了建安伯失散的幼女的前任工部尚书钱柄坤的独儿子。
前段时间,因为钱柄坤贪渎案被举报,钱家一夜之间被抄了家,目前家都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因为时下年节,便押到开年以后再判。
原本,像这么大一起贪渎案,若是判起来,钱柄坤自是活不了了,而那个钱仲良自然也没有好下场,建安伯临老了才找到这个唯一的女儿,还被人这般作践过,他又怎么肯放过他?
这父子俩,原本就没几分活路了。
可是,西蜀新帝为什么指名道姓的要钱仲良?
顾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眸深不见底。
“这钱仲良是一个工部尚书的儿子,一无官二无权,而且目前还被下了大狱,西蜀要他做什么?”沁娘觉得这一点很可疑啊。
“就是因为想不通,所以圣上才好轻易的做决断,才把岳父他们叫到了宫中商议吧。”顾琛眯了眯眼眸,“这要是提一些实质性的条件,比如要钱要人,或者要求派公主和亲,圣上倒也不那么为难了,可是,对方偏偏要一个看起来这么不起眼的人物,这就让人怀疑了。”
别说钱尚书已经致仕了,他就是在野,一个区区的六部之一的尚书又能抵什么呢?
更何况是他的儿子!
除非,他这个儿子有什么猫腻。
“可是,圣上就算想查出原因,为何要扣着我爹他们?”不是应该赶紧派人着手去查原因吗?也许从钱柄坤身上入手也可以。
“可能圣上并不想知道原因,但是,他却急需解决目前的这个危机。东临跟西蜀相安了三十年,若是因为新帝对东临怀有敌意而蓄意挑起战事,那么,受害的将是西南边关各洲的老百姓,这必定不是圣上想要看到的。”虽然东临周边各国一直有小动作,可终究未曾有大的干戈。
东临十几年未有战事,当今圣上一直以和治天下,若是因为一个区区的罪臣之子而导致两国交恶,这必不是圣上所想要看到的。
可是,目前的问题就是,要交人,派谁去?
而且,这个派出去的人,必须要脑子灵活,懂得审时度势,机巧应变,若是这个钱仲良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会危害到东临的安危,那么这个人也能够及时应对。
换句话说,钱仲良的命不值钱,但他即便要死,也不能给东临国带来危机。
押送钱仲的这个人,必须有勇有谋,还要胆大心细。
而且,被派去做这件事的人,本身就得冒着生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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