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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青是草原流行的示爱方式,热恋中男女情比蜜甜眼中除了彼此,不见天地,若是常人自然做不出自虐举动,但情人许生死离怨愁煞人,烧青乃印记,烙刻住浓情蜜意,越痛越是深刻,情人间之专属也。
烧青位置随处可选,有隐秘不可见之处,含蓄委婉;也有胸膛臂膀坦然外露,张扬奔放;更有甚者,是直接烧在私密之处,意为非亲密爱人不可见不可用,旖旎香艳。
墨脱天戈敢爱敢恨,情郎酣然入睡,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眼前俊朗的脸庞,涌上心头的念头是为之烧青。
墨脱儿女性格爽朗,恩怨分明。族中女子一旦与爱人许定终身,必然生死相随。
穆字营都是精锐亲兵,朝夕相处熟知主帅策略安排,夜里带着西线大军秘密的进驻了落马洲地带,跟着主帅佑杬一路暗中留下的线索记号,已经悄悄的摸到了墨脱族谷地外围。远远望去,帐篷连片,人马嘈杂,虽然已经夜深人静时,但巡逻武士不减反增,众人只好隐忍等待良机。
佑杬难得睡得如此深沉,在梦境中仍然是带领士卒冲锋,骑跨在骏马之上,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梦境的真实感让他忍不住舒服地轻吟,放佛置身于温暖的海洋中,浑身的感官舒爽到冒泡,猛然睁眼发现墨脱天戈骑坐在他身上,细细的小密汗顺着修长的脖颈滑下,汇聚在峰峦之下。
天戈看到他醒来,英气的飞眉一挑,带有挑衅意味,佑杬忍不住起身拥吻,埋首于雄伟的峰峦中,两人的感情霎时间升温,大帐之内春意融融,左臂环绕揽过光滑的玉背,右掌撑住床沿,腰腹瞬间发力,两人的身形颠倒,将风情万种的女子压于身下,纵横驰骋……
天戈虽为墨脱狼主,但终归也是女儿之身,烧青多是女子向情人表示归属,少有男儿烧青。佑杬是性情中人,一向洒脱不羁。既然天戈以烧青留印表明爱意,他亦有不负红颜不负卿之意。
轻轻亲吻天戈胸前的烧青印记后,拿着香灰让天戈给他烧青的举动彻底征服了这位墨脱族的女狼主。
随后墨脱天戈腰身一挺,翻坐起来,留给佑杬一副光滑细腻的玉背,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捧出一把剑推到佑杬眼前。
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尕布雪山红宝石,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
“好剑,虽说我府珍藏有当世名剑,但此剑寒光内敛,卓然不群,隐隐龙鸣声。”佑杬自幼出入皇宫大内,皇家武库也有收藏的神兵利器,眼界自然高,如今见到这柄灵虚剑,也是爱不释手。
“宝剑赠英雄,只有我的太阳才不会辱没了它。”天戈如今一颗心都系在佑杬身上,想到当初师门赐下来的宝剑,正好送给他。
佑杬自然知她心意,宠溺的揽过天戈,亲了一口,凝视她:
“天戈,你可愿随我回神光?”
天戈咯咯笑道,“我的大皇子吆,你恐怕还不知道整个草原都在追杀你吧?”
“北胡王庭派来的使者就在族中帐篷里好吃好喝供着呢,我的太阳,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草原都难说哦。”
“调皮!”
云收雨歇后,天戈依偎在佑杬的胸膛休息,用手指甲轻轻的划弄情郎,
“雀入水为蛤,盖寒风严肃,多入于海,变之为蛤,此飞物化为潜物也。”佑杬喝杯羊奶后,随口念出。
墨脱天戈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不禁皱眉,起身转头问他,
“我的太阳,你是在为北胡王庭的追杀而忧愁麽?我这就命人宰了那个劳什子说客使者!”
佑杬赶紧拉住她,抱入怀中,疼惜的说道,
“区区几万王账龙骑而已,天戈不必担忧。我是担心杀了你兄长派来的说客,会将墨脱族置于险地,北胡铁骑刀锋过处,片甲不留,西羌族的灭族惨案历历在目,墨脱族几万人的性命安危不能不谨慎。”
“哼,若不是两位哥哥软骨头,投靠北胡王室,墨脱族黑水骑兵自保足矣,谁敢来动我族?如今还把我卖给拓跋天阳那个老不羞,逼着我出兵追杀你?”
墨脱天戈说起此事,英眉跳动,俏脸上杀气腾腾,红晕未消的双颊,生气的样子很是迷人,佑杬看到她娇嗔的模样,忍不住重重的亲下去,两人又是一番唇齿追逐,若不是天戈心中挂念事情,让他暂时休战,恐怕又是一番无边风月。
“我的大皇子,王账龙骑绝非善茬,尤其是他们有一支重甲龙骑,战力无双,并非浪得虚名,当年阿爸曾指出墨脱黑水骑兵若是对上重甲龙骑,战斗宜拖久战而不能速决,要么以绝对人数优势围杀,要么只能消耗掉重甲龙骑的体力,黑水骑兵以速度见长,在正面杀伤力是无法与重甲龙骑相比的,好在他们人数不足万人,不然真是草原上各族的噩梦。”
看到佑杬始终并未上心,天戈忍不住认真的帮他分析局势,女生外嚮,有从夫之义,无关种族。天戈把情郎当成自己男人,自然为他烦忧解惑。
“谢谢我的天戈狼主啦,我与王账龙骑交过几次手,也算是互有胜负。都把我的项上人头看成飞黄腾达的邀功牌,这次出来的应该以北胡贵族精骑为主,而且主要是轻甲上阵,你说的重甲龙骑估计会出现在主力战场,当做杀手锏用。”
佑杬抱着天戈轻轻摇晃着,“王账龙骑目前还剩三万余人左右,见到我们如饿狼扑食一般,死咬不松口。但要吃掉他们说难也不难,只需要......”
“只需什么?天戈是个急性子,看着佑杬笑盈盈的不说话,着急的上前揽住他的脖颈。
“不要绕圈子啦,天戈人都是你了,心也是你的,墨脱族自然全力支持你。”
“只需落马洲与两万黑水骑兵助我一臂之力,即可不留痕迹的全部吃掉他们。”佑杬捧住天戈绯红的面颊,一字字的说道。
“那我命人先去宰了那个说客。”话未说完便要起身,结果被佑杬一把拉回怀里,亲上香唇。
“不要着急,那个说客使者大有用处。”于是佑杬就把心中计划跟她详细的说了一遍,两万黑水骑兵加上一万八千名西线轻骑利用落马洲沼泽湿地,指挥得当,佑杬有信心吃掉骄横狂妄的三万王账龙骑军,一个也不放跑,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草原之上。
当初,佑杬虽然赶到尕布湖牧场外围,但未能救得灵武侯柏巨阙,一直是心中的痛点,更是慑于敌方统帅鬼神莫测的指挥功力,无奈掉头撤兵,此事一直存于脑海挥之不去,都快成了他的心魔。
此时走到山穷水尽之时,上天赐给他如此完美战机,只要墨脱族能全力助他,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齐备,何愁不能一战而惊天下,为六万屈死的神光男儿报仇雪恨,更能一雪前耻,荡灭心魔。
尕布湖马场打的神光举国上下哀痛,那么平康王就要以落马洲沼泽再现敌人的精彩围歼战,彻底破了王帐龙骑的不败神话,让北胡王庭大小贵族痛彻心扉,来而不往非礼也,平康王几个月来反复推演复盘尕布湖马场的围歼战法,愈加咂摸寻味,愈加理解深一层,北胡兵圣的用兵之神,如庖丁解牛般的指挥切割,堪称艺术。
佑杬的军事才华远胜政务处理能力,这点在北伐之战显露无疑。举国上下均都交口称颂,神光双壁美名传遍大江南北,虽然灵武侯部人马被歼灭在尕布湖马场,但佑杬却得以机会向北胡兵圣观摩取经,自此之战后,西线左路军的作战调度能力尤胜以前,终于让他寻得落马洲湿地沼泽如此完美的战场。
“呜呜呜.....”
“敌袭!”宁静的夜被噪杂声打破,外面刀剑声叮叮作响,只听帐外武士大声喊道。
两人如风卷残云般穿衣冲出帐外,只见远方四五处地点均都明火执杖,几股骑兵同时冲进来。佑杬抬眼看去,
“坏了,是云离守他们深夜摸进来了!”佑杬赶紧跟身边的天戈解释道。
翻身上马,佑杬与天戈快速的奔到冲突地带,对着蒙面领军将领大喝:
“都是自己人,快住手,云离守命令我部人马撤出谷地,在外围扎营。”
此时墨脱天戈的亲兵女骑已经将狼主团团围住,护在中央,好在墨脱武士巡逻守夜机警,发现情况后两边快速对垒,并未造成较大伤亡,即便如此,仍然是死了十多个墨脱武士,其余众人激愤下都要拧掉进犯敌人的脖子才罢休。
“班谷尔,达利到我营帐议事,其余人等各自散去,好好休息。”狼主天戈说一不二,点了两位大将,对其他人挥手散去。
此时狼主大帐内,天戈与佑杬携手高坐主位,云离守,霍青峰端坐在右边下位,班谷尔,达利在对面左边盘腿而坐,老巫师婆婆则在角落里仔细端详佑杬。
天戈作为落马洲墨脱族狼主,此时高坐主位,权威彪炳,毫无半点先前小女人的风情万种。
她先将身边平康王佑杬及属下爱将介绍给族人,然后将北胡王庭派使者威逼及草原局势情况,与众人分析后,班达尔,达利两人已经怒火万丈,一拍桌子暴起,一步迈到门首就要出去宰了北胡王庭的使者。
“回来,留着那人狗命有大用处,北胡王庭欺压草原各部,西羌灭族,柔然改弦,墨脱分裂,这一切都是北胡王庭的卑劣手段,今夜黑水真神见证,我就要与神光王朝统帅平康王歃血为盟,两族结为兄弟,从此福祸相依。”墨脱天戈清脆嗓音回荡在大帐内,尚未来得及回到座位的达利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巫师婆婆听到狼主此话,想到昨日占卜得到“灾星入世”的谶文,不禁担忧起来。
老人家毕竟是阅历过人,众人发觉不了大帐内荡漾的情爱余韵,但她敏锐的观察到天戈狼主脖颈红晕残痕,端坐一旁始终微笑的神光朝王爷也是气血涌动,若是静心感受,会发觉如黑水大渎波涛汹涌,想来两人必然是灵欲交修过。
巫师婆婆心中沉思片刻,刚要开口,便被天戈挥手止住。
一方面骇然于狼主的武道修为精进如斯,一方面也是心中困惑不解。
这位神光朝王爷自始至终端坐上位,全程不语,但气势如渊,不动如岳,有虎踞龙盘之象,与天戈狼主倒是匹配契合。
“阿婆所忧,天戈心知,两位兄长不仁,天戈得为墨脱族寻一条活路,落马洲已经被卷入草原纷争,这片乐土难保,强者生存是咱们自古相传的生存法则。”墨脱天戈耐心与族人沟通,说出心中对草原纷争走势的看法。
一众人在帐内商议到天亮,平康王佑杬深受尕布湖牧场战役的启发,脑中已经无数次推演,遂把详细的作战计划以沙盘形式呈现在众人面前,不厌其烦的与班谷尔,达利,云离守,霍青峰等将领探讨作战的可能性。
落马洲为湿地沼泽,数不清的山丘河网交错,正是适合大军分散掩藏,雀入水为蛤,飞物化潜,一旦王账龙骑军被诱入落马洲沼泽,大军便可收网,全歼来犯敌军。
而墨脱天戈则亲自去见北胡王庭的使者,传达黑水骑兵愿意协助王账龙骑共同剿灭神光朝大皇子一部,须与王帐龙骑军主帅当面会晤,签订盟约。
“事成之后,北胡王庭必须加封天戈狼主为王帐大捺钵,统率落马洲部所有兵马。”
王庭使者几日内见识了墨脱族武士的凶悍,已经收起了最初的嚣张气焰,看到狼主墨脱天戈亲自款待商议,毕恭毕敬,小心的问道,
“佛晓前的人马骚乱,可是山贼流寇袭扰?”毕竟当时只听到外面兵马骚乱,刀剑作鸣,他被守卫拦在账内,无法出去查看。
墨脱天戈脸上流露出为难之情,抬手将发丝挽起在耳后,故作扭捏又不得不吐露真言:“不瞒贵使,那不是什么山贼流寇,正是神光骑兵的袭击,已经连续多日出现在落马洲地带,墨脱族人上下不胜其烦,故而都想跟王账龙骑干掉敌军。”
天戈说着此番话时,让帐外守卫抬进来几具神光骑兵的尸首,血已冷,甲胄明亮,剑戟冷冽,死状极其惨烈,看得他心中寒颤。
见到使者心惊胆战,天戈再次加了一把火,把十多个墨脱武士的尸首也抬进来,使者心中虽然惊恐,但眼光毒辣,上前仔细对照了尸身伤口后才确认的确是神光朝刀剑所致。
“既然天戈狼主有此诚意,那我等回去复命,相信不日后,天戈狼主与我家统帅拓跋天阳会师于落马洲,狼主所提要求,在下即日向王庭请旨。”使者激动的抱拳说道。
“有劳贵使。”墨脱天戈抱拳并交付随身匕首信物一份与他。
两日后清晨,大兄墨脱天云与使者一起带来了王庭犒赏旨意,墨脱天云爽朗笑道,见到天戈直接张开双手上前抱住,
“小妹你是终于想通了,此时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若是事成,保我墨脱一族荣登北胡五大族,此后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行事。”
“大兄所言甚是,先前是小妹无知。”天戈好不容易从兄长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面色淡然的说道。
“为兄来之前,已经与拓跋天阳书信沟通,他率领大军驱赶神光骑兵大军往落马洲方向而来,既然落马洲已经有小股神光骑军,估计主力部队也在不远处,我去前方接应龙骑军,留下吉汉将军协助你在这里排兵布阵,利用沼泽地利,设置陷阱,不给他们机会走脱一人一马。”墨脱天云自幼熟悉落马洲的草草木木,来之前也已经与王账龙骑主帅拓跋天阳拟定作战方案,此时格外强势,不容天戈置喙。
班谷尔听到墨脱天云还把落马洲当成他自己后花园,如此强势安排,心中有气面露不快,但被天戈用手势压下,
“此计甚好,全听大兄与拓跋主帅指挥。”
用过午餐后,墨脱天云便与使者一起在小股黑水骑兵的掩护下,策马前方去接应龙骑军。
墨脱天戈夜里与佑杬缠绵床笫,已经得到面授机宜,一切按照墨脱天云所说去做,不得敷衍延误,等到落马洲排兵布阵准备妥当后,立马拿下所谓的吉汉将军。佑杬做了个割喉的姿势,示意必要之时为了墨脱族安危,可以灭口。
不用佑杬提醒,天戈已经打定主意灭了吉汉将军,离开落马洲几年,回来就在墨脱狼主面前狂妄骄横,不用天戈下令,班谷尔和达利都准备半夜时分弄死他了。
一切准备的有条不紊,墨脱全族上下两日功夫,就把落马洲沼泽湿地改造利用起来,沼泽湿地都插满了身着神光盔甲的稻草人。同时达利把游牧在外的骑兵全部调回,墨脱武士利用浮筏芦苇杆等工具可以潜伏在沼泽水中,伺机狩猎袭杀。
藏在谷地更深处的神光骑兵,都是水性尚佳,部分还是当初抽调的龙沅江水师,此时则埋伏在湖中,河网内作战,均都游刃有余。
吉汉将军直到死时都无法相信,双眼惊骇,死不瞑目。墨脱族上下全力配合竟然是为了覆灭龙骑军而非神光骑军。
整个落马洲沼泽湿地全都利用,处处陷阱,遍地伏兵。一旦数万大军陷入落马洲地带,冲锋空间十分有限,山丘高地被控制住后,落马洲口袋则可越收越紧,根本动弹不得。
另外一边,佑杬则亲自率领一万大军出去游荡,一万大军分成两股间隔百里,主动的接触前方的王账龙骑,两方打打逃逃。为了效果逼真,神光轻骑心无杂念,多次被追急了,回头猛地主动反击,一路下来折损了三千兵马。
而追在后面的两支王账龙骑主力逐渐合拢,三万多的骑兵,不慌不忙的驱赶着前面的神光轻骑往落马洲方向而去。
傍晚时分,天色擦黑,此时忽然雷鸣轰隆,响声不止,雨滴逐渐落下,给这沉重的夜色披上了雨幕。
龙骑军远远看到落马洲有遍布的神光骑兵,由于雨幕遮挡视线,但估算下来应该接近二万兵马,拓跋天阳坐在马上,兴奋的紧握缰绳的手发抖,若是全歼神光西线军,砍下主帅神光朝大皇子的头颅,我拓跋天阳要向整个帝国上下证明,谁才是当之无愧的军神。
拓跋天阳心中看得更远,若是拿住佑杬做人质,或许逼得嘉隆老儿主力大军裹足不前,到时候北胡三大主力齐聚幽云城,一举击溃神光大军,拿下嘉桐关更是轻而易举。
莫说到时候一举上位封神,叱咤帝国军界,单单是引兵南下,饮马龙沅江,则足以光耀三代。
“呜...........”
“呜..........”
“呜..........”
随着拓跋天阳手臂重重挥下,王账龙骑吹响了总攻的号角。
几个月下来的追逐厮杀,心里压着火气的骑兵大军,终于等到最终决战的号角,如离弦之箭,瞬间冲出去,凶狠扑杀向面前的神光轻骑,双方全都杀红了眼,神光骑兵在主帅佑杬的指挥下,逐步引得龙骑军全部进入落马洲地带,一路上都是互相踩踏的尸体,分不清是敌是友。
此时雷霆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落马洲,随后轰隆隆的雷声滚落在耳边,配合着万千大军喊杀声,煞是壮人胆色。雨落后,沼泽湿地更是泥泞不堪,马上功夫均都不便施展。
雷雨来的疾,去的更是快,雨势渐收。连日来干旱的燥气被雨水浇灭,风佛过山岗异常清爽。
此时山丘高处,谷地入口处,外围草场,都忽然又冒出了二万多黑水骑兵,死死的堵住了整个落马洲陆地方向。
看着被驱赶至沼泽湿地以及湖边的数万神光大军,正值壮年的拓拔天阳堆满笑容,虽然眼前敌军人数少了点,应该不足两万人马,但有墨脱黑水骑兵的帮助,在落马洲湿地一个也不会跑掉。
“墨脱天云,你很好。回去我会向大王为你请功。”拓拔天阳侧头看着墨脱族长子,微笑的说道。
“一切都是拓拔主帅运筹帷幄,我们墨脱族不过锦上添花而已。舍妹天戈还在谷地大营恭候元帅大驾。”墨脱天云弯腰致谢,面露谄媚的恭维,并不忘点出墨脱族第一美女,自己亲妹墨脱天戈还在大营中等待宠幸。
难怪墨脱天戈有心灭掉拓拔天阳和兄长,为了讨好北胡王室,连自己亲妹都要献出的墨脱天云确实让人失望透顶。
令墨脱天云感到奇怪,怎么没见到自己心腹吉汗将军及亲兵小队?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驱马上前,拓拔天阳心情颇好,既能在马背上斩杀敌军主帅,给神光嘉隆老儿以致命打击,又能下马后入营品尝墨脱族第一美女,人生好不惬意。
只见他放大嗓门对着平康王佑杬喊话:
“神光大皇子,平康王殿下,此处乃落马洲,看这漫山遍野的大军,专门恭候您大驾光临,如今你是插翅难飞,还不速速下马就擒?”
“若是你下马就擒,本帅保证留你性命,你身后数万大军也得以保全,如何?”
平康王并未惊慌,反倒是任由坐骑散步,盯着拓拔天阳嘲讽:
“素闻你拓拔天阳出身北胡王室,是个十足的草包,比之绣狐慕容嫣然多有不如,更别提与兵祖谷大师兄桓檀相比,听说你一直在不服于他,凭你也妄图染指北胡军神的封号?今夜,黑水骑兵二万余众,神光轻骑一万八千余人,就在此等着你这个草包,亲手葬送王帐龙骑军。”
说时迟,那时快,一轮自山丘高处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射来。而沼泽湿地里忽然冒出众多的黑水武士,手持明晃晃的弯刀,斩断面前马蹄,掀翻了马上龙骑兵。周边河网里,湖水中又飞身出几千神光士兵,手持弩箭,射杀王帐龙骑,霎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成片。
足足冒出来上万人杀向王帐龙骑,瞬间便冲散了王帐龙骑的外围阵形,很多王帐龙骑尚沉浸在马上屠杀的喜悦中,结果被隐藏在水里沼泽里的武士给袭杀了!
只听此时忽然惊天炸雷响起,早早埋伏的黑水骑兵反戈一击,冲向谷地中的王帐龙骑,彼此都是轻甲,龙骑军身处谷地无法展开冲锋,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从山丘上冲下来的黑水骑兵,双方冲撞在一起,刀刀见肉,血水横流,人与马脑浆残肢撒落在泥里。
平康王佑杬策马冲上落马洲制高点山丘之上,坐镇指挥大军,一边命人击鼓助阵,一边命人挥舞大旗,指挥整个落马洲联军围杀王帐龙骑军。可怜三万多大军,北胡帝国的高端战力,竟如此憋屈的被围困在落马洲湿地,放佛撞入蜘蛛网的无头苍蝇一般,胡乱扑腾,骑兵根本无法助跑冲锋,连普通步卒的杀伤力都不如,反倒是战马踩死踩伤许多人。
北胡兵圣老谷主以锋利龙骑凿穿灵武侯部六万大军,然后梭形切割,围困,最后以重甲龙骑逐一收割战场。
但今夜平康王佑杬则以黑水骑兵为先锋横面钝击王帐龙骑军,以神光轻骑下马转为步卒斩马腿,不求分割敌军而是分三个方向往沼泽地里驱赶,往湖里河网中驱赶,沼泽地是名副其实的落马陷阱,黑水武士脚踩滑板趟行于沼泽之上,挥动圆月弯刀收割人头,水下厮杀更是神光将士的拿手绝活,刚落水的王帐龙骑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水刺捅破血管动脉,失去战力,失血致死。
后世评价落马洲此战,黑水骑兵与神光步卒间的默契配合堪称多军种联合作战的典范,神光天骄平康王以落马洲之战强硬的回击了北胡兵圣老谷主对灵武侯大军的屠戮。
尤其是其对主帅拓跋天阳的生擒示众,狠狠的践踏羞辱了傲慢的王账龙骑军,彻底打掉了北胡铁骑的嚣张气焰,在主帅平康王细腻指挥之下,死伤战损才不足一成而已。
落马洲之战扫平了北伐西线的战略空间,牢牢的牵制了北胡王庭的嫡系龙骑主力,佑杬部兵马转守为攻,而且随时可以奔袭杀到王庭附近,为北伐中路军主战场缓解了莫大压力。
尕布湖地势开阔,处在尕布雪山大谷地内,适合骑军冲锋,更适合大规模军团作战,故而被王账龙骑凿穿切割后,逐个击破。而平康王充分利用了落马洲湿地高低起伏的纵横地势,限制住王账龙骑的冲锋,却利用黑水骑兵的灵活机动性把王账龙骑军当成牛羊一样驱赶送入埋伏在沼泽里,湖水中,被埋伏的神光步卒和黑水武士直接袭杀。
平康王以弱击强,围歼伏杀了王账龙骑军,当初四万王账龙骑信心十足的追杀神光轻骑,都抢着砍掉神光大皇子的脑袋,回去邀功请赏,谁曾想兵败落马洲,遭到墨脱族暗算,主帅拓拔天阳,他心中恨意冲天,一把拽过旁边的墨脱天云,将他扔于马下,用枪抵住,
“墨脱天云,你勾结神光南蛮,葬送我王账龙骑主力大军,我一枪扎死你。”
“拓跋大帅,手下留情,天云也是被坑害,全是墨脱天戈那个贱人之举,我部下吉汉将军估计已经被害。”墨脱天戈吓得三魂七魄都飞到天外了,苦苦哀求着。
“喂不熟的狼崽子,去跟阎王爷解释吧。”拓跋天阳果决狠辣之辈,哪里容得他在糊弄,直接一枪扎下去,结果了墨脱天云的性命,果如戏词所言,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气煞我也,该死的墨脱族,待我脱困之日,必将率领王账龙骑踏平落马洲,屠个鸡犬不留。”拓跋天阳在马上气的狂吼,
“儿郎们,不想死在这里的,都给杀出去。”
主帅拓跋天阳声嘶力竭的鼓动士气,意欲冲出一条血路,但平康王在此地布下了天罗地网,空中有箭弩压制,山丘谷地沼泽湖里均都是陷阱埋伏,龙骑军处处制肘,每行一步均都是丢下成片的尸体,整个落马洲湿地变成吞噬生命的邪恶深渊,水洼浅滩随处可见尸体堆积,阻断行路,黑水骑兵与神光大军仿佛化身索命修罗,神出鬼没间收割着王账龙骑的性命。
“可恨我拓跋天阳纵横草原,一世英名葬送于此,长生天不长眼啊!”回应拓跋天阳的扬天长吼,一道更响亮的雷声炸响。
“传令下去,命令弓箭手全力射马,我要生擒王账龙骑的草包主帅拓跋天阳。”佑杬在马上挥斥方遒,抬手间樯橹灰飞烟灭。
整个落马洲战场,一队鲜红的巾帼铠甲纵横驰骋,黑水女骑战力卓绝,身手敏捷,弯刀所过之处,血溅长空。
墨脱天戈与平康王佑杬策马并立,两人十指紧扣,在整个高地之上笑看着万千大军收割厮杀,天雷炸响,擂鼓助阵。
北胡王庭出征的四万龙骑军全部丧命,无一人走脱,仿佛如人间蒸发一般,此后的百年间,落马洲彻底成了北胡王室的禁忌词汇,王都各帐内闻落马洲名,小儿不敢夜啼。
战神平康穆王大名响彻塞外草原和龙沅江两岸,一战惊天下,尕布湖牧场的老太后等大小贵族再也不敢流恋,连夜收拾行帐慌忙撤回王庭。
平康王一扫心头阴霾,人逢喜事精神爽,每日佳人在抱,温香软玉,纵马扬鞭,天苍苍野茫茫,骏马奔踏如电,疾蹄千里,快意恩仇。
千百年后中土神州,塞外草原,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就是战神平康穆王与墨脱天戈贤伉俪的美丽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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