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二、赴宴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花枝绕字数:3001更新时间:22/10/25 07: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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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桃梨花瓣簌簌,兜了树下人满头满怀,衣襟沾香,举案齐眉贵妃椅上铺了雪白软毯,紫黑色鎏金如意小几上搁了把雕花桐木古琴和官窑金纹荷花盏。院中伺候人早已被遣了出去,有点眼色的自是守在院外不给闲杂人等靠近,免得冲撞坏了里面爷的好事。

    “怎么了,突然看着我发呆,是不是发现我最近又好看了不少,开始舍不得小爷了。”林朝歌瞧着人发呆,扬起头亲了他下巴一口,眼眸亮晶晶璀璨如星空,眉梢弯弯,笑得跟只偷腥的老鼠,手心发痒揉了揉他的脸颊当是面团又揉又搓。

    她何其有幸能遇到俩个愿意包容她的男子,说是三生有幸都不过如此,若是遇到其他男子知她女扮男装混人满是男人的朝廷中尔虞我诈。若是换成自己可能都不会情愿,唯独此人尊重她的决定,甚至有时还给她收兜烂摊子。

    不需他言说,她心里都跟抹了蜜似的甜,除了在房事一事上多有花样与精力旺盛外,其余皆好,就连这脸都长对了她的眼。

    “你说你对我这么好,把我性子都给养坏了,幸亏你们不嫌弃我,不然依我这又臭又懒的性子注定是个孤独终老的命。”靠在温暖强壮的胸膛,听着男人透过衣服传出来强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这身经百战差不多跟城墙厚的脸皮此刻居然泛出了俩抹羞涩红晕。

    “你这小没良心的幸亏还记得,本王若是不将你养的娇些脾气差,都不知道会被外面多少野男人惦记上,也就本王王心胸宽旷大有容人之量,以后在外头除了本王不许多看其他男人几眼,除了公事外连话都少说。”男人醋意十足,像个讨不到糖果的孩子说着凶狠威胁。

    尖牙啃/咬/下她莹白耳垂,宣誓着他的独有权,更重要的是感谢她当年女扮男装进入洛阳求学,他才有机会遇上她,否则依他的性子,这辈子当着应了老无所依,空有家财万贯的孤家寡人。

    耳垂本就是她敏感点之一,但是被这么一触碰,混身都跟失了气力,软成一团缩在他怀中,那肆该死的却没有如此单纯的放过她,对着耳窝处轻轻哈气。

    “可听见了没有,此行去汝阳不行其他臭男人近身,茶葛会同你一块去好在路上保护你,你的小徒外养这么久也到了用的时候。”低声揉着她平日休沐或是下值归府洗漱后未缠白布的胸前,沉甸甸的颇有分量,薄凉的低迷声线似染了欲,“小言言被本王滋润得本王都不忍心放你离开这么久,万一在外头又沾花惹草可怎么办,白白让本王独守空闺多日,小言言倒是好狠的心。”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动作倒是难得老实的只是拥着她,只是手中动作却不老实同呼出的粗气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平静。

    “我不是答应了你会早点回来吗,再说我来回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又不是一年半载,我有你与溪枫还不够吗,光是你一人每日就缠得我下不了床,若是在多来几个你是想我死在床上才对。”林朝歌看他模样委实可怜,心底那处柔软得跟化了水,双手捧起他的脸又对准他略显薄凉的唇狠狠的亲了下去。

    “不过你记得要想我,还有好好照顾自己,可别瘦了,不然摸起来都没有手感了。”二人又相互拥抱静静说了一会儿话,任由绯红,绯红,樱粉花瓣随便风飘落。

    只不过到了最后总是会变了味,林朝歌被放在贵妃美人塌上时,脑中一片白光朦胧,汗津津的玉臂软弱无力的挂在男人身上,白嫩似豆腐的肌肤绯红斑斓一片,看着竟比落日花瓣还有诱人。

    罢了,反正在过不久就得去汝阳了,林朝歌只得自暴自弃的接受那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春二月,万物复苏,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在林朝歌启程去汝阳前的七天前,青灵国安王曾找过她到轩玉楼一聚,那是二人初识之地,也是他不堪的记忆之一,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曾经的清倌会摇身一变成了他们触手难及的大人物。

    若再见早已物是人非,谁都没有认出当年落魄卑贱的清倌会是眼前头带碧玉冠,身着奔月鱼兽浅紫色绸缎,腰佩赤金色翡翠腰带,手指碧玉板,贵气逼人的青灵国王爷,就算有一俩个认为瞧着眼熟,也只会感叹一句不同的脸不同的命,继而低头忙碌。

    毕竟在他们眼中原先的竹音被卖去给有特殊癖好的大老爷,说不定人此时早已化成一堆白骨随意被扔弃与乱葬岗中。

    跟上一次同一样的包间,同样的菜色,下值后前来赴会的林朝歌在胸口水晶珠帘后看见了一样的人,温文有礼清润如风,不像个王爷反倒像个进京赶考的大家书生。

    “上一次匆匆一见,我还有好多事没有跟你说,你就走了,我以为你今晚上不会来了。”沈让清仰头倒了一口酒,满嘴苦涩,见人推门进来时,眼低缤发出璀璨之光。

    “我这不是来了吗,何况我们二人也许久未见,明日你就会离京回大都,我作为你曾经的朋友于情于理都得过来,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只不过最近史部一直有事忙着我才多次推脱邀请罢了。”林朝歌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有变化而扭捏,随意寻了一个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拈了一颗水晶葡萄,连皮都没剥直接吞了进去。

    才刚坐下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真不知道在她没来之前到底喝了多久。

    “你别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多少吃点菜压压胃,否则夜间有你难受的。”林朝歌承认她的老妈碎碎嘴又开始了,舀了一勺翡翠白玉汤给她,将他面前的酒盏换下,本是在清冷不过的眉眼此刻带着笑。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令心怀不轨之人有想歪的可能吗!

    “我知道,我就是太久没有见到你,太高兴了,一时之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罢了,既然你来了我自然会听你的。”沈让清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翡翠白玉汤,一瞬间神情有些恍惚,亦连眼前人此刻都散发着淡淡光芒,拿着白瓷梅花勺舀了口色泽乳/白的汤汁。

    “朝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怀着坎坷的心望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拒绝,眼圈红红的带有润意,瞳孔倒映的不是无促就是紧张。

    林朝歌给自己夹了一口金酥鲤鱼烧道;“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我都可以。”反正在难听肉麻的她又不是没有听见人叫过。

    “我很想你...”染了酒香的嘴唇上下一沾,终是吐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醉酒,沈让清一张脸被酒色薰得通红,一对清润的桃花眼看人时潋滟潋滟不可方物。瞧得林朝歌连想到若是那人喝醉了酒是否也如这般模样,眼波眼迷离,衣裳半褪不褪的挂在身上,露出结实紧致的大腿的和腰tun,煞时间有些口干舌燥,赶尽喝了一大口清明龙井茶压压那股子徒然升起的邪火。

    我滴乖乖,是不是室内没开窗棂空气太热了,导致空气不流通连她身子都有些热了,不由松开了扣到最上顶的薄荷色树叶扣,露出一小片凝白如玉的肌肤。

    “我也想你,因为我们是朋友。”这里的菜色一如既往和她胃口,林朝歌倒也不客气放开了肚皮吃,虽然在王府没有短过她吃喝,可是不知怎的为了调养她身体,吃食虽然精致美味,可清一色的寡淡,就算做多再好吃也会失了兴趣。

    再说家花哪里有野花香,吃食亦是。

    “朝歌可以喝杯酒吗,就当是为我做的送客宴。”沈让清斟了一杯色泽亮丽的琥珀色酒递过去,知道她不盛酒力又道;“这是新酿的梅花酿,不醉人,朝歌可以试试。”

    ‘朝歌’二字从他嘴里吐出就跟含了蜜的奶糖酪,一口下去又甜又酣,还带着醉人的芳芳。

    “好。”林朝歌听到不醉人的时候反倒有些心动,加上这里又是自己的地盘,何况于他好歹相处过各把个月深知他人品后更是有恃无恐,许久未沾酒,今次不过一闻就有些醉人。

    最糟糕的莫过于今夜宿醉在此楼中,今日事今日闭,明日事明日论,最重要的就是活在当下,方不负偷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半佛半神仙。

    “其实我很怀念当初和朝歌在一起的日子,充实又幸福,却同昙花一放来得短暂而绚丽,即使如此我也很喜欢,特别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总爱拿出来会回味一二.....”沈让清半手撑着喝的半醺的脑袋,一只手里捏着已经喝了大半的女儿香,嘴巴一张一合说着当初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大到吃饭住行,小到路上的一花一木一叶皆是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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