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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儿,这是怎么回事?”顾齐修坐在颜薰儿身边,现在也是摸不着头脑,也有些吃惊不解的问道。
“看着就是了,之后有好戏。”颜薰儿高深颜测的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顾齐修的话。
“是她!就是她!”风溯夜在席中有些坐不住,心中已经是万马奔腾般的不能平静了,恨不得立刻上前。
在回京之前,风溯夜曾经找人细细打探过,颜嫣然的一切情况,他都了然于心,包括现在的被幽禁的事实,本想着,回宫能见她一面,远远地望她一眼,只要颜嫣然好好的,那风溯夜就安心了。
谁知道颜嫣然不仅隆重出席,还跳起了当年的舞,看着颜嫣然的眼神,也不是以前那样的厌恶冰冷,让风溯夜很是激动,只是很快想起,颜嫣然已为皇妃,不是当年那个能跟他在一起的相府千金了,心中又是一阵暗淡。
“参见皇上,恭迎勇王爷回京。”颜嫣然不知道风溯夜的心中各种思绪百转千回的涌现,一舞终了,悠然的上前,对着顾沐晴认真的行了礼,然后又对着风溯夜柔声说道。
“多谢娘娘。”风溯夜有些苦涩的回答,心中始终紧守着这条底线。颜嫣然听到风溯夜的话,明白了之前看到的暗淡是怎么回事,心中也笃定风溯夜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微笑着,并未回答,身姿摇曳着走向一旁。
“臣弟此次回京,愿为皇上分忧。”风溯夜很是不舍的收回看向颜嫣然的目光,对着顾沐晴恭敬的参拜,表示自己的忠心。
“好,那朕便让皇帝接替肃王,协助靖王管理琉璃军队。”顾沐晴点点头,心中很是高兴,他知道,对于这个性格直爽,宁折不弯的勇王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表示风溯夜会真的尽心帮助顾沐晴。
“多谢皇上,臣弟在封地都听说了,靖王战功彪炳,无人能敌,不知这军队中的将士是听圣旨呢,还是更听靖王的命令?”风溯夜知道顾齐修与皇上的隔阂,这有意无意的一句话让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顾齐修在听到风溯夜的话之后,脸色一沉,看样子已然生气,颜薰儿连忙抓住顾齐修的手,紧紧抓住,免得顾齐修一时冲动愤怒做出什么事来,在颜薰儿的安抚之下,顾齐修才算是好转过来,脸色恢复了平静,什么也没说。
顾沐晴的脸色也不好看,风溯夜说的正是他的心头大患,一时间众人没有人说话,都很是沉默。
“王爷人云亦云之说不可信,皇上龙威浩荡,琉璃臣民颜不服从,与其说将士跟着王爷,不如说将士们是在为皇上保住江山,这一点王爷真是多虑了。”颜薰儿的发言打破了沉寂,也让顾沐晴喜笑颜开,很满意颜薰儿的话,风溯夜则是恨恨的看着颜薰儿,似乎在怪颜薰儿坏了他的好事。
风溯夜与顾齐修原本是没有多大的仇恨的,二人虽谈不上是生死之交,但也是相安无事,顾齐修都不明白为什么风溯夜会突然攻击他。
颜薰儿却看得清楚,颜嫣然自从跳完舞,那双狭长的凤眸就一直处于喷火状态,而对象就只有顾齐修一个,风溯夜不傻,自然知道颜嫣然的心思,所以,投其所好,与顾齐修杠上了。
“王爷听说了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的事情了吗?怎么不问问皇上这件事的真相呢?还有惠贵妃娘娘小产一事,中毒一事,王爷不想知道真相吗?”颜薰儿的每一句话都让颜嫣然如坠冰窖,身子的颤抖越来越厉害,风溯夜不忍心看着颜嫣然如此,只好转了话题,与顾沐晴天南地北的聊着,装着没有见到颜嫣然委屈的表情。
“王爷,嫣然就知道,王爷会来看我的。”结束宴会后,颜嫣然没有给风溯夜独处的机会,而是早早回到凤言宫,耐心的等待着风溯夜的到来。
“芷……柔妃娘娘知道本王要来?”风溯夜听到颜嫣然的话,有一丝惊愕,想叫颜嫣然的名字,可刚刚出口,就停顿了,转为称呼颜嫣然柔妃娘娘。
颜嫣然心中暗道了一身笨蛋,立刻变成了一副凄凄楚楚的样子,眼看就要掉下眼泪,风溯夜顿时慌了手脚,有些慌乱的上前。
“莫要如此,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本王。”风溯夜焦急上前,却并不触碰颜嫣然,眼看着颜嫣然伤心欲绝的模样,风溯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是豪气的说道。
“王爷此话当真?”颜嫣然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很是惊喜的说道。
风溯夜哪里会拒绝,忙不迭的点头,更是安稳的坐到一边,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王爷可知道这些日子皇上是怎样对我的?”颜嫣然声音凄楚,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下来,看的风溯夜一阵伤心,眼中脸上满是怜惜。
“本王听说了一些,似乎皇上……对娘娘并不好。”风溯夜有些犹豫的说道,不想再让颜嫣然伤心,委婉的说道,其实这些日子顾沐晴对颜嫣然的冷淡,甚至责骂,风溯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又能做什么呢,心疼也心疼了,痛苦也痛苦了,既然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装着不知道还好一些。
“是啊,皇上的宠爱是一时的,现在皇上宠爱惠贵妃,对我则是弃如敝履,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可是……”颜嫣然有些自嘲的说道,说到最后,只是直直的看着风溯夜,并不说下去。
“怎么了?”风溯夜按着颜嫣然的话问下去,看起来颜嫣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风溯夜心中暗暗猜测着,渴望着一丝转机。
“王爷当年的神情,嫣然并不是当真那样绝情的。”颜嫣然委屈的看着风溯夜,一句话让风溯夜就那么愣在了当场。
“王爷当年所做的一切,嫣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那日王爷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你的王妃,嫣然心中千万个答应,只可惜……”颜嫣然缓缓诉说着当年的事情,用她那模糊的记忆让风溯夜陷入了那日的回忆,风溯夜越想越觉得可疑,心中对自己的执着也很是自信,所以半点怀疑都没有,颜嫣然适时地停下,不再说下去,反倒让风溯夜很是焦急。
“可惜什么?是有人逼你吗?”风溯夜就这样按照颜嫣然所想的问了下去,言语间很是焦急。
“可惜当时大姐怕自己失宠,已经与父亲商量好,要送我进宫,当天我回去告诉了父亲想要做你的王妃,可是姐姐与父亲居然合力为我下了药,当我再醒来,已经……”颜嫣然缓缓诉说,声音好不凄楚,却将事实完全扭曲着说了出来,当日的实情是颜嫣然苦于风溯夜的苦苦纠缠,与颜慕儒商量好。
颜慕儒将颜芷晴用其他的事情骗了出去,第二日更是温声细语哄着顾沐晴带她去见颜芷晴,之后利用颜芷晴的心软,成功造就了姐妹共侍一夫的局面。
“可是,当时不是说皇兄夫妇感情甚笃吗?”风溯夜产生了一丝怀疑,当时的颜芷晴正是大展拳脚帮助顾沐晴之时,顾沐晴怎么会与颜芷晴感情危机呢,只有这点,风溯夜是无法想象的,不由疑问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是父亲这样告诉我的,木已成舟,我也就只好认命,那样的残花败柳已经不配跟在王爷身边了,所以嫣然只好将对王爷的感情放在心里,只盼着能够帮王爷什么,没想到之后的皇位之争,嫣然真的劝说皇上没有取王爷的性命,也算是嫣然的一点安慰了。”颜嫣然说的情深意切,让风溯夜心中对颜嫣然的爱意一下爆发,顾不得什么礼数,上前一把拉住颜嫣然的手,眼中满满地都是心疼。
“原来是这样,本王真傻,竟不知道嫣然你付出了这么多。”风溯夜很是感动的说道,完全相信了颜嫣然的话,没有一丝怀疑,连刚刚的那点戒心都没有了,看来感情真的是让人臣服最好的武器,连风溯夜这样刚强的汉子都变成了绕指柔。
“不,今日能再见到王爷,已是嫣然最高兴的事了,过去的就过去吧。”颜嫣然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风溯夜,很是娇羞的靠在风溯夜的怀中。
“嫣然放心,本王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人欺负你。”风溯夜紧紧地抱着颜嫣然,很是深情的说道,没有看到怀中颜嫣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与厌恶,还有一丝算计与得意,颜嫣然今日的目的算是完美的达成了,送走依依不舍的风溯夜,颜嫣然脸色变得冰冷。
“风溯夜,若不是需要你帮助,本宫绝不会对你如此。”颜嫣然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觉得风溯夜的触碰很是恶心,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隐忍下来,心中又有一丝感慨,为什么顾齐修不能像风溯夜一样,对自己百依百顺,不,哪怕只有一丝的温柔就足够了。
“薰儿……”颜嫣然怀抱着不知什么样的心情陷入沉思,继而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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