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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吴琼问出这般没有水平的问题,祁乐一脸鄙夷,不屑道:“不认识我能跪在面前吗?还有你知道眼前这位大人官居何品,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嘶”吴琼回头瞅了瞅面露微笑的秦可卿,虽然和这个祁乐同分在一个小队没多久,听说此人只是比较木纳而已,说话办事还是脚踏实地不是那种不着四六之人。
念及至此,便收起刚才一脸谄媚之相,正色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认识,害我吓的都信口胡说了。”
祁乐双眉紧锁,一脸的讶异,嘟囔道:“我倒是想开口和你说,可你刚才给我机会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吴琼双颊登时泛红,尴尬地轻叹一声说道:“唉,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这样对我。”说到这里突然小声问道:“既然你认识,那你跪在这里干什么,这不合礼法啊!”
尚未等到祁乐开口,站在他面前的南宫菲菲,便抬手截断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先闭一下嘴,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已话到嘴比的祁乐,看着她双眸好似利剑一般直透人心,顿时吓得闭紧双唇,生怕不小心说出一个字来惹她不快。
看着祁乐颇为听话,南宫菲菲目光又转向了吴琼,阴冷地笑了笑,道:“刚才风大,我没听清你说了什么,最好再说一遍!”
风,那里有风!
吴琼环视一圈,发现客房门窗俱开,心中一凛,原来此人是想让我去关门窗啊,我当时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里,满脸堆笑地说道:“仙子既然吩咐,小的必定照办。”说罢便迈步来到窗前,将窗户轻掩。
嘴上也不闲着,沾沾自喜地邀功道:“听话听音,如果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我吴琼不是白活这么多年了吗?”
见过自吹自擂的,但是像吴琼这般确实是少见,秦可卿单手扶额,摇头叹息道:“不知是何来的这般自信!都死到临头了还全然不知。"
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准备要关门的吴琼听的一清二楚,只见他双手扶门呆立在原地。
因背对众人,所以并不知道他现在是有何反应,但是瞧其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此时他应该是非常的害怕。
良久之后,只见他缓缓地扭过头来,结巴地问道:“仙…仙子,这门还要。。要关吗?”
众人看他这般不由一怔,刚刚还牙尖嘴利,怎么一转眼间变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被他称为仙子的南宫菲菲双眼一眯,学着他说道:“当...当然要关了,仙子怕你待会哭声太大,吵到后山上的仓鼠!”
吴琼嘴角轻颤,呢喃道:“后山上哪有什么仓鼠,早被那些溃军给抓光了..”
“等等,”正在一旁看戏的秦可卿连忙抬手示意呢喃自语的他住口,目光一扫而来,沉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本就在后悔自己刚才嘴多,而今又发现连这位脸若寒霜的大人好像也得罪了,连忙失口否认道:“小人什么都没说。”
闻听他竟然否认刚才所说,秦可卿登时火冒三丈,秀眉一拧,脸色骤变,大呵一声:“过来!”
“啊,”吴琼瞪大双眼,狐疑道:“大人是在说小的吗?”
尚未等秦可卿说话,跪在地上的祁乐扭头提醒道:“你是猪脑子吗?秦大人是四品督察,会和你开玩笑吗?”
未待祁乐话音落地,只见吴琼“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恭敬地回道:“督察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冒犯大人罪该万死!”
与秦可卿并肩而立的南宫菲菲顿时笑得月白风清,语调轻松之际:“怎么,这么快就不结巴了,看来还是我的威慑力不如督察大人的名声。”
秦可卿也知吴琼刚才信口开河满嘴瞎说,惹怒了南宫菲菲,但是他刚才所说后山有溃军之事不可不察。但是得罪在前,若是这样随意就将此事不了了之,难免会让她心里不快。
便长叹一口气说道:“菲菲,我先有正事,待我问完话你在收拾他可好。”
南宫菲菲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可卿姐,你说什么呢,当然是你正事要紧,这种人我见多了去了,才不会将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呢!”话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脸上依旧冰霜未消。
秦可卿微微一笑,并未在说下去.二人之间得感情早已不需要用什么虚言来客套,有些事情相识一眼,便知对方想什么。
二人之间说的毫不在乎,但是跪在门口的吴琼脸颊边的肌肉却是紧紧一跳,事到如今他依然是一头雾水,只是感觉好像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麻烦。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冷冷地声音,“你刚刚说后山哪有什么仓鼠,都被那些溃军给抓光了,是不是?”
刚才之所以失口否认,乃是下意识的怕又说错了话得罪人,而今知道眼前之人位高权重,自然不敢出尔反尔,连忙躬身回道:“是的大人。”
见其不再油腔滑调,秦可卿便压下了心中怒火,朗声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仓鼠都被溃军抓光了?哪里来的溃军。”
闻听溃军二字,南宫菲菲脸色瞬间突变,虽不能算上消息灵通,但是其手下情报人员也不再少数,可并未听过有什么战事。而且溃军都已出现在城外,那说明此战至少是数日前发生才对。
念及至此,登时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便抬眼瞧向秦可卿,似在询问她是否知晓此事。
二人早已心意相投,秦可卿自然知道南宫菲菲看她是何意思,便微微摇了摇头以示回应。
见其也尚不知情,南宫菲菲登时暗吸一口凉气,虽然她二人都是长生殿侍卫,但秦可卿还官拜四品督察,按理说官面上的消息应该是比她灵通的多。
可如今看来,此次一战,别说她了就是连官面上都没有任何消息流出,这才是让人害怕之处。
试想一下,战事早已溃败,国家上下还无人知晓,如果此时敌军奋起直追,那举国上下不都是待宰的羔羊。念及至此,南宫菲菲登时脊冒寒粟。
或许二人平日里早已潜移默化的受到对方感染,有此想法的并非只有她一人,秦可卿也是如此,只见他神色一凛开口问道:“吴琼,你一个行宫甲卫,按理来说只有行宫之内出了事情你才知晓,为何这后山有溃军之事你也知晓?”
耳听秦可卿这么一问,吴琼心头一颤,稍加思忖后,便道:“金甲卫也有内外之分,小人之前是负责行宫外围的。”
虽然去封统领亲如兄妹,但对于其中细节并未问过,耳听吴琼这么一说,登时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就去围剿这伙溃军了吗?”
跪于地上的吴琼,好似感觉秦可卿在冤枉他一般,顿时辩解道:“怎么可能呢,我们是受命驱赶而已,绝不是围剿!”
“驱赶?”秦可卿双眉一皱,不解地问道:“既然是驱赶,那说明他们应该是出现在行宫附近才对,难道说?”
话未说完,但是意思吴琼已然明白,只见他连忙点头道:“是啊,他们一行人在行宫附近鬼鬼祟祟的不知有何所图,被我们领队发现便下令将其驱赶至此地的后山上。”
南宫菲菲闻言大惊,一脸不可置信,诧异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群人先出现在行宫附近,后来才被你们驱赶至此?”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吴琼颇感羞愧地点了点头,小声地回了一声:“是的。”
既然已经确认有这么一股溃军存在,秦可卿登时焦急的问道:“他们人数有多少,可有旗帜表明身份。”
这话一出,顿时觉得自己这是在说笑,既然是溃军当然是丢盔弃甲。
可吴琼竟然沉思一番开口说道:“人数应该三十出头而已,小人虽然没见过什么叫溃军,但是听总是听说过一二的,这群人并不与说书人嘴里的溃军一样。”
秦可卿心中一惊,虽有一丝猜想,但终究不是太明朗,便继续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要说不一样,小的也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吴琼摇了摇头,干笑一声道:“总感觉他们不是溃军,而是打了胜仗一般。”
南宫菲菲闻言失笑道:“你这人刚才不是说的一套一套的吗?怎么现在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呢?溃军和打了胜仗能一样吗?”
吴琼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看着南宫菲菲,或许是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自己是何处招惹了这位姑奶奶,闻听她这么一问,顿时附身在地,颤声回道:”姑奶奶,小的也知道这不一样,若不是大人询问小的怎敢胡乱瞎说呢。”
一直沉在旁边默不语的温子琦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当日他与凌浩然裴渊庭三人在如意楼吃饭之时,如意楼掌柜陈香香曾向凌浩然禀告过一件事情,羌族发兵一万铁骑攻打边境。
这股溃军会不会与当日之事有关呢?念及至此,便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吴琼你说这伙溃军是你认为他们是溃军呢?还是他们自称吃了败仗潜逃在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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