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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仁友的这番指责,立马引起了姬雪冬的共鸣,毕竟海大江刚才所说确实有点不负责任,只不过她一时间还没有想到该用什么方式来惩治此人,只好先压着怒火道:“看来你对你这表妹也就是现在的宛芹感情很一般嘛!”
海大江神色一怔,完全没有明白姬雪冬这番话的意思,那双原本透露着机灵的双眸也变得有些茫然,呆滞地看着姬雪冬。
“怎么听不明白?”姬雪冬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海大江,像她这么聪明的人焉能看不出此人是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
“姑娘你别被他骗了!”徐仁友生怕姬雪冬被海大江的神色所欺骗,连忙伸手拦截道:“这人别看一脸老实,其实贼的很,说的不好听点就连骨子里流的也是奸计!”
姬雪冬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不用老徐提醒他也知道海大江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只不过她并不在乎,所以也就没有点破,此时听闻老徐这么一说,只好改变自己的思路顺着这个话题道:“真的假的呀,这可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完全没有发现他竟然在骗我!”
听闻此言徐仁友面露一丝轻松,虽然他不知道姬雪冬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的提醒,才发现海大江真正的嘴脸,但是不论如何总归是没有上当受骗,念及至此便欲客套一二,可刚才被他戳穿的的海大江竟好似知道他要干什么一般先一步说道:“姑娘啊,你可千万不要被此人的花言巧语骗了,要知道当年我表妹就是被此人给骗了,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眼看二人又要像之前那样可是相互指则,姬雪冬连忙抬手拦截道:“停停停,我头都要大了,你们一个个说!”
说罢也不理会二人是否答应,便抬手一指徐仁友说道:“你之前的意思是说,你当年救起此人的表妹时,她便已经有身孕了?”
徐仁友双唇抿了抿,神情甚是纠结地长叹一声道:“没错,姑娘说的一点没错,当年我在城隍庙救起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有了身孕!”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俱都长嘘了一口气,毕竟按照之前海大江所说,他二人只能说是青梅竹马,并没有明媒正娶,而此时突然间听闻竟然已经有了身孕,自然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姬雪冬毕竟是真正的江湖众人,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对于这种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看的还是比较开明的,只迟疑了几息,便有些不解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二人应该两情相悦才对呀,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同样有这个疑惑的还有秦可卿,只不过从小所受的教育让她第一反应,则是觉得这事有点不不可思议,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怎么会有孕在身呢?
念及至此便将视线移动到海大江身上,语气森森地说了句,“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说出那样的话?”
海大江本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看着她二人瞬间边将矛头对准自己,便立马知趣地低下头来认错。
可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就是让人无法解释,姬雪冬噌的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海大江便喝叱道:“你不要以为将头低下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
“啊?”海大江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忙昂起头来,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姬雪冬,此时他的眼眸中俱是疑惑,毕竟他觉得自己刚才所做的完全合情合理,可对方又是如何察觉出来的呢。
亦或是他的神情实在是太过明显,也有可能是姬雪冬过于聪慧,就在海大江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际,对方竟然又再度地开口说道:“一个男人做了的事情连最起码承认的勇气都么,你与那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呃...”
海大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嘴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选择将嘴巴闭起来,因为以他的判断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多嘴,要不然指不定会招来什么祸事。
可是天不遂人愿,本以为自己将嘴闭起来就能平安无事,可姬雪冬好似并没有准备就这么放过他的打算,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徐你继续!”
这蓦然突变的话风,让本来正端茶待饮的徐仁友彻底的懵住了,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姬雪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手回指自己道:“让我说吗?”
亦或是因为刚才听到他收留了身怀六甲的宛芹,同样身为女人的姬雪冬打心底里对她有了另外一种看法,便一改之前的怒气和颜悦色地说道:“当然是问你了,这里只有你知道事情的前后经过!”
听闻此言,徐仁友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双手一抱拳道:“姑娘这话严重了,若是能将此恶贼绳之于法我再所不辞,何况此事本就是与我相关,我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话说至此便抬手一指海大江,一脸鄙夷地说收起了当时的事情,当初宛芹发现了你的恶行之后,连夜逃到城隍庙,
当时徐仁友也正好从北疆逃回来栖身与城隍庙,在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宛芹告诉我她的表哥借着酒劲将她侮辱了,因害怕其官府的势力所以并没有伸张。
可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最终还是被宛芹的父母发现,再询问了原委好,知晓了乃是自己的外甥所谓,二老便直接找上门去讨要说法。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海大江的父母非但不承认这门婚事,甚至还反口咬定是宛芹自己不检点,勾引了其儿子海大江,如此一来本来是至亲的两家自然闹的不欢而散。
再回去的路上他们才听说,原来海家准备将他们的儿子送到知县老爷府上做上门女婿,所以自然不会承认有这么一档子事情。
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宛芹已经禁足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还是被传的人尽皆知。
宛芹的父母也因为此事的打击太大竟然一病不起,流言蜚语中宛芹的父亲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撒手人寰。
在丧礼上本应该不会出现的海大江竟然前来吊唁,只剩下孤苦无依宛芹和母亲自然不能拿他怎么办,气急败坏的海大江竟然将宛芹的母亲杀死,好在当时的宛芹因为腹中有胎儿在房内休息才逃过一劫。
闻听至此,姬雪冬的脸上早已覆满了寒霜,若不是因为之前温子琦的提醒,恐怕这海大江早已被她手起刀落砍个身首异处了。
一直注意着场上动态的温子琦,生怕这姑娘一时间控制不住出手,便连忙抬手截断道:“徐兄,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忘春乃是宛芹当年腹中的孩子?”
此言一出,最为紧张的非海大江莫属了,只见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仁友,嘴巴也因为一时间紧张地直哆嗦,毕竟他心里很清楚刚才徐仁友所说的是不是杜撰的。
微风卷着烛焰摇摆不定,海大江咽了咽口水,虽然时间只过了几息而已,可是在他眼里,却漫长的好似过了数年一般,就在他实在实在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之际,这徐仁友竟好似知道了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一般,先一步说道:“没错,就是宛芹腹中的孩子!”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在海大江耳中却好似六月惊雷一般,让其顿时眼前一黑,若不是一只手扶着椅子旁边的把手,恐怕都会瘫坐在地上。
“你...你说什么?”稳了稳心生的海大江再度地直起身来,激动地说道:“我...我有孩子?”
徐仁友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鼻子轻哼一声,转过头来对温子琦说道:“温兄弟,你不是问我与王掌柜到底什么冤什么仇嘛?”
温子琦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说你是兵,他是贼,但是我怎么都觉得你们之间的矛盾应该不像是国家大义,更像是私人恩怨才对!”
对于温子琦能够猜到这些,徐仁友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以此人的聪慧想到这些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便嘿嘿一笑道:“温兄弟你说的一点没错,我确实和他有着私人恩怨,而且可以说是仇深似海!”
“哦?”温子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他,此时他的双眸就好似可以探查到人的内心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怔。
亦或是真的如他所说,在如此摄人心魄的眼神下,徐仁友竟然面不改色地回视着温子琦。
“怎么个仇深似海?”温子琦似乎对徐仁友的淡定有些意外,便浅浅一笑不动神色地收回了外放的眼神说道:“兄弟我虽然怕说起此事让你回忆起伤心的往事,但若想惩戒此人,这一步还是非要走不可,这一点还希望徐兄您能够有所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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