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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墙上用粉红字帖贴的字句,楚岩不禁一笑,“还真是一个少女心满满的小姐姐啊。”
只是,这句子又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像是历经磨难,自我勉励一般。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楚岩曾拜托萧寒帮忙调查庄雪依,因为庄雪依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楚岩想知道这些秘密,通过这些秘密,说不定就能知道柳叶刀案背后的故事,但是现在萧寒身在果敢,高显明又不愿帮助楚岩,贾元春更指望不上,他对楚岩向来都是不喜。虽然姬无双与楚岩交情甚好,每次交谈都甚欢,但是姬无双似乎听命于贾元春,贾元春没同意的事情,姬无双是不会越矩的,所以……
“只能暗搓搓地找姬姐姐帮忙咯。”
虽然庄雪依的房间一览无余,但是楚岩还是想仔细查看一番,所以便向李大山说明。
“李叔,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案件的蛛丝马迹,所以……”楚岩一脸诚恳地看着李大山,眼神似乎在说,“你放心吧,我很乖的,我不会乱翻东西的,所以,你可不可以先离开呀。”
看着楚岩如此诚恳的眼睛,李大山愣了一下,然后尴尬一笑:“好,你慢慢看,回去的时候叫我一声就行。”然后李大山便转身离开了。
此刻的李大山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发愣,为什么会尴尬,为什么楚岩一个眼神自己就神使鬼差地出来了。
虽然楚岩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显然楚岩是希望他能离开,楚岩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庄雪依的卧室里,自己一个人查线索。
但是楚岩会争取李大山的同意也是尊重李大山的身份,尊重李大山作为这栋二层小楼看家人的身份。
瞬间,李大山为刚才因楚岩弄乱了主卧室而言语责备以及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感到内疚。
但是,对于楚岩擅自开锁进入二楼,李大山还是耿耿于怀的,毕竟,他现在是看门人,是这栋房子的临时主人。
人呢,就是这么矛盾,因一时冲动做了鲁莽的事,说了鲁莽的话,事后又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内疚,所以我们总是在自责、内疚中前行。
看着李大山离去的背影,楚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很显然,李大山是上过二楼的,而且打扫过主卧室的卫生,所以他才会知道扫帚和簸箕放在什么位置。他之所以隐瞒此事,或许是因为巍澜只允许李大山在一楼活动,所以才会将上至二楼的楼梯锁起来。而二楼各个房间都没有上锁,说明此地的监控系统是巍澜安装的。如果是其他人员安装,李大山不会没有反应,况且,他们监视李大山有何意义?如果安装监控的人是想监视巍澜或是庄雪依,那他们老早就应该知道,这两人已经离开,其中一人还昏迷不醒。
等等,二楼各个卧室的门不上锁是什么用意?
巍澜就这么放心,这么信任自己安装的监控系统?
还是说,卧室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没有上锁的必要。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那安装监控的用意又是什么?
她在监视谁?
李大山?
李大山是一个可怜人,也是一位受害者的父亲,有必要监视吗?
那她在监视谁呢?
“影子”?“硕天”?
巍澜又是什么身份?
楚岩之所以判断二楼的各个房间没有上锁,是因为各个房间的门锁完好。一楼是简单的弹子锁,可以轻易打开。也许李大山学过一些开锁的技艺,就像楚岩一样,所以可以轻易地将弹子锁打开。
但是进到二楼,两间卧室的门都是防盗锁。除非李大山有专门的开锁工具,或是请专业的开门师傅,不然他很难打开二楼的房门。
那么问题来了,李大山有必要打开二楼卧室门的必要吗?他想知道些什么?他能知道些什么?
如果监控是巍澜安装的,那巍澜对李大山的所作所为不是一清二楚?比如,李大山经常睡在二楼的主卧室。但是巍澜并没有动手,说明李大山只是一个小人物,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巍澜选择视而不见。
“巍澜是谁?她在等谁?”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有很多事都想知道,大人们为什么总唠唠叨叨,不如给我一些抱抱,我想摘一颗星星放在床上,陪着我一起去歌唱,爸爸说我一定要学会坚强……”
“爸爸???什么破歌,我在杂七杂八想些什么啊?不会真的精神分裂吧。”
不要啊,救救孩子吧。
……
庄雪依的卧室靠门一侧放了一张1.4米的简易书桌,没有书架部分。书桌外是一扇装有纱窗的窗户。纱窗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经过后期缝制的破洞,看尺寸,破洞似乎只有一个小孩拳头那么大。
缝的略显粗糙,说明缝制纱窗的人不擅女红。
“不知道这是哪位小姐姐的杰作?”楚岩腹诽。
楚岩仿佛都能想象到某个阳光灿烂的早晨,一位扎着羊角辫的小姐姐,因为睡了懒觉,所以急急忙忙背着书包上学去。在关房门的一刹那,小姐姐突然想起没带学生证,而房间钥匙跟学生证绑在一起,因此,小姐姐只能想办法把门打开,拿出学生证和钥匙。
但是小姐姐又害怕被骂,所以不敢叫大人开门,于是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咯,因此,小姐姐便爬上了走廊上的围栏,一脚踩在围栏上,一脚踩在窗户边缘的墙砖上。
小姐姐很庆幸自己没有别上窗户,也没有必要。
“胆子真够大的,就不怕掉下去吗?”
老式窗户基本上都是外推的窗扇,不像现在,基本上都是左右移动式的。
也许是心急,也许是年代已久,纱窗卡住了,推不开,所以小姐姐急中生智,用书包里的铅笔刀把纱窗割破,这才拿出了放在书桌上的学生证和房间钥匙。
窗框上安装了钢筋,她也只能割破纱窗拿钥匙和学生证了。
想想庄雪依在天海地下实验室拿出的那些设备,楚岩突然觉得眼前的破洞就很庄雪依。
就算眼前这个破洞是巍澜的杰作,那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庄雪依的破坏性是有来源的。
……
桌子样式老旧,像是从上一辈传下来的。根据这个二层小楼的布局,这个房间以前很可能也是巍澜的卧室,巍澜嫁人后,这个房间便空出来了。后来,巍澜离婚,远赴异国他乡,庄雪依便跟着巍澜的母亲,也就是庄雪依的姥姥,住进了这个房间。这里同时是巍澜和庄雪依长大的地方。
此时,书桌上垫了一些老旧的报纸,报纸上则是一张与书桌等大的玻璃面板。书桌上盖玻璃板,这是常规操作。
报纸很旧,已经泛黄。不是最近几年的报纸。
随着网络媒体的发展,纸媒举步维艰,也在寻求新的出路。而现在的年轻人基本上机不离手,通过一只手机便能知道天下事。
而报纸也不是近几年的报纸。
报纸是老旧的报纸,窗户也是老旧破烂的窗户,庄雪依小姐姐,你是懒得换呢?还是念旧啊?还是有什么其它的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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