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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专家的大吼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床上的患者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在患者的脖子下面已经通红了一片，李建国赶紧上前，将患者的床帘挡上，说道：“这位先生，请您把上衣和裤子脱掉，我们要观察临床表现，一会儿就好。”
男性患者咬着牙点了点头，一旁的家属露出担心的表情。
等患者将全身衣服脱下以后，所有专家都发现了情况。
“从肝区的位置开始变红，一直向上下延伸，首先红的地方应该是静动脉血管分布的地方。”李建国仔细观察后，说道。
“看！泛红的速度在加快。”有人惊呼。
孙文渊看着患者问道：“程光普是吧？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患者程光普仔细感受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感觉有点热，身上有点痒。”
“但是自从服用你们那个药之后，最初几分钟肝稍稍有点疼痛后，后面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你说得是真的？”
程光普的家属很是惊喜，本来拿程光普当成实验者，就令她很难受了，没想到这药或许真的有效，不然一群专家教授也不会围着他。
“是真的。”
程光普话音刚落，有人再次惊呼。“全身都变红了！孙院士李院士你们看，患者的胸前居然出现了泥垢，完全符合你们说的临床预期啊。”
他这一声惊呼，引得其他患者家属和患者频频侧目。
有的家属按捺不住，想要挤进专家团看看患者程光普的症状，但是被围在外面的年轻医生劝了回去。
“听声音是有效果了？”
被挤回来的家属没有不满，又是疑惑又是期盼地问道，希望专家团队能给个回复。
其他躺在床上的肝癌患者又是焦急又是渴念，希望真的有效果，这样他们也会受益。
“泥垢变多了，全身开始出现泥垢，新陈代谢速度居然肉眼可见，太神奇了！”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一幕，太好了哈哈！”
专家团的人都十分兴奋。
尤其是孙文渊，脸色涨得通红，手舞足蹈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
他喊道：“老李你看，完全和张博士说的临床表现一样啊，从身体发红发痒发热，到肝区皮肤出现代谢的肝肿瘤死亡细胞，再到全身清除血液中的肝癌细胞，会出现泥垢，然后是恶臭。”
李建国也很激动，他立刻叫人准备记录仪，并且吩咐护士把患者的病例送过来。
程光普此时的心情很矛盾，既紧张害怕又兴奋。
他还没搞清楚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身体越来越烫，而且皮肤上出现了大量的汗珠，甚至还有种粘糊糊的感觉，而且身体也有些无法控制，总之浑身都不对劲又很舒服。
忽然间，他脑海中闪现过一个念头，如果自己真的治好了肝癌，那么自己还能继续活着吗？
“我的老婆，我的父母，亲戚朋友们……”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这个药真能治疗好肝癌？你们没有骗我？“程光普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李建国见护士走过来正上监护仪说道：“你不要着急，我们要进行进一步检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好，很轻松！我能感受到这个药或许真的能治疗好我的肝癌。”
护士将监护仪上好了以后，就遵医嘱开始抽血。
孙文渊开始吩咐其他护士，一群护士走过来开始清理陈光普身上的泥垢，并且把肝心脾肺肾每个区域划分好，每个区域的泥垢都做了特殊标明，然后送病理检验。
一群医生护士的忙碌，引来了大批患者和患者家属的围观。
肿瘤科几乎隔几天就会有人抬出去，要么转入ICU要么直接抬回家等死。
“什么？不是抬走？那这群医生护士在忙什么？”
“我刚从里面听说是这屋里面的1号床一个年轻人，接受了新药治疗。似乎效果非常好。”
“唉……每年肝癌各种特效药靶向药吃着，也没见好，就是活一天算一天。”
患者们摇头叹息，早已经接受了现实。
无数次在梦里面见到自己的葬礼，醒来泪水打湿枕巾也不敢向家属倾诉，还要时时刻刻体现自己的有用。害怕有一天被家属抛弃，害怕自己成为没有任何价值的人。
虽然知道可能没有用，但是他们依然翘首以盼看着病房内忙忙碌碌的医生护士。
在这里接受治疗的，哪个不是想有一分活着的希望，希望那亿万分之一的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
“患者李建国血液报告中的癌症指标没有了，天啊！真有效。”护士取到了检查结果急匆匆地扒开人群跑回了病房。
“马上进行穿刺活检！快！”孙文渊兴奋地大声指挥。
老专家亲自动手进行活检，随后程光普被开启了绿色通道进行影像学检查。
无论是程光普病房内的家属，还是其他病房的家属，几乎没有见过这阵仗，一群专家教授推着病人的病床去检查，
身后还跟着据说是院士的人一脸掩饰不住的喜色。
后面的家属和患者只要能动的，哪里还能等程光普回来，跟在李建国和孙文渊的屁股后面，就要跟着他们一起去看检查。
所有人看见医生脸上的喜色和期盼是不会有假的，控制不住情绪的患者跟在后面不敢哭出声音，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们都知道，医生脸上的笑容越灿烂，就意味着他们越有救了！
李建国一边带领着一众专家护士朝着检查室走去，一边对周围的医务人员说道：“我们现在要去做肝功能检测，你们谁能帮我们一下？”
“我来！”
“我也行！”
“我来我来！”
“我也行！”
李建国一句话出口，顿时一堆医生护士争先恐后地抢夺起来，他们都知道，如果能够检测到肝功能健康的信号，那就证明这份药剂确实有效，他们这些人也有救了！
和协医院的院长正送走一位贵客，刚想过来拜见自己的恩师孙文渊，就看到一群人推着一位患者从肝肿瘤科室出来。后面乌泱泱地跟了一大堆患者和家属。
院长张舒扬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走向孙文渊面前问道：“师父您这是？”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后面的一大堆人。
“我们要去做肝功能检测。”孙文渊高兴地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我们尽快做完检测。”
张舒扬点头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暗自嘀咕，“难道真有啥效果了？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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