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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看着对面楼顶的汪琛,看着那头顶不住翻滚的恶意,缓缓开口:“你是何人?从哪里学来降龙十八掌?”
其实白夜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确定,此人就是自己找了十年的,原功夫剧情里斧头门的老大,琛哥。
只是,这一身阴损诡异的降龙十八掌又是从何而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原剧情中,斧头门的老大应当不会功夫才对。
“我是谁?你想知道我是谁?”
汪琛缓缓吸了口气,掩盖住眼神中的忌惮,语气轻挑:“你有那个资格吗?”
继而活动了一下手腕,嬉笑道:“你也不用说你是谁,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劝你早点死,晚一点的话,你会死得很痛苦。”
果然,还是那个嚣张的琛哥。
白夜伸了伸手:“就凭你?”
汪琛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平心而论,刚才的劲气冲荡,他并不是此人的对手,心中暗骂。
直了直身子,汪琛看向白夜:“路给你了,你不选,别怪我。”
随即又低下头,看向了站在街上的江孟,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小美人,别心急,哥哥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说罢便从楼顶跳下,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走向了载他来的车,手扶着车门又迅速换了一副表情,转头喝骂道:“再装死,老子让你真死你信不信!”
“在这在这,汪少,我来了。”
一片废墟中,本被掩埋的残骸中传出一阵中气十足的回应,接着沪都汪市长从其中爬出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动作麻利地上了车。
上车之前,还不忘招呼带来的兵,很快,浩浩荡荡的便离开了此地。
能屈能伸,阴晴不定,这个琛哥,有点难缠啊。
白夜望着远去的车辆,虽是雨雾中,但并未阻挡白夜的视线,白夜望着那个所谓的琛哥越来越远,只有远处高空中盘旋着的恶意还提醒着白夜,剧情开始了。
汪琛知道自己不是白夜的对手,所以说走就走,毫不在乎脸面,也许在他这种人看来,丢失的面子迟早会找回来的吧。
白夜之所以没有阻拦,是因为白夜现在还不知道,剧情中目标任务产生的规则是什么。
之前在酒楼的包厢内,天残地缺也一直站在江孟身边,但自己却并未发现那两个瞎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直到江孟说要将斧头门交于汪琛手中,天残地缺两人头顶才逐渐浮现出黑雾,可见那二人也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下手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那么到底是必须要汪琛所在的斧头帮,才能引出这些剧情中人,还是说,只要汪琛出现,其他的任务目标也会接连出现?
如果是前者,那么自己现在将其打杀,会不会没有后续的任务。
自己岂不是要在这个世界一直待下去?
白夜眯着眼睛思索着,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计划,却忽听一阵呼唤:
“那小子,下来!”
白夜笑了笑,摇了摇头,他们是谁不重要,怎么产生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有了希望,不再会像之前的十年那般,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白夜不再去关注汪琛,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江孟,纵身从楼顶一跃而下,一步一步向江孟走去。
到了江孟的面前后,白夜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看着江孟,那双极具特色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又带着恨意。
白夜心中一软,罢了,总归是欠她的,还是要还的。
拿起江孟的双手,这双手并没有其他女子的柔软,反而有些老茧,见证着这十年来江孟的坚持。
“辛苦了。”
听闻白夜这句话,江孟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冷冷地说:
“和你有什么干系。”
旁边的老人心中一阵长长的叹气,刚才还患得患失,此刻却又抹不开脸面。
本应该是果敢坚决的江孟,在这个问题上永远是这么变化无常,优柔寡断。
白夜笑了笑,伸手想要去揉一揉江孟的头发,却被躲过。
江孟用手拨开白夜的胳膊,倔强地看着白夜,一言不发。
白夜知道江孟想要自己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此刻最应该做什么,只是十年来的身居高位,使得白夜的道歉始终说不出口。
酝酿许久之后,白夜闭上眼,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当年是我骗了你,虽然事出有因,但还是,对不起你。”
雨中,江孟看着有些无奈的白夜。
白夜十年来权威深重,自己又何尝不是被磨砺成了这般性子。
此时想让他道歉,却好像是自己逼迫的一般。
本以为等了十年,等来了那个人,也等来了那人的道歉,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
但现在心中除了丝丝压抑住的喜悦,还有几分恼怒。
也正是这几分恼怒,让江孟表现出和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的行为。
江孟一甩青丝,留给白夜一个后脑勺:“师傅,回吧。”
随即又冲着周围斧头门的成员,语气冰冷:“还不去准备车辆,愣在这里等死吗?”
“是,是,门主,属下这就去。”
几名斧头门成员被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去找车。
老人张了张口,想让白夜跟上来,但深知江孟性格的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这般开口,定会让自己这个脾气倔强的徒弟厉声拒绝。
于是老人便向白夜说:“小子,你师傅是何人?老夫有些疑惑要你解答,你且随我来。”
白夜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两师徒,性格都如此相像。
最终还是出言婉拒:“我还有事,随后再来拜访。”
说罢便转身离去,向林立何老三等人的方向走去。
老人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下不畅,正想出声斥骂,却突然听到江孟在前方传来声音:“师傅,还不走?”
他竟真就这么走了!
一声招呼都不打,又走了!
“哎,来了来了。”老人连忙应道。
车上,江孟一直低着头,老人也看不见江孟到底是什么模样,什么心思,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良久之后,江孟抬起头,除了眼眶还有一点红润以外,又恢复成了那个心狠手辣的斧头门门主。
三方人马就这般离去,只剩下一片废墟,埋藏了一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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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讲讲。”
汪琛坐在车上,旁边是战战兢兢的汪市长。
此刻汪琛正看向车外,没有一丝不忿与恼怒,语气平淡,却让汪市长冷汗直流。
“公子,讲......讲谁?”
不是汪市长听不懂汪琛的问题,但他生怕自己讲错了人,惹来祸事。
“唉。”
汪琛坐直了身子,回过了头,表情带着点不耐烦。
拿起汪市长的左手:“你以前那股机灵劲儿呢?怎么当了市长,人话听不懂了是吗?”
汪市长看着汪琛轻柔地拿起自己的手,慢慢用食指和中指捏住自己的手指头,语气颤抖:“公子......我能听懂......能听懂......”
“能听懂就讲啊。”
汪琛的声音很轻,动作也很轻,然后轻轻地捏碎了汪市长的小拇指。
汪市长张大了嘴,眼睛充血,疼痛让他在座位上不住打摆,像一条快要窒息的鱼。
“讲那个男人。”
无名指。
“叫什么?师傅是谁?会什么武功?”
随着汪琛说出三个问题,汪市长的无名指,中指,食指接连被捏碎,此刻的汪市长靠在靠背上,惨叫声不绝于耳,却不敢将手抽回来,只是硬生生挺着。
前面开车的司机目视前方,充耳不闻,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少爷,那个人,我有点印象。”
前排坐着的另一人说道,声音生硬。
汪琛有些嫌弃地放开了汪市长不成形状的左手,翘起二郎腿,语气平稳:
“讲。”
“少爷,属下曾在西北游历,偶然有一次见过那人,那人姓白,他的手下都叫他白爷。”
“西北?”
“是的,西北之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此人,杀伐果断,除恶务尽,麾下好手众多,且忠心耿耿,被称为,西北王。”
“西北王?”
汪琛觉得有些好笑:“他功夫很高吗?”
“很高。”
前排的人回答道:“出手必是杀招,且从不留活口。不过因为所杀之人尽是伤天害理之辈,所以在西北的声誉也很高。”
“呵呵,西北王,和我们老汪家相比呢?”
“这个,属下不知......”
“嗯?”
“属下是五年前离开西北,现在此人的势力和实力,属下的确不清楚。”
良久的沉默后,汪琛问道:“你当初离开西北,是不是也是......”
“......是,少爷。”
前排之人的语气终于有了些变化:“此人在西北列十八条禁令,凡有违背必死无疑,属下当初随众多同道前去讨伐,只可惜......”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汪琛也没有问。
不外乎是死伤惨重,拼尽全力逃得一命之类的话。
汪琛虽然骄傲狂妄,但也知道能在西北那地方立起一片势力,并让所说之话成为金科玉律的人,有多不好惹。
只可惜,现在已经不是功夫的时代了啊。
想到刚才那个女人的神态,身姿,那副倔强的模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阅历无数的汪琛竟有些冲动。
“给家里报信,沪都终究是我汪家的地方,一个犹如丧家之情的外地人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汪琛嗤笑一声:
“西北王?哼,不听我的话,我让他变成西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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