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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皇子前来旁听,陆宴清自然要拿出些水平来。
但碍于大皇子的儒学功底并不像褚琼溪这般深厚,所以陆宴清讲了一首难度适中的诗,名为《望庐山瀑布》。
在赏析这种描写风景的诗篇时,对褚琼溪而言可谓是毫无压力。
虽说与更为准确的赏析还有稍许出入,但也仅仅只是遗漏了一些细节而已,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了,而大皇子褚昊泽的赏析能力相较而言就要差了些。
陆宴清对两人的错误一一指出,然后极为精确的对《望庐山瀑布》这首诗进行了深刻的赏析,这让两人面露恍然之色,显然都在陆宴清的赏析中受益匪浅。
“受教了。”诗句赏析完后,褚昊泽朝着陆宴清拱了拱手,深表敬佩之意。
褚昊泽可不止一次在褚琼溪的口中听到了陆宴清的名号,只是褚昊泽觉得陆宴清只是一个青年而已,即使跻身儒圣之境也不能与其他大儒相提并论。
既然陆宴清被授予了少师一职,且每日都要来给自己的妹妹上课,褚昊泽便想着来见识见识陆宴清的风采。
没想到陆宴清不仅无愧儒圣之名,其所作的诗句与文章更可谓是千古绝句,这让褚昊泽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此这般年纪便有了这般成就,想来日后定能成为名垂青史的大儒,这让褚昊泽心中了拉拢之意。
“大皇子不必客气。”陆宴清赶忙将其扶起,然后朝着一旁的褚琼溪吩咐道:“公主殿下,正所谓:实践出真知,您闲暇之时可要多加练习。”
褚琼溪点了点头:“放心吧少师,我会的。”
陆宴清看了看天色,此刻距离晌午还有些时间,于是便直接出声告辞道:“今日的课就上到这吧;公主殿下、大皇子殿下,倘若二位没什么事,我就先行离去了。”
说着,陆宴清朝着两人拱了拱手。
此时尚未到晌午,所以褚琼溪也不好留陆宴清在这吃饭,正欲出言相送之时,一旁的褚昊泽却突然出声发话道:“陆儒圣何必如此着急离去,不如喝杯茶水再走如何?”
听到这话,陆宴清微微一愣,褚昊泽在这时留下自己,显然不会是闲聊这么简单。
但陆宴清也不敢贸然拒绝褚昊泽的挽留,只能委婉的说道:“大皇子,我现在身为渝溪书院四长老,负责编写四院诗文教材,喝茶就算了吧。“
可褚昊泽却对陆宴清的话不以为意,然后道:“陆儒圣不必忧心,喝茶又不会耽搁太多时间,更何况要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去编写不是?陆宴清这般急匆匆的赶去编写教材容易出现疏漏啊。”
陆宴清都这么说了,可褚昊泽却仍旧不依不饶,看来褚昊泽是铁了心要留陆宴清在这喝茶了。
陆宴清对此还能多说什么,在婉拒下去恐怕事情的兴致就变了,于是只能牵强一笑道:“既然大皇子这般盛情邀请,那我便喝完茶再走吧。”
褚昊泽和煦一笑,朝着陆宴清做了一个手势道:“这边请。”
一旁的褚琼溪已经猜到了自家兄长的意图,不禁眉头微皱看向了褚昊泽。
褚昊泽与之对视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陆宴清朝着阳台走去,褚琼溪见状也只好紧随其后。
两人围着花梨木茶桌坐下,褚琼溪拿来了自己珍藏的灵茶泡给二人。
泡好后,褚昊泽轻抿了一口,随即开口道:“小妹你竟舍得拿紫怡灵茶拿来招待,我这是沾了陆儒圣的光了,平常时候可不见我这小妹这般舍得。”
闻言,褚琼溪的小脸微红,嗔瞪了褚昊泽一眼后,便低头喝起茶来,不敢与陆宴清对视,生怕陆宴清发现自己神情的端倪。
虽说如此,但褚琼溪的神情还是被陆宴清看在眼中的,只是识趣的陆宴清并没有出言点破罢了。
这两天的相处下来,陆宴清已经大体清楚了褚琼溪的脾性。
她为人处世虽颇为周全,但其心智却并未成熟,更像是一个装大人的小女孩一样,只不过褚琼溪读的书多了,所以装出来的大人样很是那么回事,若是不仔细端详是看不出其破绽的。
对此,陆宴清也很是理解,在这皇城中倘若褚琼溪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恐怕会受人欺负,这装大人行事正是她给自己的保护色。
只有在面对亲人亦或者认可之人时才会露出一丝破绽,但也很快会被其遮挡过去。
“大皇子殿下,您留我并不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您若有事便直说吧,倘若这般兜圈子恐怕下午都到不了正题。”
陆宴清自知心思不够缜密,倘若与之兜圈子,恐怕会被绕进去,于是便直接挑明道。
这虽然有些唐突,但大皇子与自己都是聪明人,而且二者无冤无仇,想来大皇子也不会拿这说事,所以陆宴清才敢这般出言。
闻言,褚昊泽兄妹皆是一愣,但褚昊泽随即便回过神来笑呵呵的拍了拍陆宴清的肩膀道:“陆儒圣为人竟如此直截了当,那我便直说了;陆儒圣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
不情之请还想让我答应?这怎么可能。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褚昊泽定是想要让自己支持他,一旦褚昊泽得到了陆宴清的支持,整个渝溪书院恐怕都会被陆宴清拉下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每个皇帝的登基,脚下定会踩着一堆尸骨,陆宴清可不敢去赌。
“何事?”陆宴清佯装不知道。
褚昊泽道:“陆儒圣,当今大褚尚未立下太子,而我父皇年事已高,近些时日父皇恐怕就会敲定人选了,我想获得陆儒圣您的支持。”
果然如此。
“这……”陆宴清面露为难之色道:“大皇子,我们渝溪书院向来不干预朝堂之事,所以才能独善其身留存至今,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陆儒圣,倘若您能支持我,我可以许给渝溪书院好处,自然也少不了您那一份。”
褚昊泽欲用利益熏心,来让陆宴清答应。
可陆宴清却断言拒绝道:“不必了,不论谁为太子,我们渝溪书院都只会为致力于培养优秀学子为己任,使之成为国之栋梁,其余之事我们一概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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