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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面摊上吃米线,陈余看了一眼木板上的米线价格。
好家伙,一碗米线要一块五。摸遍全身,陈余身上就只有五块钱国币,帮孟父给完运输费,发下来的军饷已经所剩无几。
老板瞥了眼陈余说:“军爷,像你这样吃面还给钱的不多,哪里人士?”
“弗兰的。”
“以前我们这里走马帮,就有很多人跑弗兰,都说弗兰人讲情义,看见军爷我在知道是真的讲情义。”
陈余嗦了一口米线:“如今这个世道谁不讲情义,你们禅达人也讲,不讲情义活不下去。”
“是极、是极。”
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面摊老板聊天,天空中又下起毛毛雨,还好不大。帮老板支起帐篷,陈余一边吃面一边等死啦死啦来接自己。
路边街道上走过一位学生,嘴唇发干裂出口子,看了一眼锅中翻滚的热水,深吸一口香气。学生扭过头不在看面摊,继续步履蹒跚向前走,也不知要去往何方。
‘扑通’
那个学生摔倒在地,背后的书架子也摔在地上,脚上稻草编织的草鞋断掉,这也是他摔倒的原因。
老板瞅了一眼不打算帮忙,只是卖力揉搓陶瓷土盆中的糍粑。
放下筷子,陈余走上前扶起这位摔倒的学生,将洒落一地的书籍捡起来。那个学生爬起身也在拾捡,然后小心翼翼放进书架子扎好,嘴中不停道谢。
“谢谢,谢谢。”
陈余捡起一本书,看了一眼书名,差点吓的手软丢掉。要不是自己心里素质过硬,得被这本书吓死,这是能随便看的书?
《中国革命与欧洲革命》,你这家伙是真不怕死,这书都敢看。陈余将书拿在手里,又捡起地上另一本书,这本书更是重量级,《**党宣言》。
“谢谢。”
学生握住陈余手上的两本书,抬起头露出笑容。陈余厌恶这种笑容,这是一种不怕死的笑容,也是一种自从加入战争后从未看见过的笑容。
陈余拿着两本书站起来:“哪儿来的,别说是捡到的。”
“我······”学生说:“这只是两本书,很好的书。”
“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学生天真的问:“会死吗?就因为两本书,你就要杀了我吗?”
靠!陈余将书丢给小书虫,这种人真恶心。嘴上从没输过,动手打又觉得亏欠,让人实实在在的不舒服。过惯的军旅生活,听多了淫词秽语,说出的话总得带几句‘国粹’,久违的遇见这种人真不舒服。
“谢谢。”
陈余坐在面摊长凳上:“给他一碗面,让他吃完滚蛋。”
“军爷大气,是个发财人。”面摊老板愉快的开始下面。
腼腆的坐在长凳上,将书架子放在脚下,小书虫舔舐自己干燥龟裂的嘴唇,肚子发出呐喊。
“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吃完滚蛋。”
小书虫说:“你是军官,认识这些书,你也看过这些书吗?”
“没有。”陈余慌神了:“你别乱说,我怎么看过这些书,这些都是禁书,看这些书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哈哈。你说话真有趣,这些书我觉得很好。”
“闭嘴吧你。”
小书虫继续说:“你如果要看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但是要保存好。这些书很不容易,或许我会在这里留几天,直到你看完这些书。”
‘啪!’陈余掏出手枪趴在桌上。
‘乓!’
端着面碗的老板被吓一跳,手里的碗也掉在地上,看见桌上的手枪,小书虫终于懂得什么是闭嘴,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等待米线。
老板捡起地上的碎碗,用扫帚将米线扫起倒进潲水桶。
“军爷稍等,我再给你下一碗,快得很快得很。”
两人安静坐在长凳上,吃完米线的陈余喝上一口汤,将手枪收入枪套,掏出兜里的五元国币递给老板。
“之前掉地上的算我的,就这么多了。”
老板收下钱执意找零:“使不得使不得,是小人手滑,军爷光顾我这个小摊子已经是给面子了。本来就不应该收恩公的钱,再收地上的那碗钱,禅达的老祖宗们在地下都得戳小人脊梁骨。”
“行。”
陈余收下两元国币,下次还可以再吃一碗,估计那个时候也得涨到两元一碗了。
吃完米线的陈余起身准备立刻,一旁的小书虫飞速将碗中米线吞咽下肚,喝上一口面汤也起身。
“你好,谢谢请我吃米线。”
陈余回头看了一眼:“别往前走了,前面是怒江防线军事重地,小心被人抓住当日军探子。往回走,还有趁早把你那几本书烧了,被其他人知道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的。”小书虫苦涩一笑:“只是打我一顿,不会怎么样。而且我也不是他们的人,看过这两本书而已,跟他们没有任何交集。”
“往内地走,这里在打仗知道吗?”
“因为打仗我才来的,你能给我发一把枪吗?我也想保家卫国,我做梦都想,正因为如此才来到这里,听说这里在打仗,很激烈。”
陈余:“想着浑水摸鱼,抱歉我没有权利征兵。你要是加入我们,我手里的枪也要没有,我们全团的枪都会没有,孰重孰轻你不明白?”
“很多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就长点心,别去祸害人。”
小书虫面露怨气,但还是会心一笑:“谢谢你的米线,很好吃。但是我不会放弃从军,我的同学很多都去打仗,我不想被落在后面,只是因为我有两本关于他们的书籍,而不是因为身体原因。”
陈余将兜里的两块钱丢给小书虫:“你没有落在那些同学身后,只是因为你走的太超前,现在你该停下来让他们来追上脚步。他们的脚步比你快,但是思想却比你慢,让他们追上你就好。兜里就剩下这些了,拿上离开这里,别往前走了。”
“你果然看过这些书,为什么不能带上我一起打仗?”小书虫惊喜又显疑惑。
“因为你不会开枪,这个理由够充足吗?”
“我可以学。”
陈余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狠狠踢了他一脚:“鬼迷日眼的,学你阿妈,今天你是找死是吧?说了带上你,老子全团都得没枪,你贱不贱啊!”
被踢翻在地的小书虫悲伤的哭泣,刚刚有一个似乎和他志同道合的人,目光看见书的时候明显不同,但是那个人抛弃了他。
小书虫想打仗,可那个人也想打仗,为了自己和同袍能够打仗,果断抛弃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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