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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很快蔓延开来,将木制家具都烧到了,老房子的消防措施落后,何况巷子跟巷子挨得很近,这火要是烧开,这条巷子都会遭到大火吞噬。
门口的火最大,门都被烧得通红通红,这火光照在他们身上,疯狂窜动。
盛淮桉把外婆放下来,语气急切道:“把嘴巴鼻子用湿毛巾堵住,舒羽,需要你帮忙扶着外婆。”
“好。”姜舒羽没见过这种场面,可是有盛淮桉在,她没那么害怕,只是控制不住疯狂乱跳的心脏,她拿了一条湿毛巾给了盛淮桉,另一条则给了外婆,烟雾越来越浓,要是再待下去,这火很快就会烧掉整栋房子。
盛淮桉走在最前面,抬头将还在燃烧的门一把踹开,接连踹了好几下,才把门给踹开,但他也被浓烟狠狠呛到,他下意识紧闭了一下眼睛,下一秒他连忙回头:“快出去。”
姜舒羽帮忙扶外婆,刚走出没几步,外婆跌了一跤,姜舒羽堪堪扶住,她本来自己也没多少力气,差点没扶稳,还还盛淮桉搭了一把,他背过外婆,说:“你先出去,外婆没事,我来背。”
“恩,你小心。”
姜舒羽没有耽误,连忙跑出去,但什么东西都顾不上拿了,也没时间再回去收拾。
走出去之后,盛淮桉将姜舒羽和外婆安置好,立刻报警并且帮忙想办法救火。
只是火势这么大,光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很快周围邻居被这么大的火光惊醒,巷头巷尾都在喊着救火,很快就有邻居帮忙救火,消防车也在不久后到来,而盛淮桉的车也挪了出去。
一整晚,一片混乱。
好在是消防来得及时,很快铺设水管将火熄灭,而外婆家也被烧得损失惨重,这片区域也停了电,黑漆漆的一片,还有一股刺鼻的烟味,很呛,周围邻居也惨遭连累,而这场火也来得莫名其妙,姜舒羽总觉得心头有股很强烈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她不断自我安慰,可能是她想多了。
而盛淮桉的眼睛被烟雾呛到了,满眼血丝,还是送外婆去医院路上,在车上,姜舒羽才看到他眼睛异常发红,看起来很严重。
“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
盛淮桉随意揉了揉,就被姜舒羽抓住手,“你别揉了,等会到了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
“你有没有伤到哪?”盛淮桉反过来问她。
“我没事。”
姜舒羽还是有点后怕的,要是今天盛淮桉不回来,她要是睡沉了,还不一定能逃出来。
尤其是外婆。
老人家了,年纪这么大,这么大的火,又是怎么起来的。
很快警察那边也来人了,就是来调查火灾的事。
而这个警察正是赵林。
赵林在医院见到姜舒羽,也是楞了一下,没想到她也在。
“姜舒羽,你也在?”
“你好,赵警官。”
赵林心里本来还很奇怪,可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之后,便明白了什么,也就不意外了。
“盛先生,你好。我们上次见过。”赵林跟盛淮桉打招呼。
“我记得。”盛淮桉的视线落在赵林身上,他记得赵林,对他有印象。
“我是来调查今晚这场火灾的,有些情况我需要跟你们了解一下,你跟房主是什么关系?”赵林看向盛淮桉,这句话是来问盛淮桉的。
他的眼睛还很红,医生还没给他处理,赵林就来了。
至于是怎么起火的,还要等消防那边调查才知道怎么回事。
赵林问什么,盛淮桉配合他的工作都回答了,只是赵林问到他跟姜舒羽的关系上时候,盛淮桉挑了下眉头。
赵林解释说:“盛先生,你刚才也说了,你之前不在乌白,是今晚连夜赶回来的,我想知道,你怎么会突然要赶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盛淮桉:“这跟今晚起火有什么联系?”
“我在调查,需要问这个问题,现在起火原因还不知道,我职责所在,希望盛先生配合。”
赵林也不客气,态度强硬,好像是生气了。
就连姜舒羽都感觉到一股微妙的感觉,她连忙打断道:“我们肯定会配合的。”
姜舒羽出面,赵林脸色没那么难堪,说:“我没其他意思,有些事必须得问。”
盛淮桉脸色冷淡,加上眼睛被浓烟呛到,还没处理,很红很红,睁不开,姜舒羽难免担心,就跟赵林说:“有什么问题你问我,他的眼睛被呛到,等医生先处理可以吗?”
“可以。”赵林放缓了态度,说,“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等赵林出去了,医生正在给盛淮桉处理眼睛,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问题不大,清洗一下就行,没伤到眼膜,可以放心。”
盛淮桉没什么大的反应,好像不关心他眼睛的事。
姜舒羽握着他的手,“外婆现在没事,就是受到惊吓,在休息。”
等医生走后,盛淮桉才问她:“你跟那个警官很熟?”
“不算,他是我们高中老师的儿子,就是那个赵老师,你记得么?”
“是么。”
“对。”
姜舒羽端详他的脸色,不知道怎么觉得他很严肃,脸颊都是绷着的,情绪很明显不对。
想到刚才赵林说的话,她下意识解释一句说:“赵警官应该也是为了问清楚,没什么恶意,我们配合就好了。”
盛淮桉则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休息了会,正准备去看看在病房里休息的外婆,忽然间陈女士来了医院,径直找了过来,她看到姜舒羽便直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挥起手来就想动手打人,盛淮桉眯着一只眼抓住了陈女士的手,没让她打到人。
“你看看,自从她出现,我们家接二连三开始不太平,她就是祸害,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像什么样?”陈女士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儿子,而是对姜舒羽发难。
“跟她没关系。”盛淮桉嗓音沙哑。
“你就护着她,你就继续护着她,我看看到时候我们家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继续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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