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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盐拿干肉,有胡麻饼包上几个。把钱都凑出来!”
“好!”
在胖罗的吩咐下,铺子内四五名不良人立刻行动起来。
胖罗亲手拿过一个褐色头巾递给张小敬,“张头儿,拿上这个。跟我走。从这儿出春明门最近,你路熟,有一刻钟就到了。来,给我盐和干肉。”
接过手下不良人递过来的干粮,胖罗开始打包。
张小敬心下感动,知道胖罗是好意,想劝自己逃走,可今日之事,能逃吗?
眼角余光瞟见,角落里放着一尊两个巴掌大小的木雕,是一个不良人的形象,张小敬好奇拿起,看到背面写着四个字‘阎王归来’,一瞬间,张小敬的眼睛就酸了。
这边胖罗一边打包一边说道:“出城的过所我给你写好了,春明门那老徐我认识,一会儿往脸上涂点泥,就说救火弄的。如果他们再不放行,拿上这个,就说胖罗派你出城办事。”
亲手吧一份路引凭证交到张小敬手上,胖罗苦心劝道:“张头儿,我知道你这人脾气倔,从不当逃兵,但是卖命办事,你也得分一个值得不值得吧!反正我胖罗是这种人。他们虐我、辱我心、打我脸,哼,我还给他们卖命?真是……姥姥!”
“拿上这个,从窗户出去,快……”
就在这时,门外喊杀声起,“这儿呢……张小敬就在这里,我亲眼所见。”
一阵脚步声,和刀剑出鞘的声音、盔甲碰撞声,胖罗等人脸色一紧,“快,张头儿快走,我来应付!我们是不良人,配合他们就完事了……”
张小敬岂是丢下兄弟不管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李元霸开口了,“是右骁卫,听脚步和呼吸,有三十二人,有两人呼吸杂乱,像是领头办事的。”
门外元载挥手制止了右骁卫的莽撞,朗声喊道:“望楼说,这条街上的不良人从不主动办差,有些蹊跷,看来还真是蹊跷啊!”
胖罗牙关紧咬,转头看向几名兄弟:“兄弟们,他们说咱们不办差?今天,咱们就办给他们看看……张头儿你快走,莫要都折在这里!”
说着,抽出了腰间的一对儿短叉,只等张小敬跳窗逃走,就开门杀出去。
李元霸笑着走到门口,“不用那么麻烦,区区右骁卫而已。正好,拿了那领头的问问怎么回事,然后去靖安司,夺回权利,给张小敬解开这道枷锁。”
“你们……”
不等胖罗开口,李元霸就拉开了门。
“杀!”右骁卫大喊一声,就要往里冲。
但抬头一看,嘶……一个白发老者?下意识的,所有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元载眼尖,看到张小敬在后排,指着大喊道:“张小敬!快,扑杀此獠!”
胖罗等人下意识将张小敬护在身后。
对面右骁卫没人动!废话,右骁卫官署传来消息,今日有一位白发老者,战力无双,单挑整个右骁卫官署几百人,而毫发无伤。甘守成将军去告御状,立时被贬成大头兵,说明人家不单功夫好,且来头极大。
“吉温吉副端令,右骁卫谁敢不听号令?”元载举起手中令牌。
还是没人动,太尴尬了。
李元霸抬头看去,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卑鄙小人。还有一个傻女子。”
王蕴秀怒道:“喂,臭老头儿,你说什么呢?敢侮辱本姑娘,看我不射杀了你!”
直接抬起手中硬弓,拈弓搭箭,对准李元霸嗖的一声,放了一箭。
李元霸躲都不躲,右手轻轻一抬,简单到两根手指就捏住了那极快的箭矢,所有人都惊呆了,右骁卫众人不禁咽了口唾沫,传言果然不假,是个大高手。
李元英呵斥着走了出来,“心狠手辣、胸大无脑!王蕴秀,今日你的蛮横愚蠢之举,直接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哼,笑话,我阿爹是王宗汜大将军,圣人恩准的四镇节度使……”
“区区四镇节度使很了不起吗?王宗汜名声不错,或许是个好兵好将领,但没有把子嗣教好,也是原罪!长安城,容不下你这等滥杀无辜的纨绔。”
李元霸朗声说道:“在场右骁卫听好了,不想死的话,回头拿下这两人,否则老夫大开杀戒,你们谁都跑不掉。”
这个……
元载一看这架势,哪里不明白,右骁卫认识这二人,甚至不敢动手,至于会不会反水?不知道!吉温,你特娘害死老子了。
“你们是什么人?敢阻挠靖安司办案?张小敬乃是十恶不赦的死囚……”
“行了,靖安司?先解决了你,再去靖安司,我倒要看看,谁敢趁着我们不在,夺权指挥靖安司。”李元英摆手打断说。
李元霸浑身杀气一展,咔,手中箭矢折断,在场众人全都打了一个颤栗。
“别、别,我们听令,别动手……”为首的右骁卫队正扛不住压力,立马服软,“右骁卫,拿下元评事和王蕴秀。”
唰!三十多右骁卫,齐齐转身,很快把元载和王蕴秀围了起来。
“你们、你们做什么?以下犯上是逆罪,吉副端和右相不会轻饶你们的……”
元载被押到了李元霸面前,啪,一个巴掌,让他清醒了过来。
“圣贤书被你当成追名逐利的工具,你心思缜密智勇双全,可惜是个墙头草,只为自己晋升,全无心中坚守的道义,让你这种人掌权,又是一个林九郎,于国于民都没有好处,等死吧,”李元霸懒得杀这种弱鸡,但一句话,就给判了死刑。
“你们放了我,我阿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同样也是一巴掌,是李元英抽的。
“四哥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也不打女人。句句不离你阿爹,离开了你阿爹,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再特么啰嗦,老子把你卖进青楼为奴去,等你阿爹回来,到时候,看他是捞你还是杀你?”
嘎!王蕴秀怕了,浑身颤抖,却再也不敢发一声。
一旁众人忍不住心中吐槽,真狠!
“走,前面带路,去靖安司,我倒要看看,林九郎派来的吉温是个什么祸色!”
不良人胖罗等人迟疑的拉住了张小敬,“张头儿……”
张小敬拍了拍胖罗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两位前辈身份极高,林九郎惹不起的,跟着他们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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