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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皱了皱眉头,安期生不要钱也不要权,那么……名呢?
“孤王可助安仙长开宗立派成就一方道祖,受人万世膜拜,何如?”
安期生目光微动,随即苦笑道,“不得不承认,项王的重谢委实够重啊。不过,当年嬴政也提过类似的条件,他所求的无非就是长生与天下两者兼得,项王是否也有此意呢?”
“哈哈,实不相瞒,孤王是不信长生之事的,故此,孤王也没有求长生的意思,孤王只想求个天下太平,仅此而已。其实,制止谣言也并非太难,仙长只需把孤王的话在公开场合传扬出去就行了。”项羽心说哪来的长生啊,糊弄古人还行。
安期生诧异道,“喔?项王无意长生,只求天下太平,贫道佩服之至。只是其中牵扯因果太大,贫道还是不能……”
恰在此时,一道倩影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项王!虞姬她……咦?师父你怎么来了?”秦霜愣在了门口,随即大喜道,“师父,快跟我走,王后腹痛难忍,怕是腹中胎儿有恙!”
“啊?喔哦……啊!”安期生一脸蒙圈的被秦霜给拉走了,可是刚走两步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仙长得罪了!”项羽根本顾不上去想秦霜师父是什么鬼,此刻虞姬母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项羽扛着安期生一路飞奔,他知道虞姬的情况必定万分危急,小事情秦霜自己就搞定了,秦霜解决不了才会跑来找他的。
毕竟项羽也曾经创造过奇蹟,用心肺复苏dà fǎ救活了濒死的莫丽,秦霜本意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却没想到她的师父安期生也在这里。
“项王快放贫道下来,贫道脚程也很快……”安期生都快被颠死了。
“喔,有孤王快吗?”项羽啪啪两步跃过了一道宫墙。
安期生无奈道,“没,没你路熟。呃,敢问项王,霜儿缘何会在此地啊?”
项羽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万一这位送上门的妇科大夫脚程太快跑没影了呢?又扯什么大因果袖手旁观呢?
“仙长真是秦霜的师父?”
“呃,劣徒缘何会在项王府中呢?”安期生这一路上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收的这个徒弟原本天资聪颖是个修道的好苗子,结果跟他学完了医术之后果断跑去行医赚钱去了。
“咳咳,那个,令徒曾在安阳开馆行医,适逢虞姬有喜,孤王便把令徒找来专门看护虞姬。”项羽心里发虚,倘若安期生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经成了他名义上的小妾,不知道会作何反应啊。
安期生心中了然,“原来如此,想必报酬不菲吧。”
“确实如此啊,仙长视金钱于粪土,缘何她……”项羽欲言又止,该不会是安期生根本就不缺钱吧?秦霜赚的钱哪怕给安期生一半,也够这辈子逍遥快活了吧。
安期生面露尴尬,“呃,项王,尊夫人平常身体如何?”
项羽暗歎一声,“虞姬以前很健康,但数月前受过一次毒伤,是令徒施展妙手才救下虞姬和腹中胎儿的。”
“所中何毒?”安期生心说这项羽运气还真不错啊,竟然提前找了秦霜来看护虞姬,此种情况换了别的大夫保得住大人也保不住胎儿啊。
“是田荣手下刺客荆无命涂在暗器上的毒,具体何名孤王也不知。”项羽心说不会吧,都过去好几个月了,那毒还在?
“喔,原来是他……”安期生眉头微皱,却陡然天旋地转。
“到了。”项羽将安期生放下来,然后开启了房门。
“姐夫!”袁莫二女都守在虞姬身旁,虞姬好像睡着了一般。
“虞姬情况如何?”项羽一看虞姬的脸色就知道不太妙。
“适才姐姐腹痛难忍,吃了秦霜的药睡过去了。”莫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请仙长为虞姬诊治一二,孤王必有厚报。”项羽拱手道。
“且让贫道先为尊夫人把把脉。”安期生取出一块丝帛盖在虞姬的手腕上,用手指轻轻一搭。
这时,秦霜也喘着粗气赶了过来,看见安期生在把脉就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安期生收回了手,“项王,尊夫人的情况多半还是受了体内余毒的影响,霜儿此前的治疗并未根除,据贫道推测,或许有一部分余毒已经汙染了羊水。”
项羽面色大变,“仙长可有解救之法?”
“为今之计,最好是儘快引产,大人可保无虞,但孩子就要看天意了。若保守治疗,希望也不大。”安期生肃然道。
“那便引产吧,请仙长务必保住她们母子性命。”项羽躬身一拜。
“贫道自然儘力,霜儿,将此枣捣碎先给夫人服下,然后就令人准备接生吧。”安期生说罢从怀中掏出了那枚大枣递给了秦霜。
“喏。莫丽、袁晴跟我来。”秦霜答应一声带着袁莫二女急急离开。
项羽大致算了一下天数果断同意了引产,此种情况下再吃什么药恐怕也救不回孩子的,还不如早点让孩子降生,早产就早产吧。
不过,在现代医学条件发达,早产的成活率较大,但在古代项羽心裏面是真没底,就看这安期生的本事到底如何了。
其实,古代的医术怎么说呢,历史记载的都很玄乎,比如早欧洲几千年就掌握了剖腹产的技术,有个叫陆中的先后生了六个孩子,全都是剖腹产。
原本项羽就有些担心虞姬肚子里那个熊孩子长的太大,可能无法自然分娩,还会有难产的风险。
现在好了,没发育完成提前降生,胎儿个头没那么大,虞姬生起来也容易些。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安期生就蒙上了眼睛坐在房中,起到一个稳定军心和应急的作用,而接生的工作自然还是交给了秦霜,袁莫二女打下手。
项羽记得以前看电视电影中生孩子的时候,丈夫一般都是待在外面,但秦霜却没让项羽走,让项羽留下来给虞姬加油鼓劲。
因为生孩子的时候必须要把虞姬弄醒才行,届时虞姬不仅要承受生孩子的痛苦,同时还得承受余毒发作的痛苦。
然而,引产的过程却出奇的顺利,让秦霜和安期生都是惊歎不已,即便有灵丹妙药和水平高超的大夫,虞姬这种情况也不大可能如此顺利的,耗时耗力当真不多,极大的减轻了虞姬的痛苦,众人甚至觉得是那腹中的胎儿懂得主动配合……
“恭喜项王,母子平安!”
直到这句话传入耳中的时候,项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实在是太意外了,这回可真喜当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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