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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真是天塌了,或许景泽珩不会一直给沈梵音打电话。
他直接冲到她身边的概率更大。jj.br>
「所以,哥,你打了十八个电话给我,是以为我死了?」沈梵音望着景泽珩,眼神很复杂。
景泽珩双手搭在桌上,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不,我只是合理的怀疑你昨晚是不是在骗我,以及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想拼命的目标。」
他能怎么说呢?
青山居里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曹关进去的话被沈梵音发现的可能性太大。
她发完消息就没声响了,他不担心才怪。
沈梵音颇有些无语,望着他诚恳道:「哥,这就是你不了解我了,我惜命得很。」
「我就是太了解你才会如此想。」
自己家的小孩自己懂,她就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
在她不回消息的时间里,他甚至以为她因为复述整件事而怒火再次上涌,按捺不住去找吕同拼命了。
「哥,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点儿信任?」
「能,但不是在这种时候。」
沈梵音:「……」
沈梵音瞪着他,不想说话。
虽然离开青山居的真实原因是因为司绵在,她们说话不方便,可这丝毫不影响她把至今还没吃到午饭这件事记在景泽珩的头上。
她抿着唇,认真思考该如何报复他。
景泽珩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说:「行了,说说你想怎么做吧。」
沈梵音微仰着头望着他,总觉得这个姿势下谈事情格外别扭,有种被他压迫的感觉,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她皱了下眉,建议:「坐着说呗?」
「行。」
景泽珩应了一声,却没挪动脚步。
沈梵音刚想迈步便被他抄着腰抱了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到了办公桌上坐着。
沈梵音:「……!」
景泽珩双手撑着桌沿,平视着她,嘴角还噙着笑:「坐着了,说吧。」
沈梵音局促不安的往后挪了挪,脸颊染上红晕:「哥,我的意思是坐到沙发上说!」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儿暧昧!她很不适应!
「嗯,我知道,」景泽珩点了下头,仍旧没动,「我坐了一上午了,站着休息会儿。」
「那我坐沙发上行不行?」沈梵音的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了。
偏偏景泽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那坦然的表情似乎在说:想多了是你的错。
景泽珩摇头:「我懒得动。」
他的脸距离自己不过二三十公分,被他这么盯着,沈梵音只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阳光下,俊朗的脸庞染着笑意,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只有她的倒影。
沈梵音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舌头都打结了:「哥、哥,男女授受不亲,你、你离我远点儿!」
景泽珩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撑在她双腿旁的手,又抬头看向她,很无辜的模样:「我没碰到你。」
他的手距离她的腿还有一拳远,连她的衣摆都没碰到。
他说这是安全距离,没问题吧?
沈梵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很想自己跳下去,可看他现在站着的位置,她直接跳下去的话,与跳进他怀里有什么差别?
偏偏景泽珩又补充了一句:「比这近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这么突然的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梵音,我可以理解为是你现在不需要用我挡雷么?」
沈梵音无奈了。
这话说得,怎么感觉自己是个用完就丢的渣女?
她飞快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说服自己这没什么——他确实没碰到自己,自己也是真的在坐着,而且这个姿势的确比拥抱距离远得多。
可她刚按捺下羞赧,就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卧槽?」
「景泽珩你个老禽.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玩办公室y还不锁门?」
这一嗓子音量极高,震得墙边的绿植都摇晃起叶子来。
沈梵音脑海中最后紧绷着的一根弦,断了。
她呆坐在原处,双目无神,红晕从双颊蔓延到脖子。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干什么?给她条地缝让她钻进去可以吗?
景泽珩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收回手转过身,他望着来人,眼中写满冷意:「你找死?」
祁琰站在门边打量着他,嘿嘿一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话虽这么问,但祁琰觉得自己来得可真是太是时候了!
还有什么是比现在更好的时候吗?
既能坏了景泽珩的「好事」,又没有真的看到什么虐心的画面。
他再晚来十分钟,那才叫真的尴尬!
眼见景泽珩一脸想刀了自己的表情,祁琰很无辜的举起手里的文件夹:「我有正事,而且是给你送钱的正事。」
他很希望景泽珩能看在钱的份上留自己一条狗命。
可景泽珩对钱没兴趣,只对整死他感兴趣。
身边传来一声轻响,打断了景泽珩的摩拳擦掌。
沈梵音跳下桌子,声如蚊讷的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你们聊」,然后便低垂着头快步跑了出去。
她一溜烟跑没了影,空气中弥散着她的发香。
祁琰顶着一张傻白甜的脸,望着景泽珩装小白兔:「小音音这是怎么了?」
景泽珩没答话,一面解开袖口扣子一面走向他。
祁琰顿时便慌了,边往后退边警告他:「哎,哎!景泽珩你别过来啊!工作时间你不干正经事你还有理了?你这样我可要去告诉……嗷!」
休息室里,苏沐和曾婉婉听着外边的动静,两双眼睛里同时燃起八卦之火。
她们听到了什么?什么办公室什么的……
苏沐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拽住程野的衣袖,满眼八卦的问:「程哥,怎么了怎么了?」
程野回以一张懵逼脸,语气格外恳切:「苏小姐,我一直在这儿,您不知道的事情,我显然也不可能知道。」
程野说着这话,心中却打起鼓来。
敢在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人,除了祁少不作第二人想。
听他那话……他到底是撞破了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啊……
程野面上丝毫不漏,心中却已经开始为自家老板鼓掌了。
老板终于吃上肉了吗?
比他想象中快得多啊!
-
青山居外不远的一间咖啡厅里,司绵双手握着咖啡杯,紧咬着牙关,恨得嘴唇都抿成一条线了。
朱坚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绵绵,别生气了,今天能碰到沈梵音本就只是意外,没有收获也在情理之中。」
司绵低垂着眸子,眼圈儿都红了:「我就是不甘心……对不起表哥,是我把你们害了。」
沈梵音给她的印象一直是点火就着的性格,这从之前两次照面都看得出来。
她能一言不合便在网球场上把自己虐得体无完肤,也能因为三两句话便怼得自己哑口无言。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沈梵音其实是个火爆脾气?
可怎么今天她就能如此冷静!
朱强垂眸沉思良久,曲起手指轻点了点桌面:「或许我们都对她有误会?我们之前都以为针对我们的反击是景泽珩和苏星慕联手做出来的,可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
朱坚眯了眯眼,突然明白了朱强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景泽珩其实根本就没有出手?」
朱强点了下头,嘴角染上一抹苦笑:「虽不愿意承认,可若真的是盛华的公关部出手,哪还有我们的活路?哥,你想想,整件事看下来,有盛华公关部的影子吗?」
「盛华的公关……」朱坚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的确不像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但我还是不相信这是沈梵音一个黄毛丫头能做出来的反击。」
司绵抬头看向他们,颇有些烦躁的说:「表哥,现在说是谁在操纵这件事还有意义吗?」
朱坚和朱强都沉默了。
的确没什么意义。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自救,而非总结过去。
司绵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只觉得额角胀痛,她几乎快要不能思考了。
她原本是想着激怒沈梵音,拼着挨她两巴掌也要录下她仗势欺人的视频,有这样的实锤视频在,他们就有了翻身的余地。
可偏偏沈梵音忍下了自己的挑衅,反倒是她被硬灌了一碗毒鸡汤。
朱坚看着司绵这烦闷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却也没想到有力的话语来安慰她。
他正琢磨着,一旁朱强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朱强思考片刻后还是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朱强。」
「你好,朱总,」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抹急切,开门见山道,「爆料沈梵音耍大牌不肯参加秀展的料,你们敢爆吗?」
朱强愣了,不敢置信的又看了眼来电人,怀疑对方是骗子。
「喂?喂?」
电话那头的人很急,没听到回应便先报了价:「三百万!我出三百万!」
他的声音很大,连朱坚都听到了。
朱坚朝弟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约出来谈。
朱强了然点头,对着手机说:「先生,这不是小事情,我想我们需要见一面。」
「可以,不过我现在有些忙,安城国际展会中心,你们能来吗?」
「什么时间?」
「越快越好!」
「好的,请问您怎么称呼?」
「吕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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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这真的是安全距离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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