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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贤睁开眼睛。
此时他还躺在床上,立刻起来穿了衣服出门。
十几分钟后到达谭小珺家门前。
曾贤没有敲门进去,而是躲在暗处观察,他倒要看看是谁跟踪的谢襄。
十几分钟之后,谢襄出门,谭小珺送她到门口。
两人分开之后,曾贤远远跟着谢襄。
刚走没多久,
就发现了那个跟踪谢襄的人。
竟然是李文忠。
不用说,这小子肯定是无意间撞见了女装扮相的谢襄,他这是要确认她的身份,好整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谢襄也发现了自己被人跟踪,走走停停,时不时又加快脚步。
李文忠跟踪别人倒是一把好手,却丝毫察觉不出自己被人跟着。
走到一拐角处, 曾贤从后面拍了拍他肩膀。
李文忠下意识回过头来,差点口吐芬芳。
“是哪个······曾贤?”
李文忠对曾贤心里已经有了阴影,见到他跟见了鬼似的,一脸恐慌。
“好久不见呀李文忠,怎么着,又来没事找事了?”
曾贤冷言逼问,李文忠哆哆嗦嗦。
“没,没有!我,那个,只是······”
“警告你,不管你看见了什么,最好忘记,否则你就不只是动不得说不了这么简单了!”
李文忠眼睛瞪得老大,因为他现在就已经动不得说不出话来了。
曾贤快速追上谢襄,接过她手上的箱子。
谢襄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被什么人抢劫。
“曾贤,你怎么?”
“我来接你!”
曾贤一只手提这箱子,一只手去拉谢襄的手。
谢襄左右看看,生怕被什么熟人给撞见。
“我好像被人给跟踪了。”
“我知道, 已经被我给解决了。”
谢襄惊讶,
“解决了?”
曾贤点头,
“是李文忠!”
谢襄吓了一跳,
“李文忠?”
“嗯!他应该是应该是无意中发现了你女儿身的身份,想要跟踪你确认一下。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以他那胆子,不敢再做什么了。”
谢襄还是有点担心,
“他真的不会说出去吗?”
“放心吧!”
两人到了旅馆,谢襄在这里换回男装,便一起回了烈火军校。
路上碰见了黄松,这小子手里又拿了一堆东西,还特别味儿。
“黄松,你拿的什么呀?”
“是一些晒干了的海鲜,我姐特意让我带给你们的。”
谢襄笑眯眯看向曾贤,这是要他做好下厨的准备。
曾贤挠头,
“新鲜的海鲜我做过不少,可是晒干了的我还真没做过。”
这时候又没手机,有啥不知道的找度娘就行。
“没事, 到时候我做给你们吃。”
黄松倒是自信的很。
谢襄怀疑,
“你做的能吃吗?”
······
沈君山返校之后整天板着一张脸,鲜少主动与人说话。
“纪瑾,君山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早饭的时候,朱彦霖问。
纪瑾摇头,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沈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可能一点风声没有。”
“那你就没问过他?”
谢襄问。
“问了,他不说,我能怎么办?”
回到宿舍,谢襄琢磨道:
“你说沈君山会不会是因为金显荣才这样的,毕竟他们两关系不简单。”
“也许吧!”
曾贤也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现在日本商会会长会是谁,咱们要不要去打听一下?”
谢襄问。
这又跟曾贤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
接连损失了两位商会会长,日方这次肯定会派一个更加厉害的人物过来。
“你又想一个人去冒险吗?”
谢襄有些生气。
曾贤立马解释,
“不是!我只是先去打听,又不是要动手。”
“不行,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谢襄态度强硬,曾贤只好答应。
周末休息,两人进了城,来到日本商会门口。
只不过这里现在重兵把守,根本不像商会,更像是军机重地。
“看来他们是怕之前的事情会再次发生,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来到山南酒馆,谭小珺也在。
“喂,你们两这是约会来了吗?”
面对谭小珺一次又一次的戏笑,谢襄都懒得解释。
“你一放假就来酒馆上班,这样不累吗?”
谭小珺是女子学校的学生,只有周末的时候会来这里帮忙。
“还好啦,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读书的,要不是家里逼得紧,我都巴不得一天到晚待在酒馆里。”
谭小珺看上去一副乖乖女模样,没想到竟然还是个隐藏的叛逆者。
“曾贤,你真在这儿啊?”
曲曼婷带着两个跟班风风火火进来。
“大明星,你不是在闭关练歌吗?”
谭小珺问道。
曲曼婷一脸傲娇,
“搞定了,明天晚上我在帕里莫正是演唱我的新歌。到时候,你们可都要来哦,尤其是你曾贤。”
“行,没问题,我们一定到!”
隔天晚上,曾贤拉来了十来个人来帕里莫捧场。
怎么说这几首歌名义上也是他写的,可不得尽力宣传一下。
曲曼婷不愧是当红大明星,听说她要出新歌,不管是各大报社还是政界、商界,都来了不少人捧场。
时间一到,音乐响起,曲曼婷一席红裙惊艳亮相。
开场曲是甜蜜蜜。
节奏轻快,曲曼婷声音甜美,配上简单的舞步,很快就调动了观众的跟唱跟条的积极性。
这首唱完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音律婉转动听,歌词简单直接表达爱意,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对热恋中的人来说。
最后一首便是夜来香。
这首歌曲调优美,歌词令人瞎想。不同的人,想象出来的意境不同,对歌词的理解也不同。
这首歌跟前面两首带来的反响不一样,台下的听众议论纷纷。
“曲小姐,您能跟我们解释一下这首夜来香所要表达的意思吗?据我所知,夜来香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那这首歌是要我们在国土被侵犯的当下安于享乐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首歌岂不是为那些侵略者而写的,这是卖国贼行为。”
台下观众情绪突然高涨,一时间都在指责曲曼婷这首歌别有用意,甚至有人说她是汉奸、卖国贼。
曲曼婷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之所以把这首歌放在最后,只是因为这首歌是她最喜欢的一首,要着重宣传而已。
曾贤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一首歌而已,他们怎么想的那么复杂。
观众们开始朝曲曼婷扔东西,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难听的话。
沈听白这时候带人赶来,护在曲曼婷身前,任由东西砸在自己身上。
“这些人怎么这样?”
谢襄看不过去,一个劲的冲到台上。
曾贤跟着上去,挡住了差点砸到谢襄的杯子。
“你上来干什么?”
曾贤也不知道谢襄为什么要上来,他本来都想好了干脆回到一小时之前,让曲曼婷不要唱这首歌。
哪知谢襄来了这么一出。
“这些人没来由的胡说八道,我当然要站出来为曲曼婷说句公道话了。”
说着,谢襄走到麦前面,说道:
“大家冷静一点,听我说。”
台下的人渐渐安静。
谢襄继续说道:
“刚才那位先生说夜来香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这话没错,只是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夜来香还有独立、反叛等花语。
你们如果硬要从这方面来理解这首歌的意思,那为什么不从这两点来理解的。
独立、反叛,可以说是在提醒我们要坚强自立起来,反对一切外来侵略。
其实理解成危险的快乐也没错,因为现实当中的确就是有很多这样的人。
他们有的身居高位,有的有钱有势。整日想的是如何逍遥快活,而不是为国家为百姓出一份力。
这首歌只不过是反映了这样一个现实而已,它有什么错,曲曼婷又有什么错?”
众人沉默,说明大家认可谢襄的说法。
“说得好!”
人群当中一位身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黑衣人。
“小兄弟年纪不大,思想觉悟倒是不低。你说的没错,不管是政府还是军队,都有这种只知道享乐的蛀虫存在。
这样的问题由来已久,却没有哪家报社敢出面批判的。
相反,曲小姐敢于用歌歌词的方式讽刺这种现象,勇气可嘉!”
这人气场十足,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人物。
“张司令!”
沈听白认出此人,叫道。
张司令点头。
听到沈听白叫张司令,众人开始议论。
张司令出现在顺远,说明顺远即将有大事发生。
“小兄弟在哪高就,可愿意入军队报效国家?”
谢襄给听蒙了,曾贤说道:
“司令,她已经是烈火军校的学生了。”
烈火军校的学生毕业之后是由司令府的人根据他们的成绩分配去处。
“哦,哈哈哈~原来是自己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司令,我叫谢良辰。”
谢襄以军人之礼回答。
“谢良辰,好,我记住你了。看来吕中忻跟郭书亭在这一届的学生身上费了一番心思,教的不错!”
“谢司令!”
张司令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开了帕里莫。
有了张司令的肯定,没有人再敢质疑夜来香这首歌。
但出于压力,曲曼婷决定除非有人出高价特点,否则她不会主动唱这首歌。
说到底这事曾贤也有一定的责任,时候他向曲曼婷道歉,曲曼婷并没有怪罪他,且钱她也会照常给。
可惜他会唱的女性歌曲就这么几首,剩下的就只有杰伦的歌,而且歌词还记不全。
隔天,早上集合是,吕中忻满面红光,像是有什么喜事。
“司令府今天一大早来电,大力表扬了我们烈火军校的学生,尤其是谢良辰同学。
谢良辰,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还被司令府的人知道了。”
谢襄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道:
“吕教官,没发生什么事情。”
吕中忻倒也没继续追问,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管怎么样,你这是为咱们烈火军校争了光了。
但是,不要以为受了几句称赞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任重而道远,越是受到赏识就越应该努力,用实力证明他们没有看错人。”
果然还是吕中忻,不严就不是他了。
“你们说顾燕帧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
大家在浴室洗着澡,纪瑾随口一问。
“应该是吧!就知道这位大少爷坚持不到毕业的时候,能坚持一年已经令人意外了。”
“不是,我听说是因为二十一条。他爸作为谈判队伍中的一员,因为害怕被老百姓指责,这才带着一家老小躲南京去了。”
“说的也是!二十一条要是真签了,那他们家就成卖国贼了。”
“哼!要是真这样,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顾念一年的同窗之情。
曾贤听不下去,穿好衣服回了宿舍。
曾贤气鼓鼓地回到宿舍,半坐在床上看书的谢襄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没什么!”
谢襄不信,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曾贤叹了口气,道:
“同学们在说顾燕帧家里的事,我听了不大高兴。”
谢襄安慰道:
“我也听说了,同学们只是对二十一条感到气氛,并不是针对顾燕帧。好在顾燕帧没来学校,也听不到这些糟心的话。”
咚咚咚!
谢襄过去开门,是沈君山。
沈君山进来,将门关好,对曾贤说道:
“我问过我大哥了,他也不知道现在的日本商会会长是谁。听说早就来了顺远,可就是没露过面。”
这是几天前曾贤拖沈君山打听的。
现在看来,连沈听白都没见过这个新来的日本商会会长,可见他藏得有多深。
“我的意思是,只要他没有做危害百姓的事情,咱们也不用太在意他。”
沈君山说道。
曾贤不这么认为,
“什么叫他没有做危害百姓的事情?作为侵略者,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我们的敌人。
难道非得要等他做了什么事情才算是敌人吗?”
沈君山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识是在他做出什么事情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被对方抓住把柄。
他来了这么久都没露面,也许就是在等着你主动送上门呢?”
谢襄觉得他这番分析有道理,也跟着说道:
“我觉得沈君山说的没错,咱们还是等调查清楚了再看情况。你看日本商会周围那么多重兵把守,他们肯定做足了准备,就等着你去呢。”
虽然他们说的有道理,但曾贤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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