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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弗罗斯特适应不了副校长的热情欢迎,把手从他交在一起的手掌当中抽离。
“在秘党里你是坚定的昂热支持者……所以不要以为耍一点小花招就能让我放松警惕。”
弗罗斯特将手杖在地上敲了敲,面无表情地看着副校长,就好像他们是属于两个世界。
“别这么僵硬嘛弗罗斯特!”
但是副校长好像并没有因此认输,反而热情更加高涨起来:“你是来调查昂热的又不是来调查我的,我们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面了吧?”
副校长亲热地代替了帕西的位置挽起弗罗斯特的胳膊,看起来像是父慈子孝的场面,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位儿子可能有些话痨。
“上次见面……还是在,在哪来着让我想想。”副校长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拉着弗罗斯特前进,在花车和手捧鲜花的少年少女当中穿行,偶尔周围还会传来开香槟的声音和欢呼声,他们似乎真的把这次迎接活动当成了一次聚会。
“啊!我想起来了!”副校长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那还是三十年前的校董会议,我是跟着昂热一起去旁听的。”
“记得我当时就有告诉过你我有法子能搞到上好的假发来着……哦,原来那么久之前你就秃顶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家可靠的假发店么?”
他凑到弗罗斯特肩膀边, 神神秘秘地说:“虽然秃顶是中年男人的痛,但咱们的年纪怎么也称不上中年了,所以遗忘掉这种痛苦吧,我知道有个顶好的假发匠就在纽约……”
“闭嘴吧弗拉梅尔,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聒噪得像只动物园的猴子。”
弗罗斯特的面色已经不太好看了,“昂热呢?他不会已经吓到逃跑了吧?”
“不要急不要急,现在昂热那个老混蛋正在医院里看学生呢……不过你确定要见他吗?”
副校长连忙摇了摇头否认了弗罗斯特的说法,“院系主任们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先见见谁?”
“贝奥武夫呢?他什么时候到?”
弗罗斯特没去接副校长的茬反而问起了噬龙血者。
“他啊,他一向是最慢最懒架子又最大的那个,毕竟冷血动物的行动就是要比我们迟缓一些……他要后天的时候才能到。”副校长撇了撇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那就先去拜访各位院系主任吧。”弗罗斯特缓缓地说,“希望在几天后开始的听证会上我可以看到昂热的身影,而不是听到他又得了什么严重疾病无法出席的消息。”
赫伯特有些幻灭地看着副校长跟弗罗斯特有说有笑地前行。
守夜人,隐藏在卡塞尔学院当中的二号角色,代表着当代混血种种炼金术的巅峰水平, 言灵是戒律,他利用一座复杂的炼金大阵将戒律的范围扩大到全校,压制着所有血统等级低于他的学生。
然而现在这位在赫伯特脑海当中既强大又神秘副校长,居然能这么“憨态可掬”!
简直像个孩子一样把喜欢和不喜欢都摆在脸上……研究炼金术研究傻了么?
*
“黑道头子?比起这个称呼我更喜欢领袖这个词。”
昂热笑着摇了摇头,“但是现在即使是黑道头子的名声也已经镇不住日本分部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了……所以本部需要一位名为交换生实则为外派专员的学生。”
“这个身份既没有很高,高到让日本分部反应过激,也能很好地达成想要的效果。”
“可是现在又有个问题。”苏廷斟酌着说,“我根本不会日语,如果去了日本要跟人靠肢体语言交流么?”
“好问题。”昂热愣了一下,“难道你没有学过日语么?我以为你应该会的。”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我觉得我也应该会的……但是什么导致我没时间去学呢?”苏廷说着,歪头看向昂热。
他瞬间理解了这个小家伙的意思,是因为学院的任务太多然后没时间了么?
“给你四天时间……应该能学会吧?”昂热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决定了,由诺玛来为你提供辅导,四天后我会检查成果的。”
“您不如让我现在就提着刀去把校董会调查团砍了,那个比较起来更容易一点。”苏廷满脸痛苦之色,“让一个病人这么高强度的学习!”
“昂热,调查团是由谁带队的?”楚天骄没法像是苏廷那样活蹦乱跳, 但是也已经不复一开始的虚弱模样。
“让我看看……哦, 是老朋友弗罗斯特。“昂热翻了翻诺玛发来的邮件, ”加图索家族的代家主亲自出马, 这次看起来他们的决心不小嘛。“
“弗罗斯特·加图索?“楚天骄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任务的进展怎么样了,我们有收获吗?”
“bingo!你猜的没错。”昂热点头赞许。
“我们本次任务的成果就是在已经毁掉大半的青铜城当中找到了康斯坦丁的骨殖瓶,检测状态显示里面的那只龙王已经处于半苏醒状态,但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各方面的发展都很仓促。”
“估计校董会这么火急火燎地来……主要目的还是在于康斯坦丁的活体。”
康斯坦丁的活体。
“昂热,你真是个疯子。”
楚天骄说,“你应该明白如果实验过程当中只要出现一丝差错就有可能导致康斯坦丁逃跑,放出一条龙王的后果……会比我们任何人想的都要严重!也许他会在第一时间动用灭世级别的言灵,到时候整个芝加哥都有可能会在这种级别的言灵影响下毁灭!”
“王座上的双生子……那另一条龙王呢?”
楚天骄嘶哑着声音问道,顿觉事态已经无比紧急了,“昂热,当初的行动开始时就应该多派点人的,哪怕跟中国本土的那些混血种多些合作也无所谓!”
“这你就要问问你旁边床的病友了……苏廷,告诉他一下另一位君王去哪了?”昂热摊手,“我们在现场并未发现诺顿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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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到最后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希望诺顿已经死了吧,一头到处乱跑的龙王,想想就头疼啊。”
苏廷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到最后诺顿是不是还活着。
“龙王?”
楚天骄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昂热的意思是,苏廷跟龙王打了一架么?
要是这个人换成昂热的话他还可以相信,毕竟昂热被叫做最强混血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是苏廷……比他的年龄还要再小一轮的新生代混血种?
在今年开始之前他甚至还在正常地上高中,为了高考和未来的工作发愁!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昂热说你是个怪物了。”
楚天骄喃喃地说。
*
夜深人静,守夜人住的钟楼上还亮着灯。
不过这也是常态了,毕竟虽然副校长的年龄不再年轻,但他的作息却无比年轻——据无聊到曾经观察过副校长每天晚上关灯时间的同学说,不到凌晨十二点,副校长小阁楼里的那盏灯是绝对不会熄灭的。
“弗罗斯特今天来了之后就去见了各大院系主任,看起来这次是一定要得到点结果的……”副校长弗拉梅尔现在正瘫在沙发上,右手拎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冰岛威士忌,左手拍打着肚皮,“他这次是一点扯皮的心思都没有,昂热,你想好怎么应对整个校董会的诘难了吗?”
“老实说,这种情况下还要我帮你,很难办了。”
“不,还没到那种程度,校董会的校董们并不会都支持他的。”
“我明白,还有你,卡塞尔家族的校董和伊丽莎白·洛朗,那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女孩。”
弗拉梅尔翻了个白眼,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我就不该穿着这身来见你的……见鬼,现在我的衣服上全都是酒鬼的酒精气味!”昂热笑骂。
“但是我是说真的昂热,弗罗斯特看起来信心满满一定能够从你的手里扳到点好处,根据某个家伙透露给我的消息来看……他手里掌握着的证据每一项都很关键。”
“哦?比如?”昂热有点没精打采的,他还在思考别的事情。
“比如公费旅游还有特别青睐年轻漂亮的女孩!你去年甚至把在餐厅吃饭的费用也算在了学院的公账上!”副校长捂着胸口,作出一副马上就要心痛而死的表情,“当我在学校里一直呆着维护炼金阵的时候,某个老混蛋居然挪用公款来吃吃喝喝勾搭漂亮女孩!”
“光是想想这个我就有了一点和校董会统一战线的打算了,他们准备的证据果然能够切入要旨!”副校长大呼小叫,“想想那些过得像是干尸一样的院系主任们,他们如果看到伟大的昂热校长生活居然过得如此奢靡之后也一定会跟校董会同仇敌忾的!”
昂热忍住了拔刀的冲动。
“继续说,说点你认为没那么重要的。”
“emmm,没那么重要的,那可就多了去了。”副校长把拍肚皮的手转移到下巴处,摩梭着胡子拉碴的圆润下巴,“比如吸纳危险混血种,对于禁忌技术的管控失误,疏松管理导致学院内的纪律散漫,未来的屠龙勇士们现在都像是开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娇嫩……”
说着说着,副校长沉思片刻:“差点忘了这个,他们还指控在昂热校长的管理下执行部的行为方式和思路越来越触及《亚伯拉罕血契》的底线了,对于表层社会来说隐藏混血种的事实更加艰难。”
“触及《亚伯拉罕血契》的底线……这个帽子扣得还不小。”昂热挑眉,“还有么?”
“大部分都是对学院内情况的指控,毕竟陪审团是学院的院系主任、终身教授们和贝奥武夫,他们对于这些东西的敏感性远比那些公费旅游什么的敏感多了,我其实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会对这些玩意这么宝贝……就像是一踩尾巴就炸毛的暴躁老猫。”
“确定他们都掌握了证据么,这些‘无关紧要’的部分?”昂热抹了抹脑门掐住眉心,“有时候我真该让他们清理一下在学院里留下的痕迹的。”
“不说百分之百也要有个七八十了。”副校长唉声叹气,“想不到我英明神武一世末了居然跟你这样劣迹斑斑的家伙搅在一起!交友不慎呐!”
昂热立刻反怼了回去:“如果他们再细心一点就可以在学院的档案室里找到一封又一封你提交的关于举办校园游泳选美大赛的申请,签字人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自己亲手发出来的申请不会忘掉吧?”
“那都是小事,先揭过!”副校长大手一挥,豪横地表现出自己的大度。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问题,因为你还是担任卡塞尔的校长一职,且属于校董会一员——卡塞尔家族的校董,暂时不适合充当受审人这个角色,所以调查团要求楚天骄和苏廷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不同意。”
没等副校长说完,昂热已经伸手打断了副校长的讲述。
“嘿!老家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弗拉梅尔挑了挑眉有点意外。
“不。“
昂热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而副校长正翘起二郎腿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如果他们真的把苏廷安到了受审人的席位上……他会不会把陪审团包括法官身上的零件拆点下来。“
昂热在认真思考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有没有这么夸张?“弗拉梅尔仰脖又灌了一口威士忌,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地看着昂热。
“年轻人总是有更多活力的。”昂热不置可否,他管这种行为叫做有活力。
“但是我们的意见很显然没办法左右调查团的决定,我们只能在受到质问的时候进行解释。”弗拉梅尔认真地把酒瓶搁在桌子上,双手合十,“如果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只能为他们祈祷了。”
“你知道的,我最近在研究中国的佛法,最讲究悲天悯人。”
虽然这么说,但是副校长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慈悲的神色,有的只有看乐子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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