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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车上的几人已来不及阻止了对面的马车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始料未及,巨大的碰撞
声与冲击力将车上几人都撞飞出去。 马车四分五裂散落一地木架,马匹逃过一劫。而对面的马车构架还完好,可马匹死了。
事发之时,惜镜揽住了月如避免她再次碰到额头,而月如紧护着惜镜的身体不想她的遗体被损坏。
马车被撞散的时候衡木砸下正好击中趴俯在月如身上的那具惜镜身体的后脖颈,迫使卡在脖
颈中的那块凰玉吐了出来,掉落在被斗蓬遮住的胸前。
此时惜镜身体的胸前有微光闪烁着,是凰王散发出来的,凰王的力量游走在惜镜的身体上,
惜镜经那一撞,身体与生魂又重合到了一起。只是过了一小会儿,惜镜便睁开了眼睛,她看
着眼前一片漆黑,于是挪动了一下手,掀开那遮挡住视线的斗蓬,望了望自己的手,怔往。
惜镜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在自己的手背上咬了一下,竟然有知觉,她这才相信自己真的活过
了了,她喜极而泣。尝试着起身,可自己的身体还被月如环抱着。
“月如,你醒醒,快醒醒啊,”她伸出手去拍月如的脸颊,并试着唤醒她。
惜镜深了探她的鼻息,好在还有气,应该只是晕过害了。惜镜掰开了月如的手臂,起了身,
凰玉从斗篷里滚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翠响。惜镜循声望去,将其拾起收入衣襟内藏好。
她又将斗篷重新披在身上,并过去查看众人的情形。他们都昏过去了,不成,他们不能都躺在地上,得送去医馆诊治。 于是惜镜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包裹,快速往城门不远处走去。
“几位兵差大哥,可否帮帮小女子,我的仆人们都受了重伤,现躺在破败的马车旁,你们可
否过来搭把手,定不让大哥们白忙活的”惜镜边说边从包袱内掏着银两,一个个给他们递着。
几个兵士见这有些狼狈的姑娘来求助,虽发丝凌乱但掩盖不住她的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
灵动好看。
几个兵主看得呆了呆,这么好看的姑娘来求助,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于是便立即随着惜镜去了不远处的马车旁。
来到事故现象,几个人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惜镜看了看两辆马车的情形,有了主意,请求守
卫们帮她将两辆马车拼凑在一块,再将人抬上车,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想着她便这么做了,这些兵士们还是十分乐意帮忙的,很快将马车从新组合到一起,再将几个伤员抬上了车。
待一切做完后她将银子拿给了几位兵士,毕竟人家是出了力的。兵士们也不再推拒,便痛快
收下了银子。
而后她又询问了几人附近的医馆在何处,能否请个人带路,她还给酬劳。其中一位兵士应下了,主动为惜镜赶着马车。 于是几人向医馆使去。
此时的天刚蒙蒙亮,街道上已有少量路人往来。广济堂前才开门,便迎来一车的伤患,药童和大夫纷纷过来帮忙,将车上好几个人抬进馆内。坐诊大夫开始给人看伤。
“大夫,快给我的丫环看看,她怎样了?有没有事?”惜镜在几人身前焦急的问看。 “小姑娘,别着急,除了头部受伤的那位公子伤势较重之外,其他几人并无生命之忧。”老大夫—一看过后先给伤的最重的那位开始动手处理起伤口来。
惜镜望了望老大夫,又看向伤得最严重的那人,这人应当是对面撞过来的马车上的公子了。他已陷入重昏迷的状态,头上的血迹斑斑,伤情很重。
于是惜镜没再催促老大夫了,在一旁陪着未醒的月如一行人。
此时那公子的小厮清醒过来,一瘸一拐的奔到老大夫的身边,乞求着一定要救活他家公子,否则他会没命的。那人边乞求还一边给大夫磕头,老大夫只能点头答应。
而这边药童伙计们也在为伤到腰腹手臂的另两人处理包扎。
老大夫给人看完伤后,便坐会桌前,提笔开了药方,嘱咐药童速速去抓药煎好送来给伤患服用,药童接了活计立即去忙了。
惜镜见老太夫终于得空了,便催促他过来为月如瞧瞧:“她怎样了,为何还不醒?”
老大夫掀了掀月如的眼皮查看,又把了把脉。“这位姑娘本就头部有伤,又受了惊吓,需要
静养几日。”
“那她何时才能苏醒过来?”惜镜担忙的问道。
“若姑娘信得过老夫,老夫可为她施两针试试?”老大夫望了望月如,对着惜镜开口。
“好,那有劳大夫了!”惜镜同意了。于是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银针为月如扎了针。
没一会儿,月如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的望向周围。
“好了,她醒了”老大夫收回针,起身离去了。
惜镜赶忙过去,欣喜的将月如揽进怀里。“没事了,你已经没事了,太好了”
“殿下,我没事,你没伤看吧”月如望着揽住她的惜镜,怔楞的问道。
“我很好,月如,你有木有发现我哪里不一样了?”惜镜将她离远了些,让她看着自己。
月如伸手去触碰她的脸,明显触到了一片柔软,又去握她的手,手心的温度传递过来。
月如瞪大眼眸,难以置信道:“殿下,我是不是在做梦,现在的你是真的你吗?你的身体……”
“嗯,我死而复生了,你相信吗?”惜镜握住她的手激动的问道。
“我信,我信……”月如激动的落泪了,她又揽住借镜的脖子“太好了,我的殿下回来了!”
过了许久两人才平静下来。
“殿下·……”月如开口唤道。
惜镜赶紧捂往月如的嘴,朝四周望了望,比了个煤声的手势。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日后在外边莫要再唤我殿下了,我们的身份特殊,会被人怀疑的。
“那我要怎么唤您?”月如有些不满的道。
“口后在人前你便唤我小姐便是记住了吗?我在这里已经死了,没有殿下了,这称谓你得
尽快改过来。”
“好的,殿……,”月如差点又脱口而出,及时改口“好的,小姐!”
此时药童端了汤药过来,十分恭敬的对惜镜两人说道:“姑娘,汤药为你们送来了,你们赶
紧服用了吧”
药童说完将汤药搁置在一旁的桌上,又道:“若还有事,可唤小的一声,小的先去忙了”药童望了他们两眼,红着脸跑开了。
惜镜倒出药汤给月如喂服,月如哪敢让她喂?自己接过药便喝了起来。
惜镜又给那位受伤很重的公子送药过去。那头守在一旁的小厮忙从凳子上起身,惜镜连忙让他坐回去,小厮的腿也伤得不轻,不易大幅度动作。 惜镜倒出汤药,小厮忙接过,望向榻边任然闭着眼的男子,顿生出颓然之色。
“你坐着别动,我替你喂他喝药便是,你也喝些,对你的伤势有用的。”惜镜制止了小斯起
身,抄起另一个药碗,又倒了一碗出来,放在榻前的桌边。
然后她过去将那公子拾高了些,端过药碗给他小心翼翼地灌下去。喂药完毕后为其擦了擦嘴角,随后将人扶下躺好。
然后又端着汤药去看了麒麟和余杭。
此时的月如已起身守在两龙卫的身边,目露担忧的望向惜镜,惜镜拿看汤确正要给余杭灌。
余杭在疼痛中清醒了,望着眼前立着的人,怀疑自己眼花了,难以置信道:“难道我产生幻
觉了,所以才看到殿下站在我面前,我……咳咳…”
惜镜过来扶他:“别激动,先把药喝了,你伤得不轻!”
余杭坐了起来捂着后背艰难的起来,他出事的那会儿被马蹄踹出去了,然后就昏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已不记得了。
惜镜将药端给他,见他发呆,便说道:“需要我喂你喝吗?”
“不,不劳烦殿下,我这就喝”余杭接过药碗道,无意识的触碰到惜镜的手指,碗差点没掌稳。
“小心碗”,惜镜眼疾手快的扶了扶碗,将碗给他端稳了。
“殿下,你的手……难道你……”余杭内心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我活过来了,你信吗?”惜镜浅笑着问道。“你赶紧喝药吧。”
“好”余杭端正碗激动的应道。
月如坐到麒麟身边,给那货灌看汤药,灌的有点猛,直接将麒麟给灌得呛咳出声。麒麟睁眼
见是月如,立马坐起身来,“咳咳,你在干什么?我怎么躺这了?”
“你醒了啊,看来不用我喂了,你自己喝吧”月如将手上的小碗递到他手上,然后起身离开。
“喂,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何事呐!”麒麟端看着她喊。
惜镜凑了过来”“先把药喝了,我与你细说”
麒麟呆了呆,他好像看到殿下的魂了,殿下还叫他喝药,他愣愣的答道:“好的”。然后将剩余的药一口焖了。
接下来惜镜就将事情的经过同他们大致说了一遍。几人听后都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又不得不
信,因为惜镜真的活生生的站到了他们眼前,这是事实。
随后几人商量了一下,先找客核安顿下来,缓几日再出城。
于是几人随后便住进了附近的客栈内。
这一头连夜赶回王府的煜王珊珊来迟,勒马停在了王府大门外。
他下了马,望了门前一眼,快速往府内冲去。守门的护卫见了,立马下跪行礼并将大门打开。
煜王没有搭理,一阵风似的冲进院内,直奔主院而去。
此时的院落内一片死寂,堂前的白绸随风摇曳,堂前案桌上供奉着的牌位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及桌案下火盆里残余一些烧尽的纸灰昭示着人已逝去,为时已晚。
此时的莫祁彦脚步沉重的迈进门槛内,死死地盯着堂前那块牌位,久久没能回神,他回来晚了。
随后跟进来的侍卫轻声安慰道:“王爷,请节哀!”
“不,这不是真的?她人呢?棺材呢?”莫祁彦回过神来,环视四周,空荡荡的,“人呢,
都去给本干叫过来!”
侍卫赶忙退了出去,奔去管家院落将管家给直接拎到堂前来。
“王,王爷,您回来了 您这是……”穿着里衣的刘管家战战兢兢地跪在莫祁彦身前,疑惑地问道。
莫祁彦回过身来,语气冷冽的开口:“王妃何时去的?她的棺椁那里去了?”
“回,回禀王爷,王妃已于三日前薨逝,棺木于前日抬入皇陵葬了,望王爷您节哀……”管
家垂着头老老实实的说道。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王妃停灵还未满三日,你们好大的胆子!”此时莫祁彦忍不住斥骂。
而另一个管事的也跪在跟前痛哭着求道:“王爷恕罪,此事由太妃娘娘主持。” “她为何如此”莫祈彦愤怒的问道。 “ 娘娘也是为了王爷着想,担心王妃死后煞气会冲撞到王爷,故而请了高僧做了法事。高僧也提议将王妃早日安葬了为好,由此娘娘她才会如此的。王爷您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呀!”管事解释道。
“走,去太妃院子里”莫祁彦正欲往外走。
此时管家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腿,哀戚的求道:“王爷,不可啊,今日太妃娘娘受了惊扰,子
时才回去院子歇下,若您再去,娘娘会责罚奴才们的,望王爷成全奴才,明日再去吧。”
此时侍卫莫珩开口劝导:“王爷,您连日赶路,身子会受不住的,有什么事,明日再问也未迟,不可这般着急了。”
“是啊,王爷,您快回去歇着吧,这个时辰了,再让太妃娘娘起来,可谓不孝。”管家硬着头皮劝道。
“王爷,他们说的有理,您就应了吧”卫衍也插嘴劝道。
莫祁彦思索了一刻,对着面前这些人吼道:“你们都给本王滚,赶紧滚!”
莫祁彦踹开管家,拂袖朝里屋而去。
于是堂前一众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莫祁彦坐在桌旁,独自在空荡的房内悲戚,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枚平安符抚着,那是他出征前惜镜送的,当是感谢他那几日的照拂,如今已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想着想着就匍匐在桌面上睡了过去,连着赶路身心俱是疲惫,一回来还听闻噩耗,怎能耗得起。 翌日,刘明樱得知了煜王已回京的消息,匆忙的从国公府赶往煜王府。
而太妃那边自是管家去亲自通报了的,太妃怜惜煜王赶路辛苦,便没直接去打扰他休息。 而刘明樱并不知晓缘由,拎着吃食直接往煜王院落而去了,结果被侍卫拦在门外不让进。 门外,刘明樱对着侍卫温声细语的求道:“莫珩侍卫,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定不会惊扰王爷的,求求你了!”
“不行,王爷此时刻正在里边休息,你进去不方便,小姐还是请回吧!”莫珩拒绝道。 “那您让我进去看一眼,一眼就好,我放下点心就走,可以吗?”刘明樱还是不死心。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小姐莫要为难属下”莫珩不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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