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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丹其之后，路小斌接下来的目标是冷玉城。
再次来到城中之时，这里已经冷清了许多。不仅街上的人肉眼看见地骤减，原本城中充斥着的老鼠气息也已经消失了将近八成以上，剩余的气息经过他的仔细辨认，也确定是真正的老鼠。
其实在来的路上路小斌已经见到了许多逃难的非中原族群，从他们口中得知城中正在清理外来族裔。不光是野风人，就连丹其和鹰莫人也不能例外。
看来这尚俊霖是对这些人积怨已久，不然也不至于反弹得如此强烈，又或者是因为担心女儿的安危，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赢得皇帝的好感。
但不管怎样这都做得太过火了。现在满城都是搜捕的士兵，街上没有几个人敢于出来，这座往日热闹繁华的边境城市此刻一下子陷入到了恐慌之中，迅速进入了萧条的状态。
珂州地处偏远且气候寒冷，农业本就不够发达，多年来的财政收入主要仰赖于边境贸易。而这项贸易的主体无疑就是这些异族人，现在冷玉城中的做法无疑是在自我残害，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路小斌觉得尚俊霖已经失去理智了。
进城之后他废话不多说，直接穿过大街走向记忆中的州牧府邸方向。珂州府衙就在尚俊霖宅邸的一旁，他不在家中就在府衙，去那边肯定会找得到他。
果然不出所料，此刻尚俊霖正在家中的书房里，对着前来汇报情况的差役们发脾气。
“我说过多少遍了！一个胡人都不留！全都赶走!赶走！”
“可是老爷，檀香钱庄还掌管着老爷您在瑛州的几万两银子，如果把他们赶走，老爷的那些钱就全没啦！”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为难地说道。
“少废话！让你赶你就赶！把他们的钱庄给我封了！里面的银子全部没收！”
尚俊霖暴跳如雷地大叫。
这个家伙真的是疯了，不光是城里的钱，就连自己的钱都不要了。
“是！”
见到老爷如此坚决，在下面等候命令的差役也不敢再怠慢，不等和管家确认就赶紧转身准备离去。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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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声音吓了在场众人一跳，差役们赶紧将手放在腰刀上做出警戒的姿势大声喊道：
“什么人？快出来！”
路小斌本来也没打算躲，大大方方地便从门外走进了书房之中。差役见状十分惊讶地说道：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然后他对门外怒吼道：
“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有人来了都不知道拦阻一下吗？要你们这群饭桶是管什么吃的！”
看来这名差役是个总管所有差役的头头。
“好了别跟他们喊了，他们根本就没看到朕。”
路小斌是直接从房顶跳下来进入屋内的，而且他的速度奇怪，普通人的视线根本就追踪不及。
“朕？你是皇帝？”
尚俊霖惊讶地问道。
“不错，就是朕。尚大人见到朕还不下跪吗？”
“疯子，少在那里胡言乱语了！”
差役头头立即拔出刀来指着路小斌大叫，但这个时候尚俊霖却说道：
“住手！”
接着他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差役头头走上前来，与路小斌四目相对。
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路小斌的身份并不怀疑，然而态度却并不友善。见到皇帝不下跪就算了，甚至还瞪着眼睛和他对视，明显带着一种不逊甚至是敌视。
沉默了一会之后，尚俊霖压低了嗓子问道：
“我女儿在你手上吗？”
“尚大人误会了，令爱是主动跟随朕离去的，朕并未对她有任何强制行为。她现在正在京城中游玩，朕派了专人保护，保证她不会有任何危险，还请尚大人放心。”
“那封信不是你授意写的？”
尚俊霖指的是尚瑟云写给他的那封信。信中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告诉自己的父亲她身在何方。
“朕并非授意，只是建议。令爱不辞而别，总该告知家里一声才是。”
路小斌并没有撒谎，那位桀骜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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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尚大小姐也不可能乖乖地按照路小斌的授意写信，只不过给父亲写信确实是很合理的事情，所以路小斌料到她一定会写，而这封信也确实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尚俊霖又开始无言地看着路小斌。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个糊涂虫，对于路小斌的计划他可能已经清楚了。该怎么做他心中也应该已经有了主意。
“我女儿真的没事吗？”
他问道。
“那是当然，朕是一国之君，怎么会说戏言？”
“……好。”
尚俊霖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跪下来说道：
“罪臣尚俊霖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屋内的管家和差役头头虽然满腹狐疑，但自己的老爷已经下跪，他们也只得一同跪下来向路小斌请安。
“好了，众位请起来吧。”
“谢陛下。”
起身之后，尚俊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头部微低，双目下垂，显得十分恭敬。
“陛下，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勾结外邦，意图谋逆，这都是十恶不赦之罪。罪臣对于这些行为无可辩驳，只求陛下能放过小女，让她得保平安。如果陛下容许，臣愿意交出珂州牧一职，任凭发落！”
“老爷！”
一旁的几个人听到尚俊霖的话马上又跪了下来。他们先是试图劝说他们的老爷改变心意，但见到他一脸的坚决，又转而面向路小斌求情，管家说道：
“陛下，尚大人守边多年，为朝廷阻挡了多少祸事，最近勾结外邦也是因为孤立无援别无他法，所因而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大人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陛下念及他往昔戍边的功劳，放他一条生路吧！”
“对啊，是啊，求陛下放过尚大人吧！”
其他人也赶紧叩头为尚俊霖求情。看得出来尚俊霖在部下中的声誉还是不错的，这种时候还有人会担心他的安危，那么那些人一定是发自真心的。
当然，路小斌也没有处死尚俊霖的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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