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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来刚才的事情,一犹豫,他又停下了。
“妈,我想跟你说件事。”韩小莲思想斗争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他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不能让妈妈蒙在鼓里。
刘寡妇本来暗自松了口气,等着儿子出去,她就可以畅快的出翔,谁知道儿子竟然走到厕所门口又折了回来。
那原本是一条完整的翔,硬生生的被生产车间的大门夹成了两截。
“你有什么事,不能等娘上完厕所再说嘛?”
“我——”
“我什么我,出去!”刘寡妇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在家里,不论是谁,都得听她号令。
韩小莲也不例外,听到妈妈的呵斥,他赶紧跨出厕所门。
“呼——哈——”韩小莲使劲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秋天的骊山城,空气清新,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虫鸣犬吠,更衬的夜色的宁静。
“吱呀——”一声轻响,厕所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她系着腰带,跨过厕所门。
“你这臭小子,到底有什么事?”
刘寡妇一脸的轻松,如释重负。
韩小莲刚刚鼓起勇气想要说韩谈的事情,被母亲打断,此刻又没有勇气了。
刘寡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里藏不住事,一拍他的脑袋:“跟你娘还藏着掖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韩小莲只好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母亲听。
刘寡妇一听,火冒三丈,骂道:“好你个韩谈,怪不得每天回来就喊累,倒头就睡,连一根指头都不愿意碰我,原来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那两个狗男女在哪,你带我去找他,我非得扒了那个扫女人的皮不可。”
刘寡妇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她叫上几个奴仆和婢女,带上棍子,浩浩荡荡的往青纱帐的方向去了。
玉米地距离城中也就十几里地,走的快只需要半个小时。
韩小莲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踩的稀巴烂的玉米地,只不过他们来的晚了,韩谈和秋月早就不见了踪迹,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淫密的气味。
“儿子,你到底看清楚没有?”刘寡妇没抓到人,心中已是怒气更盛。
凭借她的经验,这里的确有人换好过。
“娘,您还信不过我?当时我就藏在这里,爹和那个女人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两个人都没有穿衣裳。”
“我敢保证,那就是爹。”
“奇了怪了,这个死鬼家也不回,他能去哪?”刘寡妇此时没了主意,她并不知道小三是谁,所以没有目标。
韩小莲道:“那个女人我见过,是老爹的秘书。”
“是她!?”刘寡妇眼前一亮,她想起来了,那个身材高挑,一头乌黑秀发,鹅蛋脸型,光洁的额头,皮肤白的像雪。
“我早就怀疑了,只不过没有证据,走,咱们去那个小娘皮的家,我就不信,她还能扎翅膀飞了!”
……
黄贺正睡得香,忽听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猛然惊醒,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你说什么?刘寡妇现在闹着要自杀?”
黄贺揉了揉青筋暴跳的额头,“这个大娃,搞什么鬼?”
潇睿替他披上衣服:“主人,要不我去看看?”
黄贺摆了摆手道:“还是我去吧,谁让我天生就是操心的命,而且这种事情,女人少掺和的好。”
黄贺带上英布,两个人骑马赶往韩谈的府上。
为了方便,黄贺特地将骊山城的北区划定了一块地方,供骊山城里的这些官吏居住,不过能在这里居住的,多是十级以上官吏才有资格。
在骊山上,黄贺不愿意用后世的官吏制度,也没有用秦朝的管理制度,而是直截了当的,将官员分为了二十个等级,就像秦国的二十级军功爵位制。
秦国是从一级公士到二十级的彻侯。
骊山的官吏制度,是一级最高,二十级最低。
目前一级的官吏只有陈楚生一人,韩谈则属于二级官员。
从黄贺的宫殿出发,到韩谈的住所只需5分钟,还没到门口,黄贺就看到韩谈的府门处围了一大帮人,都是住在附近的官员。
其中有不少熟面孔,像是二娃、三娃,还有他们的家眷。
黄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秀逸。
看到黄贺到来,所有人都向他投来了注目礼,秀逸更是目光灼灼,似乎要看透黄贺的内心。
黄贺翻身下马,冲着众人挥了挥手。
陈楚生来到黄贺面前,行礼道:“大仙,刘寡妇闹着要自杀,大家伙谁也劝不住,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请您老跑一趟了。”
“究竟是什么情况?”
陈楚生叹了口气,他让人将韩谈找来。
此时韩谈同样是披头散发,脸上、脖子上肉眼可见抓痕,就跟十只猫在他身上跳舞一样。
“大仙……”韩谈跟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毫无往日的风范。
经过韩谈的叙述,黄贺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韩谈跟秋月两个人在玉米地里苟合后,意犹未尽,又去到城中的一处小院里继续“打出溜儿。”
这套小院是韩谈买来,送给秋月的私产,也就成为了两人秘密幽会的场所。
刘寡妇带着家丁、奴婢,杀到了秋月家中。
把秋月的父母都喊了起来,秋月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秦朝百姓,哪里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对于秋月的一些行为,老两口也是被蒙在鼓里。
不巧的是秋月的丫环正好知道这个处所,被刘寡妇逼急了,就带着刘寡妇一行人来到秘密院子。
刘寡妇进到院子里,看见院子的晾衣绳上,晒着韩谈的许多衣服,其中还有几件女人贴身的小衣,当场就爆了,气的浑身乱颤,肺差点没气炸了。
走到窗前,听见里头男人的呼吸和女人的喊叫,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脚踢开门,不容分说,冲进去抓着秋月的头发就将她拖到了地上。
主母进去了,刘寡妇身后的家仆、奴婢也都呼啦啦的涌了进去。
这下可就惹祸了,为什么惹祸?
那小秘书秋月可没穿衣服,精赤着身子,被刘寡妇按在身下狂打,引以为傲的乌黑秀发,更是被刘寡妇扯着,头皮都快扯下来了。
刘寡妇因其特殊性,战斗力强悍。
在死了男人后,独自带着韩小莲过活,在咸阳城里,也是有名的泼辣妇人,一般三五个女子根本近不得身。
秋月只是个小家碧玉,虽生的一副好皮囊,奈何一辈子也没跟别人红过脸、闹过仗,骂人的话儿都不会说,韩谈爱的就是她如水的性子。
这样的一个可人儿,怎么是刘寡妇的对手?
但见刘寡妇掐着秋月的脖子,跟掐小鸡一样,肥厚的手掌劈头盖脸就朝秋月的脸上打,打的秋月口鼻喷血,眼冒金星,连胸脯、下身都没工夫遮挡。
被一伙子街坊邻居、丫鬟奴仆看了个干净。
韩小莲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女人的身子,小水管子直愣愣的,这下更加确信无疑,这个女人就是玉米地里自己看到的那个。
韩谈一天遭受了两次惊吓,原本就不怎么硬挺的水管子萎缩的看不见了,心中恼怒。
他看到秋月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既心疼,又羞愤,同时还有满腔的愤怒。
“够了!都给我滚出去!”
韩谈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床上下来,就要去拉开状若疯虎的刘寡妇。
刘寡妇正打的畅快,哪里肯听,她用比韩谈更大的声音喊道:“不够!不够!贼银妇,你偷主偷汉子,现在知道羞了,没门,晚了!”
说着脱下鞋底,照着秋月又是一顿狂扇。
“啪啪啪——”
她边打边让带来的奴仆和婢女帮忙,那些奴仆哪里敢动,他们都是人精,心里明白这是主人的家事,刘寡妇打几下没问题,自己要是伸了手,然后被主人算起总账,可没他们好果子吃。
于是这些奴仆既不伸手帮忙,也不退出去,全在那里看戏。
像秋月这样肤白貌美大长腿,肌肤溜光水滑的小娘子,平时可见不着。
有好事的奴仆还特地掏出火镰,点燃了屋内的油灯,方便看的更清楚。
“如儿,还不过来帮忙?”
刘寡妇终究是个女流之辈,胜在爆发力强,但是持久力就差了些,拼命打了几下,手臂酸酸的,抬不起来。
叫做如儿的,是刘寡妇招聘的侍女,平素服侍自己,也算是她的心腹。
如儿骂道:“你们做这些没皮没脸的事,害的我主母生气,活该去死!”
说着摘下头上的簪子,没头没脑的往秋月身上乱戳。
秋月本来已经被打懵了,躺在地上呜咽。
忽觉身上一阵钻心剧痛,再也忍不住,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韩谈才刚穿好衣服走过来,自己的小秘书就跟见了鬼一样,挤开众人跑了出去。
“哗——”
一个没穿衣服,光屁股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夺门而出,奔跑在骊山的大街上。
这个场景,在许多年后,都会被当年围观的人提及。
等韩谈追出门,秋月早已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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