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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病毒武器的？”
倪兕看向红娘，后者也是笑了笑。
细菌或者病毒的可怕大家都清楚，很神奇的，废土纪元之后，居然没有人把这玩意当成武器。
“并非是我开始研究这玩意，公司就专门研究过。我不过是拿了一部分的研究成果，然后回来自己继续研究罢了。”
大家都觉得红娘是个风尘女子，谁能想到这兔娘是个科学家，而且也有个科学家的丈夫。
可话说回来，如果她真的只是个风尘女子，那么她也达不到现在的高度。
两夫妻研究都是制药，研究这玩意少不得就要研究毒素、细菌和病毒这些东西。
最后他的丈夫提出，既然细菌和病毒威力那么大，为什么不考虑把这个做成武器来使用，当时上级批准的。
不仅允许，还拿出一些原本的资料，可见有段时间公司研究过这玩意，只是后来没继续下去。
于是以两夫妻为中心，开始进行实验。
结果一次病毒泄露，导致他丈夫患病去世，项目被封禁，红娘出逃。
一路磕磕碰碰来到逍遥谷，身边带着三个孩子的她在这里安顿下来。
从成为一伙劫掠者的小妾，到成为首领，把逍遥谷一步步掌控到手里，至今已经近三十年。
废土里面，能成为一方老大的，哪怕很不入流那种，多少都有一段故事。
那些庸庸碌碌，虚度光阴的人，当然不会有故事，也不会有作为。
“公司给你的，怕是战前的研究数据。白磷弹，毒气，细菌武器，核武器……这些东西都是能最有效杀伤敌军的。也正因为不人道，战前经过协议，所有人不得使用。”
“核弹没有被限制吧？”
“但是当量被限制了，大型的核弹被封禁，只能使用小型核弹。毕竟那玩意扣除移动方便外，和大当量的炸弹没什么区别。”
“老身很好奇，城主怎么知道那么多当年的私密？”
“那当然，我有专门的渠道可以了解……”
红娘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她都准备退休的人，管它真相是什么。
这眼睛一闭，说不定就再也睁不开了，操心有什么用。
“只是你这身份，让你继续当风情街管理人员，有些浪费了啊！”
“不不，老身已经培养出几个优秀的继承人，他们都是合格的研究人员。他们也继承老身的技术，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老身这些年，为了逍遥谷的运营，已经荒废了不少的学识。”
红娘摇了摇头，而倪兕也大概明白，为什么逍遥谷会有科研人员，原来都是红娘培养出来的。
知道真相之后，倪兕更是确认，自己捡到了宝！
两夫妻不仅是制药大师，而且还是制毒和细菌/病毒武器的专家。
难怪杀入逍遥谷的好几拨势力，会死得不明不白。
都不用毒气，来几个埃博拉病毒之类的，逍遥谷能直接变死亡谷。
关键感染了病毒的人，还会把病毒传染回去，到时候就是直接死一片的。
好在这二三十年下来，逍遥谷都没动用过这种烈性的病毒。
要知道，人家手里可是有毒株培养着的。
要不然，他这次要削弱清泉城势力，临时临了的，哪来的病毒？
“只是首领，单纯在清泉城散布的话，还是会引人怀疑的。”
“所以我更早之前，就已经在宋城散布出去了！”
倪兕笑了笑，这个问题他当然已经考虑进去。
在商队过去铁城和清泉城之前，他亲自去了一趟宋城，把病毒先在那里传播出去。
大概隔了一两天，然后才针对清泉城势力。
主要还是瞄准了，这两天刚好有铁城的商队，和宋城做过交易。
这样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支商队，把宋城的病毒带了回来，然后导致铁城、清泉城和白狼城出现感染。
这次进攻，大概会导致相当大一部分人感染，甚至是死亡。
就算活下来，身体机能也会跟着下降。
但是这玩意生效，大概一两年内大家都会为了这个头痛，根本打不起来。
病毒的确是很可怕的东西，可以让人家破人亡，甚至让一个势力分崩离析，但同样也可以让其他势力稍微喘一口气。
前提的防疫条件能具备，否则下场更惨。
“高度酒精管够，防疫措施准备妥当，我们这边本身就不许别人靠近，这倒反而保护了我们自己。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担心病毒通过变异的蚊子苍蝇，甚至是跳蚤传播。”
不如说，倪兕更担心，周围一圈的人都有事，他们这里没事，会不会被集火。
转念一想集火就集火，到时候谁打谁还不知道的！
再说，这病毒还不算烈性。
到时候他发狠，登革热，埃博拉之类的一口气丢出去，怕直接来个生化危机。
“注意卫生问题不大，只是这气候，再加上不少地方缺水，洗澡都是两三天一次。身上长虱子什么的，慢慢也习惯了。外面的管不了，桃源城这边没问题？”
“避难所出来的，都有洗澡的习惯。洗澡尤其是热水澡可是美事，有条件当然不会亏待自己。反而是后来加入的，得让他们习惯才行。”
尤其是汪城和喵城的，水源不多的关系，两家女性有条件洗澡的不多。
不是不想，而是不允许。
好在都注意个人卫生，没条件洗澡，定期喷一喷除虱喷雾还是有的。
这玩意在废土也算硬通货，就和倪兕那边的风油精一样。
然而就是这种硬通货，价格也不怎么亲民。
大部分人，都是在痒得不行，才会拿出来喷一喷。
若非如此，倪兕也不会选择虱子作为传播媒介。
苍蝇和蚊子……就算了，废土纪元后，这两个玩意变异了。
长得很大，大到它们的肉都能拿来烤来吃的程度。
问题还真就有人养变异苍蝇，毕竟蝇蛆可是珍贵的蛋白来源。
“不过就首领的身份，还是要小心一下公司……你可知道，曾经公司让我们研究什么病毒？”
“总不能是针对旧人类的病毒吧？”
“的确是这样，他们要求我们研究一种，只在旧人类之间传播，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病毒。然后把这个病毒扩散出去，这样旧人类就会彻底灭绝。”
“这个病毒的研发进度……”
“应该已经研究出来了，这也导致有一部分旧人类甚至没出避难所，就已经死去。活下来的，身体都是有抗体的。”
倪兕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自己在避难所苏醒过来时，为什么有些人解冻却没生命特征。
还以为是冰冻技术不到位，所以解冻的时候会概率出现这个情况，原来是病毒入侵的结果。
这也不难看出这个病毒的可怕，毕竟他们都在冬眠仓里当着老冰棍，这也都能感染……
这意味着，这病毒不仅无孔不入，而且能通过空气传播，同时耐热耐寒的能力都很出色。
也意味着，公司掌握了非常成熟的病毒技术，这大概就是他们真正的底气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前后三天时间，宋城那边，第一个感染病毒的人，开始有了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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