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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天材地宝,很多人率先想到的就是南夷的十万大山,自从荒蛮的南夷出现人迹之后,很多地华天宝就被发掘出来,借此赚取了不少的银钱,不过,许一凡却听古沫汐无意间说起过,虽然现如今的南夷归巫蛊两族统辖,其实,真正被发掘出来的,也只有一半左右,在南夷的深处还有什么,她也不曾知晓。
至于说,古沫汐是真的不知,还是假装不知,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材地宝这种东西,在哪都有,尤其是那些不到年份的灵草,不敢说随处可见,可也不罕见,想包袱斋举办的拍卖会上,经常就能看到这些灵草。
灵草很稀有,但是,是药三分毒,修行者想要借助这些灵草破境,突破瓶颈,往往是需要多种灵草,相互融合提炼才可以,因此,炼丹师这种职业,也就应运而生。
在炼丹这方面,做的很出色的,一个是道教,一个就是方士,而被人熟知的还是道教的炼丹术,很多王朝的皇帝,在晚年的时候,都喜欢修道,追求长生,在此期间会服用大量的灵丹妙药,而这就需要花费无数的人力财力。
西域的悟道茶,道教的桃花酒,儒家的桂花糕,都是极负盛名的,不过,寻常人可能听都没有听说过。
西域的悟道茶,产自南陀山的万年老茶树,道教的桃花酒则是产自一颗生长在海外,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桃树,儒家的桂花糕,也是一样,那棵据说生长在纵横书院后山的桂花树,也有上万年的历史。
这些东西,异常的稀有,除了其本身岁月悠久之外,主要是它们每次开花抽芽,相隔的时间都很漫长,而且持续的时间很短。
悟道茶这种东西,喝了之后,除了会增进修士的真气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开慧,这种开慧不是我们常说的蒙童开慧,而是修行有成之人的开慧,因为像老茶树这种生长于天地有万年岁月的老古董,它们本身就算是道的一种,从它们身上脱落下的枝叶花卉,往往都带着大道的道韵,大修士可以借此触及天道。
当然,这些枝叶花卉当中蕴含的道韵很少,很淡,需要用心去感悟,才有极小的可能性能感悟到,而像许一凡方才这种牛嚼牡丹的行为,除了觉得好喝之外,他真没有感悟到什么。
当姜三甲询问一番,得到这个结果之后,略显失望,不过,也不算太失望。
“在佛门当中,悟道茶是很珍贵的,一旦只有证地罗汉果位的修士,才会在其证地果位之后,赏赐一点悟道茶,金刚是两次,菩萨三次,不过.......”
“不过什么?”许一凡闻言,下意识的问道。
姜三甲撇撇嘴,似是羡慕,似是讥讽道:“不过像悟道茶这种东西,每个人一辈子只能喝一次,如果喝完之后,有了感悟的话,修为大增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运气好的,可以直接连破数个境界,罗汉证地金刚果位,金刚证地菩萨果味,都不是没有可能,而运气不好......”
说到这儿,姜三甲斜瞥着许一凡,没有继续说下去,答案不言而喻。
许一凡见状,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照你这么说,悟道茶应该很珍贵咯,为何慧缘法师会给我喝?”
对于许一凡这个问题,姜三甲也不是很清楚,只见他微微蹙眉,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可能你猜的是对的。”
“嗯?”
许一凡一脸懵逼的看向姜三甲,不明白姜三甲是什么意思。
“慧缘法师可能是个娘们儿,她看上你了,说让你小子生了一副好皮囊呢?”姜三甲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一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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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许一凡顿时无语了,他可不这么觉得,先不说慧缘到底是不是女的,就算她是女的,按照慧缘成名的时间来推算,此人至少有七八十岁了,就这年龄都可以当许一凡奶奶了,被这样一位老妪看上,想想就瘆得慌。
再说了,佛门讲究斩断七情六欲,能够证地金刚果位的佛门尊者,哪个不是有大毅力,大恒心之辈,他们岂会贪图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姜三甲这么说,显然是在调侃许一凡,不过,在许一凡看来,姜三甲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这个老家伙知道的秘密可不少,比如悟道茶这种东西,一般人听都没听说过,而他却张口就来,而且说的头头是道的。
“喂,你咋知道这些的?你是不是喝过?”许一凡好奇的问道。
姜三甲斜瞥了许一凡一眼,缓缓地说道:“听说过,不曾喝过。”
“真的?”
“爱信不信!”
看到姜三甲这副表情,许一凡虽然心中还有怀疑,却也信了几分。
接下来,许一凡就悟道茶这件事,又询问了很多关于这些天材地宝的问题,然而,姜三甲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态度,许一凡问的问题,十个有八个问题被其用一句不知给打发了,许一凡在碰壁几次之后,也就不在询问什么了。
之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偶尔会聊一些闲话,闲话也只是闲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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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域使团进入康城之后,很多人都知道,许一凡要走了,对于这个年轻的武将,很多人还是很钦佩他的,不舍肯定是有的,尤其是像炮灰营和俘虏营这两个新增加的军营。
炮灰营在之前的康城守城战当中,表现异常的亮眼,打出了炎军的威风,也证明了炎军不怕死,敢死的精神,而在大决战的时候,炮灰营的表现也异常的勇猛,虽然伤亡很大,可是,炮灰营在这次朝廷的嘉奖当中,是最大的,也是待遇最好的。
对于炮灰营的将士而言,当他们穿上甲胄,拿起炎刀走向战场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活着回来,不管他们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都没有回头路可言,因为炮灰营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死囚,都是该死之人。
炮灰营和死灰营很像,却又有根本的不同,死灰营的战士,无一例外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们在进入死灰营之前,谁身上没有几十上百条人命,那都不好意思站出来说话,千刀万剐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最轻的惩罚,挫骨扬灰用在他们身上,也丝毫不觉得过分。
如果说不良人是一群烂人的话,那他们就是比不良人还要烂的烂人,可是,就是这样一群人烂人,该死之人,却被许一凡打造成了目前所有军团当中,最强的一支军团。
死灰营和炮灰营的最大区别在于,死灰营是心如死灰,用许一凡的话来说,这群人就是生有余罪,死有余辜之辈,当他们在忏悔自己罪过之后,死亡是他们唯一救赎自己的方式,除此之外,他们别无所。
反观炮灰营,虽然炮灰营当中的将士,大部分都是死囚、蚁军、俘虏,可是,他们都心有不甘,都不想死,都心存遗憾,心有牵挂,而人一旦有了牵挂,那他们就不是无懈可击的,他们穿上甲胄,拿起战刀,走向战场,是迫不得已的行为,既是为了给自己博得一个活命的机会,也是给亲人博得一个体面生活下去的未来。
因此,在镇西军当中,炮灰营又被称之为简化版的死灰营,死灰营在镇西军的地位如何,无需多说,不管是底层的士卒,还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将领,在看到死灰营战士的时候,眼中除了尊敬,更多的还是畏惧,深深地畏惧,来自灵魂的畏。
炮灰营的出现和建立,给军伍征兵多了一个选择,以往,对待这些死囚,往往都是直接处斩,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现在他们除了被斩首之外,还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投身军伍,上了战场,奋勇杀敌,只要活下来了,死罪可免,如果能够在多次战争当中,依旧能活下来,从一个犯人一跃成为官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对于极少数人而言,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会在战场之上身陨,然而,只要有希望的事情,他们都会去做,越是将死之人,他们往往会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说他们是饮鸩止渴也好,还是扬汤止沸也罢,都可以,因为他们没得选择。
生活在这个皇权时代,身处在这个乱世当中,活下去往往比怎么活更重要。
许一凡除了帮镇西军打造了一支悍不畏死的炮灰营之外,还打造了一支俘虏大军,有了这两支军队存在,炎军至少可以少死很多人,对此,炎军将士怎能不感谢许一凡呢。
得知许一凡即将离开这里,很多人是想追随许一凡的,但是,他们也知道,这种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又不是乞活军或者死灰营的战士,他们现在是炎军的一员,一切调动都需要服从军令。
于是,到了下午的时候,炮灰营和俘虏营的几个首领,就来到许一凡的院子,想宴请许一凡,算是践行宴,不过被许一凡拒绝了。
一来,许一凡现如今声名鹊起,说话做事都需要小心谨慎,盯着他的眼睛太多,很多人都在等着他犯错,而许一凡自然不能他人这个机会,炮灰营和俘虏营现在是镇西军麾下最强的几个军团之一,若是许一凡跟他们接触的过多,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猜忌的。
二来,炮灰营和俘虏营的建立,看似是许一凡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其实,这是一条独木桥,能走过去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会死在路上,许一凡固然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可看到这么多人去送死,还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去死,他于心不忍,哪怕这些人自己不这么认为,可许一凡却会这么想。
与其说许一凡不愿见他们,还不如说,他不敢去面对这些人。
当天晚上,殷元魁设宴款待了西域使团的众人,宴席的规模不大,也就是镇西军的一些将领,还有一些不曾离开这里的京官。
面对殷元魁的宴请,西域使团大部分都出席了宴席,释天龙和其他主要官员都出出席了,不过,慧缘法师依旧没有出现,不过,慧缘法师还是让清净赠与了殷元魁一把据说在佛门传承很久的战刀,据说此刀是上一任降龙大将军的佩刀。
如此一来,慧缘的缺席也算是无伤大雅,而许一凡也没有出席,他的理由很简单,他需要整理行装,而对于许一凡这种懒散的做事态度,殷元魁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勉强。
这场宴席的气氛,整体而言还算和谐,不过,更多的还是尴尬,毕竟,在场的这些人,之前都是在战场上打生打死的对手,现如今,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怎么都感觉别扭,再加上康城还在恢复期,能拿出来的东西不多,虽然宴席不算寒惨,可也就那样。
宴席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形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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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翌日,当朝阳从东方升起之后,整个康城都开始忙碌起来。
西域使团也早早的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出发,可却迟迟未能出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许一凡。
虽然许一凡这次离开康城,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可奈何,当他走出府邸的时候,还是有不少将士前来送行,尽管这些将士到来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可他们脸上的表情,还有眼中的神色,早已经暴露出他们的心迹。
这次送行,秦之豹亲自来的,殷元魁没有出现,殷元魁昨天在迎接使团入城,晚上又设宴款待西域使团的众人之后,就连夜离开了康城,回到西洲城,处理军政要务。
看着身边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许一凡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着众人重重一抱拳,环顾一周,一切都在不言中。
抱拳之后,许一凡翻身上马,高坐马背,表情严肃的说道:“康城是我们炎军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也是好不容易守住的,尔等今后的职责很重,还望诸位能固守本心,不忘初心,在这里,许某只送诸位一句话。”
许一凡环顾一周,朗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犯我大炎者,虽远必诛!”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声暴喝声。
“嚯!嚯!嚯!”
站在许一凡身旁的秦之豹,闻言之后,神色变得无比的激动,看向许一凡的眼神,也变得无比的复杂,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一个犯我大炎者,虽远必诛!
若是炎军皆能做到如此,那大炎王朝的国祚只会源远流长,果然,在凝聚军心,振奋士气这件事上,许一凡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许某此去京城是去享福去了,希望将来,在场的诸位,能够来长安,当时候,我请诸位喝最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娘们儿。”
“哈哈......”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哄堂大笑。
“听说许将军的百货楼,有九大美酒,这酒烈的很啊,是真是假啊?”有人开口问道。
“对啊,听说这酒是三碗不过岗,不会是吹牛皮的吧?”
“我可还听说了,百货楼内还有专门给娘们儿准备的酒,许将军,你咋啥人的钱都赚呢?”
“......”
就着美酒这件事,人群当中响起了一连串的质疑声,但是,更多的还是羡慕和憧憬。
面对众人的质疑,许一凡却笑着说道:“是真是假,等你们到了长安喝过之后就知道了,我在这里跟诸位打个赌,若是有人到时候能连喝三碗酒而不倒的,到时候我白送你一年的酒水。”
“切!才一年,许将军你也太小家子气吧。”有人不满道。
许一凡看向此人,反问道:“那觉得该如何?”
“最起码也是送三年的酒水咯。”
“白送三年的酒水,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咋滴,许将军怂了?”
“那倒不是,我就是怕你喝不完。”
“喝不得喝得完,那是我的事儿,送不送就是许将军的事儿了。”
许一凡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此言有理,不过......”
说到这儿,许一凡话锋一转,说道:“若是你们输了怎么办?”
“许将军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哈哈...这可是你们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啊。”
“我大炎男儿,一口唾沫一个钉。”
“哈哈...好,那就一言为定。”
说完,许一凡就准备动身,可这时候,人群当中又有一道声音传出来。
“许将军,听说你至今还是个雏儿,此次去往长安,可别忘了破雏儿啊。”
“就咱们许将军这长相,那长安的姑娘们还不乐开花了。”
“我听说,破雏儿之后,这些姑娘们不但不要钱,还会包个红包,许将军到时候可要记得告诉我们,红包里有多少银子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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