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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甩脸色护士长会追上来恁我的,结果她什么也没再说。
经过走廊的时候,我脚下磕到了一个东西,下意识的以为是石子,结果低头一看,一个黑不溜秋的拇指大的椭球形东西。
上面还有几个小小的按钮。
我将其检了起来,倒是有几个人看见我检的东西了,但是也没人上来认领,那自然而然的就不是他们的了。
我把东西放在了衣兜里,先收着吧,指不定是护士或者哪个医生丢的什么高科技玩意儿呢。
回到宿舍,意外的没人。
这倒是神奇,以往推开门都是哥儿几个扎着堆的,突然有一次推开门,一个人影儿都没看见,属实是新奇了。
我记得护士长喊我去问话的时候他们都还站在食堂门口来着。
或许是在院儿里晒冬日不太暖和的太阳吧,我想。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我摸出了衣兜里的那个新奇玩意儿,什么标志都没有,是怕我认不出汉字吗?
随便照着一个按钮按了下去,那玩意儿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我捂了捂耳朵,打量起那东西来——这什么玩意儿啊,也不让我捡个说明书什么的,信号***吗?这看着也不像是电视剧里面的那种信号***啊。
我又按了一个按钮,这次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本以为就基本上是忙音了,结果没过几秒钟,那物件里面就传出来了低沉的男人嗓音。
‘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你所面对的人是一个警戒心极强的人…’
我又按了一下,尼玛这不会是一个类似于…收音机的东西吧。
‘病人情况怎么样?’
‘重点观察对象根据我们多方面的观察,有严重的臆想症,沉溺于现实和虚幻之间,特别容易迷失自我…’
——两个男人的声音我觉着有些耳熟,脑子飞速运转着…沉思良久,将脑子里的数据库一一对比之后我才猛然发觉,问话的那个男人不就是祁图的声音吗?
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谁?顾格吗?…不,不对,不是老顾,虽然之前半夜发生那事儿我曾怀疑过他,但是这声儿还真不是他的,他说话语气一成不变,不会有较大的情绪波动,而且他的嗓音要比我手中这小玩意儿中那个男人的嗓音低沉一点儿。
我又摁了一下,这次听起来场景和人物都换了。
‘切记不能让病人知道!实验还处于测试阶段,不能向病人透露一点消息,不然容易引起重点看护对象的排斥反应。’
‘可是我们瞒不住的,而且看护对象是个危险人物,如果失去了我们的掌控,很容易伤及无辜的!你考虑过后果吗?’
—我静静地听着那东西里面播放的内容,心里也猜想到了一个大概,这玩意儿跟信号***不沾边,这尼玛就是一个类似于录音笔的东西!
可是病院里谁会随身带着录音笔?还录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听刚才播放的那两个人的对话,我推测出祁图一定和某一个人之间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仍旧是搞不清楚对话中的实验是什么…还有那个重点看护对象——究竟是谁?
既然是重点看护对象的话,那么必然时时刻刻都被监视着的…所以说,到底是谁?
一这样想,我就觉着自己玩起了谍战片,哦不,名侦探探案——我不是名侦探,我也破不了案,就逮着一个东西瞎几/把猜。
房门突然被打开,我下意识的把那玩意儿握在了手中。
进来的是顾格,他看着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下面在打羽毛球,一起去吧。”
我注意到他的额间有着细汗,的确像是才运动完的。
“大伙儿都在啊?”
我想了想,自己搁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起床运动一下活动活动这再不运动就生锈了的骨头。
…
跟着顾格下了楼,到了院儿,的确有不少人在这里玩耍。
我一眼就看到了院儿里沙地上的杰杰和巨婴曹行。
“哟,真哥下来啦!”
江阳正在打球,拿起球拍拉了个远球,对面那哥们儿没接住。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欺负人!”
没接住球那哥们儿憋屈的把拍子放到了地上,一溜烟加入了曹行和杰杰的队伍。
“来来来,真哥咱俩切磋一下!”
江阳双手撑着球拍,有些得意的看着我。
好家伙,得灭灭他这势头,小年轻傲气不得,至少在我面前谁也别想帅。
我上前捡起球拍,然后捡回江阳打出去老远的羽毛球,站在中界线与之对称位置,挥舞球拍发了个远球。
因为我猜到江阳也是喜欢拉远球的人,所以我率先拉个了远球。
他倒是接的轻轻松松,我俩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的挥舞起了球拍。
羽毛球被球拍打出去时发出响耳的声音,听着还挺爽快的。
第一颗球就这样僵持住了,我俩双方都好像是把球打出了GPS定位的错觉,感觉每一个球都是照着对方球拍上打去似的。
不得不承认,江阳是和我不分伯仲的强者。
嘿嘿。
别看这玩意儿,打着胳膊酸。
加上我好久都没运动过了,所以僵持了十几个球后,我就抬不起胳膊了,任由那颗球从我头顶飞了出去。
“不行了不行了,手好酸。”,我甩动着胳膊,转身去捡起了那颗球。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的!”
江阳逆着风冲我喊着。
可恶,我血气方刚怎么可能就不行了,看我打碎他丫的,直接给他打哭。
我举起球拍又发了个球,江阳接住了,于是我俩又僵持住了,这次比上次打的久一点,但是因为风大了,把球吹偏了,以至于他没接到球。
我俩劲儿都用的特别大,以至于羽毛球都快要让我俩打秃了。
“起风了,打不了了。”,我说着,下意识的拉起衣领缩了缩脖子。
“没事,有篮球!咱组队打篮球吧!”,江阳说的兴致勃勃。
我才反应过来这些个器具都是从器材室拿的,还有什么排球乒乓球啊,总是花样儿还挺多。
不过稀奇的是今天器材室竟然开门了,之前看管器材室的保安要不是时不时出来冒个泡,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辞职了。
江阳兴致很高,于是乎一伙儿人又三三两两结队转移到侧院儿都已经落灰的篮球场打起了篮球。
之前和朋友起打过野球,但是好久都没再碰过篮球了,感觉一时之间没什么手感。
想必江阳和老顾也是吧,所以我们轮流投了几个球找了找手感。
“实不相瞒,我之前是校队主力。”,江阳说着,投了个三分球。
他捡回球顺手扔给了我。
“那你岂不是吊打我?”,我好笑的说着,随手扔了一个。
没进,尴尬。
于是乎我又捡回球,将其投到了顾格手里。
“不至于,校队的事都是很久远的回忆了。”
江阳感慨一声。
小小年纪跟我讲久远的回忆,这孩子还有点‘怀古悲今’还是怎么的。
“其实我们都还年轻。”,我说着。
话音刚落,注意力就被突然响起的哨声吸引了注意力。
寻着声源看去,好家伙,祁图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球服,正拿着哨子冲着这边走来。
“打一场?”
站在离我们四五步的距离,祁图说着。
我们三可谓是面面相觑着…所以说他丫哪根筋搭错了吗?
“不打。”,我干脆的回答了一句。
“行,那就不计划你了。”
祁图摆了摆手,让我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
难道不应该…适当的用激将法刺激一下我的胜负欲吗?
这场面就让我有些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打,难得的兴致,怎么能不打?”,我厚着脸皮说着。
“赌注是什么?”
顾格单手托着篮球,衣袖挽在了胳膊肘上。
“你们赢了条件随便提,当然,在我能力范畴之内,我们要是赢了,你们就绕着篮球场跑五十圈。”,祁图说着。
五十圈,这不跟闹着玩儿似的吗?稍不注意,这条命就玩儿完了,这不就是闹着玩儿吗。
“一言为定,我们赢了的话条件随便提。”,顾格说着。
好家伙,是个狠人…不过我喜欢。
“可以。”,祁图倒也是爽快的答应了:
“器材室有球衣,你们自己找人组队打,人数不够从我这边调。”
谁稀得,咱自己的人就能打傻他们。
……
江阳选了几个毛遂自荐的哥们儿,差了一两个人就找了两位保安大哥。
咱别的不说,咱这边儿这气势上就绝/逼赢了。
到器材室翻找出了统一的球衣,大伙儿都换上了。
看着脚上的绵绵鞋,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咱穿这鞋是集体凑场合吗?”,我有些好笑的说着。
“我去跟祁院长说一下。”,顾格说着,就快步出了器材室的门。
我在想,要是实在不行就借那些个保安大哥的皮鞋、北京老布鞋或者大头皮鞋。
想想的觉着荒谬且好玩儿着。
过了没多久,顾格就回来了。
“他怎么说的?”,我问。
“我把名字序号报上去了,护士长去我们的衣物柜中拿鞋子了。”,顾格回答。
得,靠谱的老顾。
没多大一会儿,护士长就端着一个纸箱子走进来了。
是时隔三个月,我终于见到我的椰子了,甚是想念啊。
换号好鞋子后,我瞬间就觉得自己能一挑十,那完全不在话下。
“走,大干一场吧铁子们,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呜呼~”,江阳活动着身上的筋骨。
这气势着实是大干一场的气势,但咱也不是去打架的啊喂…
管他那么多,show time ,我已经等不及看祁图他们这群斯文败类输的连球都摸不着的样子了。
…
所有人到操场集了合,裁判是一个懂球但是不愿意打球的保安大哥,还算是公平,因为保安大哥也就是拿钱办事儿,对祁图和我们都不是很熟悉,说白了,就是一个莫得感情也不需要掺杂感情的打工人儿。
池迤这个新来的竟然没在对面阵营里,得,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合情合理。
“你们那儿少一个人。”,祁图扫了一眼,说道。
少了一个人?
我看了看,上一秒还毛遂自荐穿上球衣准备秀的一个哥们儿转眼间就脱下球衣做外场当吃瓜群众去了。
……我这个脾气哦,想拧着他的领子给他提到球场上来…
但人家不乐意打,我能怎么办,强迫吗?那准会挨揍。
“缺人找谁补上吧。”,顾格说着,同时眼睛在人群中物色着合适人选。
“我来吧。”
在我听来很是突兀的声音响起,只见池迤脱掉白大褂和半脱衬衫,就着之前那哥们儿的球衣就套在了身上。
随即他走到器材室换好了短裤,就那样直直的走进了我们的队伍…我才意识到他今儿穿的一双小白鞋。
造孽啊,等会儿有够他刷鞋的。
……
哨声吹响裁判发球,江阳率先碰到了球,凭借敏捷的身手和反应力,很快就拿了两分。
但是祁图他们也是看着属于不会打篮球的人,结果一个两个都TM跟校队出生似的,快节奏攻势猛,一个两个看着跟文弱书生一样,其实肌肉含量比我强多了。
大意了大意了。
我们这边儿有个啤酒肚的保安大哥喊了暂停,所以中场休息了两分钟。
江阳跟我们商讨着战术,说祁图他们虽然实力很强,但是打配合不太行,之间没什么默契,球都是传到一般就丢了出去或者飞出场外。
所以我们负责牵制其他人,江阳和顾格以及池迤就主攻,我相当于起到了辅助的作用。
比赛很快就继续了,我们按照战术行动着,结果对面的战术好像比我们牛逼一点,半场下来我甚至连球没摸到两下。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将裤腿提到了大腿上,虽然这天气是真冻人,但打了半场篮球下来,大伙儿好像都冒了汉。
我将目光看向对面,好家伙,公然秀恩爱——柳悦给祁图递着毛巾和水。
…我怎么就没这待遇,就因为我打球不行吗?
这样想着,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一瓶矿泉水,我顺着拿水的手冲着手的主人看去——池迤。
“谢谢,我自己有手。”,我收回目光,一刻都不想在他身上做出过多停留。
他也没说什么,把水放我旁边就走到了一边儿。
“这场有点儿难打啊。”,江阳过来感慨着。
“可不是嘛。”,我笑了笑,拿过他手上的半瓶水拧开了盖子。
身后好像传来了不太善意的目光,但我根本不想在意,总之那半瓶水见了底。
“咱不会真要跑五十圈吧?”,江阳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着。
“不至于,我们这队人普遍都挺年轻的。”,我随口应了句。
冷风吹过,冷起来了。
“真真!真真~”
“哥哥哥哥~”
叫喊声由远到近,我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曹行和杰杰、一个大傻子一个小二哈正蹦跶着往我这里来。
“喊魂儿呢?”,我好笑的看着他们。
“真,送给你!”
“哥哥,送给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着。
我看着他们手掌上已然被捏坏了的小野花,真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真真不准笑!”
“哥哥不许笑!这是礼物!拿去打球就能赢啦!”
真是两个可爱的“孩子”。
我接过二人手里指甲盖儿大小的小野花,顺手揣进了裤兜子里面。
“好啦,收起来了,谢谢你俩了。”
我跟哄小孩儿似的……要知道在之前我是最烦用这种哄人的语气讲话的,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下半场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了。
上场前曹行和杰杰还给我加油来着…结果比赛开始没多大一会儿,我就被对方种子选手某不知名医生给怼地上了。
他不知道我在他身后,接过球猛然一转身,球撞我脸撞了个满怀,直接给我怼地上躺着了。
也不是讹他吧,他人高马大的,身形抵一个半左右的成年人,我当时只觉得脑袋被猛的撞了一下,紧接着就一阵眩晕感。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那哥们儿脱下白大褂,说他是举铁的我都信。
“没事吧?”,江阳和谁帮衬着扶起了我。
又摔到后脑勺了,脑袋有些短路,眼前眩晕一片。
这就打球普通一摔,不至于有什么大毛病吧。
“摔着哪儿没有。”
虽然人有些恍惚,但我还是能明确的判断跟我说话的是谁,比如刚才询问我的,就是池迤,貌似刚才和顾格搭手拽起我的人也是他来着。
“没事。”
我吐出两个字,这事儿又不关他的事,所以我没必要对他撒气什么的。
“怎么样?球还打吗?”,祁图过来问着。
刚才不小心撞到我那哥们儿也跑过来跟我道了歉,我欣然接受了,多人运动嘛,小磕小伤的再正常不过了。
“打。”,我站起身说着,顺带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比赛依旧继续,只不过我们这边儿精气神儿好像高昂了不少。
难不成,我这一摔还打通了各位的任督二脉?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冲锋陷阵’,虽说配合打的不是那么好,但是我们配合的几个突破促进了我们赢得了这场比赛。
TMD,已经等不及让祁图做事儿了,我想好好刁难刁难他,但胜利是属于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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