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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秦岳的眼神带着很明显的审视,吟娘却好像没有发现,还很热情的凑到秦岳身边想要帮忙。
秦岳不动声色的与她拉开距离,又把屋里的情况大致看了看,问:“阮二小姐是何时发现那条巨蟒的?”
吟娘托着腮帮子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之前就有人问过了,好无聊啊,我能回答一些比较有新意的问题吗?”
吟娘本就是装哭,脸上一点泪痕都没有,眼睛也是清润明亮的,别说眼红,就是水光都没有多少的。
秦岳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问:“阮二小姐现在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了。”
吟娘弯眸笑起,拍马屁的说:“大人如此高大威猛,你一来,我便心不慌气不喘,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害怕了。”
这一听就是假话。
秦岳一点也没当真,看向月澜说:“按照阮二小姐的口述,那巨蟒足有我两只手臂那么粗,身长更是有丈余,如此巨兽,若是换成我碰上,也难有把握全身而退,我看房中器物虽然损坏严重,但二位小姐却是毫发无伤,请问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秦岳之前协助大理寺的人办过案,在察言观色这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月澜和吟娘的反应实在是太镇定了,一点也没有寻常人家的姑娘遭遇可怖的事后该有的样子。
尽管吟娘一直想要装得和寻常人家的姑娘一样,但她的神态语气确实没有一样是在害怕,秦岳委实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
秦岳是看着月澜问的问题,吟娘却抢先道:“大人这话是问到点子上了,我方才冷静下来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那巨蟒进屋后,并未直接伤害我们,而是一直冲我们吐蛇信子,我和姐姐实在害怕了,才用东西砸它,它用尾巴挡下,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吃了我们,大人的手下便闻声赶到了,它立刻就逃跑了,依我猜测,它肯定是怕被人看见的。”
吟娘煞有其事的说,好像事情的经过真的就是这样的。
秦岳并不信她,也知道一时半会儿从她嘴里套不出话来,绷着脸问:“二位可会丹青?”
吟娘立刻说:“我会我会,大人可是想让我帮你画一副画?”
吟娘边说边伺机往秦岳身边凑,秦岳把刀横在面前以示威慑,冷冷道:“阮二小姐既然会丹青,稍后我便让人送来执笔,请阮二小姐将今晚所见巨蟒画下来,我也好命人拓印下来,让手下的人好好搜寻。”
吟娘竖起大拇指,说:“大人,你可真聪明,这种怪物一定要早日抓到才好,以免害死无辜的人。”
秦岳并不理会吟娘,走出院子对负责看守这里的人说:“明日一早去禀报太子殿下,请他再增调三十人来这里帮忙监视。”
那人奉命离开,秦岳又带人去了南园。
南园这会儿还亮着灯,秦岳敲了两次门都无人应声,便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门却是香气扑鼻,大片白嫩的雪肌映入眼帘。
秦岳先是一愣,随后转身冲后面的人命令:“出去!”
众人退出房间,秦岳也跟着退到屋外将门关上,并对屋里的人说:“抱歉,请姑娘穿好衣服再开门。”
话音落下不久,宋秋瑟便打开了房门,声音柔媚的问:“秦大人和诸位官爷都推门进来了,怎么又出去了?”
她只随意拢了一件轻透的的外衫,身上的水没擦干,外衫被打湿了大片,紧密的贴在肌肤上,和没穿差不多,反而更添诱惑。
禁卫军的纪律虽然比其他兵马严明多了,但这群人依然大多数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种,秦岳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犹豫片刻,他大步上前,将宋秋瑟逼回屋里后,关上房门,一回头,宋秋瑟身上的外衫已经落在地上。
她的皮肤很白,看着很瘦,却比想象中有肉一些,而且身形极好,脖子修长纤细,锁骨精致,蜂腰肥臀,两条腿更是又长又直。
她没穿鞋,白皙的脚掌就这么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哒哒的,小巧可爱的脚印。
宋秋瑟双手环胸,笑盈盈的看着秦岳。
明明这场景极为香艳刺激,她的眼神却是相当的明亮澄澈,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有沾染任何污秽。
“我就知道秦大人今晚一定会来找我的。”
秦岳的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跟她交谈,环顾四周,一把扯下旁边的帘子强硬的给宋秋瑟裹上。
知道她自己不会老实裹好,秦岳直接把帘子打了个死结。
迤逦的风光瞬间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宋秋瑟的脑袋。
宋秋瑟借机凑近,秦岳虽反应迅速的往后撤,唇角还是被宋秋瑟擦了一下。
这个季节,夜里都是很闷热的,宋秋瑟的唇却有些凉,而且又香,又软。
秦岳年岁与顾岩廷差不多,却因为过于耿直正派,这么多年还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过,从不知道女子的身体会是这样软,这样香。
“反正都要脱的,秦大人何必多此一举?”
宋秋瑟说着低低的笑起。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又纯又欲。
向来坚定的心神乱了乱,不过秦岳很快平静下来,他退后两步与宋秋瑟拉开距离,公事公办的说:“方才府上出了事,我要带人搜查一下,你穿好衣服,不要乱动。”
秦岳说完要去叫人,宋秋瑟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急切的说:“秦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救救我吧。”
秦岳还以为宋秋瑟要说什么秘密,转身正要问她想让自己怎么救,浑身便是一僵。
宋秋瑟作为罪魁祸首一点没有觉得害怕,反而伸舌舔着唇,渴求的说:“你让我满足一下好不好?自从跟了那个老东西以后,我再也没有满足过了。”
秦岳面无表的抓住宋秋瑟作乱的手。
她的手腕纤细,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莫名有点可怜兮兮,好像他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折断。
宋秋瑟横了秦岳一眼,嗔怪的说:“秦大人,你弄疼我了。”
秦岳冷冰冰的拆穿她的伎俩,说:“我没用力。”
他下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
宋秋瑟一点没有被拆穿的窘迫,眉眼弯弯的说:“这才一日不到,大人都知道怜香惜玉了,看来对我还是有那么一丝喜欢的。”
秦岳没有否认,用刀柄抵住宋秋瑟的下巴不许她再靠近,对门外的人说:“进来!”
房门应声推开,进屋的人见秦岳和宋秋瑟的姿势,眼底都闪过促狭,宋秋瑟软软道:“秦大人,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开我吧,我真的好疼。”
秦岳没有解释什么,命令进来的人:“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进来的人便把屋里的角角落落都仔细搜了一遍,并未发现巨蟒的踪影。
秦岳让人退出去,这才放开宋秋瑟,宋秋瑟还想说点什么,秦岳脸色一变,猛然抽刀劈向放在屋子中央的浴桶。
浴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反而被人疏漏,刚刚并没有人搜过它。
浴桶被劈成两半,桶里的水洒得满屋子都是。
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
宋秋瑟做出害怕的样子,拍着胸口说:“大人可真威武,方才我还以为大人是要一刀劈了人家呢。”
秦岳面无表情的收起刀,对宋秋瑟说:“天气热,府上进了蛇,不大安全,若是发现什么异物,记得立刻叫人。”
宋秋瑟睁大眼睛,期盼的问:“只要我呼救,大人就会立刻赶来我身边吗?”
这话说得秦岳好像是被派来专门保护她的。
秦岳无情的说:“不会。”
秦岳回答得毫不犹豫,语气干脆又利落,饶是宋秋瑟也被噎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看着秦岳认真的说:“没关系的,只要我一直盼着大人,大人总有一次会赶到我身边的,就像话本子里写的英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救走他风华无双的心上人。”
秦岳和宋秋瑟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拢共也没说过多少句话,宋秋瑟已经开始以他的心上人自居了,还不忘夸自己风华无双,若是换做一般女子,只怕早就羞愤欲死了。
秦岳眼皮微抬,多看了宋秋瑟一眼,而后淡淡的说:“把鞋穿上。”
宋秋瑟整个人愣在那里。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秦岳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她夜风拂过,送来些许清凉,宋秋瑟低头,看到自己踩在地板上的脚。
南园许久没住人了,他们又是临时被安排住进这里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打扫,到处都是灰尘,她光脚在地上走了一会儿,脚看上去已经有点脏了。
宋秋瑟动了动脚趾,忍不住挑眉。
她这么大个人这人都不稀罕,临走的时候却还记得叫她穿鞋,难道是有特殊癖好,比如……恋足?
宋秋瑟只走了片刻的神便驱散杂念去了萨苏房间。
秦岳刚带人搜了屋子离开,屋里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宋秋瑟走到床边,看到萨苏躺在床上,脸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但衣裙之下的尾巴还没有缩回去。
萨苏的脸色有点差,呼吸也有点急促,身体前所未有的虚弱,饶是如此她也没给宋秋瑟什么好脸色,冷声命令:“再去给我找人来。”
萨苏说得很急,宋秋瑟露出诧异,问:“主人要多少人?”
萨苏皱眉,抓起旁边的枕头砸向宋秋瑟,怒骂:“蠢货,这还要问,当然是越多越好!”
枕头里面塞的棉花,砸在身上并不痛,宋秋瑟屈膝跪下,柔声说:“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恐怕不能找太多人来,主人不如先用我做养分恢复一下吧。”
宋秋瑟说得随意,好像早就做好了给萨苏做养分的准备。
萨苏却没有用尾巴把宋秋瑟卷过去,只厌恶的说:“我需要的是男人,你这副身体能有什么用?别废话,快出去给我找人!”
“是,谢主人饶命。”
宋秋瑟磕了个头,起身出了房间,确定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猜测。
萨苏要不行了。
在睦州的时候,徐影清一手遮天,萨苏什么时候要人,徐影清都会想办法弄给她,所以萨苏和黑祗的状态一直保持得很好,但到了瀚京就不一样了,徐影清在这里什么都算不上。
徐府那些家丁在进京的路上就差不多被萨苏吸没了,进京后,宫里人倒是多,但除了宫女就会太监,真正算得上是男人的除了皇室宗亲就只有禁卫军,皇室宗亲肯定是不能动的,禁卫军动得多了,迟早也会被人发现端倪。
萨苏刚刚还在威胁宋秋瑟说要拿她做养分,这会儿宋秋瑟要主动给她做养分她却不要,分明是要仰赖宋秋瑟帮她与外界联系,找人来给她恢复精力。
宋秋瑟回到自己房间,又放了几条小蛇出去,唇角不自觉上扬带了笑。
其实从那晚水榭被炸后,萨苏的状态就远不如之前了,她原本是不打算来瀚京的,但她不去,徐影清根本交不了差,更堵不住自己撒下的弥天大谎,徐影清和萨苏为这件事闹得相当不快,有好几次,徐影清都是带着伤回来的,但最终萨苏没有杀他,甚至还妥协答应一起到瀚京。
从那时起宋秋瑟便知道,只有在睦州,萨苏和徐影清才是难以战胜的魔鬼,一旦出了睦州,他们就像是被拔掉牙齿和利爪的野兽,只剩下还能吓唬一下人的外表了。
而且进京的路上宋秋瑟还发现,离睦州越远,萨苏就越虚弱,如果不吸食别人的精血,她可能连人的形态都维持不了。
多可笑,就是这样的怪物,在睦州盘踞多年,肆意的虐杀了上百人。
该怎么让她死才能告慰那些死去的人的亡灵呢?
宋秋瑟愉悦的思考着,等着过些时日能实现自己的计划。
这边秦岳带人搜完南园,又去了楚逸辰和白衡住的清风院。
赵郢之前来清风院住过一段时间,他走后东西都留在了这里也没带走,秦岳进院以后发现房间门没关,还有昏黄的烛光透出来。
白衡在床上呼呼大睡,楚逸辰没睡觉,坐在桌边安安静静的看书,秦岳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听到脚步声,楚逸辰抬头望过来,温声问:“秦大人深夜来此有什么事吗?”
秦岳大步走到楚逸辰面前,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地方志,书看上去挺新的,之前应该没怎么被翻阅过。
秦岳对书上的内容不感兴趣,盯着楚逸辰问:“你我之前从未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姓秦?”
楚逸辰现在的身份的确和秦岳素不相识,但楚逸辰做世子的时候与秦岳有些交情。
秦岳与顾岩廷一样出身寒门,当初能进禁卫军,是楚逸辰帮他说的情。
这对楚逸辰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他也从没想过要让秦岳报答什么,但秦岳一点也不想欠人恩情,因为这件事,每次碰到楚逸辰都会远远地掉头走开,像是生怕楚逸辰会找他还钱。
楚逸辰没想到秦岳会这么敏锐的抓住这个漏洞,不过他也没慌张,淡定的说:“今天下午侯府的人来送东西时随口提过一句,我便记住了,秦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找人问问。”
四周负责监控的人挺多的,但他们听的是比较关键的话,不会把一些繁杂的废话都记下来,秦岳便是去问应该也只能得到一个含含糊糊的回答。
秦岳也知道楚逸辰是钻了空子,没有打算找人问询,只意味不明的看着楚逸辰说:“阮二少爷的记性真好。”
楚逸辰坦然受了夸奖,回到最开始的话题,问:“秦大人深夜带人来此搜寻一番,不会是为了夸我记性好吧?”
秦岳淡淡的说:“方才住在宁康院的两位阮小姐说府上进了蛇,蛇跑了没找到,我带人来看看,免得蛇伤了几位少爷小姐。”
楚逸辰颔首道:“秦大人有心了。”
秦岳眉头皱了皱,他最不喜欢这样文绉绉说话的人了。
房里没发现什么异常,秦岳没有过多停留,最后带人去了顾岩廷和宋挽住的宁康苑。
折腾到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秦岳一夜没睡,这会儿也有些倦怠,然而一踏进宁康苑,他便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嘶嘶~
极微小的蛇信子声在耳边响起,秦岳毫不犹豫的抽刀挥去,趴在院墙上的两条蛇被拦腰斩断掉在地上。
秦岳沉着脸,大步走到门边,也没敲门,直接抬脚踹开。
房门被踹得发出巨大的声响,门一开,便有浅淡的血腥味传来,那味道有些奇怪,不大像是人血,秦岳抬手冲身后的人做了个警惕的手势,后面的人都绷紧身子,把手按在自己的佩刀上。
秦岳在门口站了片刻才提步走进屋里,身后的人点了火把递过来,借着火光,秦岳看到地上有不少一滩一滩的印迹,不过光线不强,一时分辨不大出那是什么。
正想蹲下去细细查看,里间亮起烛火,顾岩廷从里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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