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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因为你才喜欢紫叶的,紫叶很好,不管你与她如何,我都是会喜欢她的。”
陶巧巧皱眉为自己辩解,楚清河还想说什么,陶巧巧抢先道:“你成天忙着别的事,与紫叶相处的时间很少,而我这些日子与她朝夕相处,她的为人和医术究竟如何我自然比你更了解,我也有自己主见,你不要总把你的想法按在我头上。”
陶巧巧从来没有对楚清河说过这样的话,以前她表达不喜欢的方式都是和楚清河抬杠,戳楚清河的痛处,并不会就事论事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楚清河愣了一下,而后说:“我不是要把我的想法按在你头上,只是想让你对其他人多些戒备,不要很快就完全的相信别人。”
若是之前,陶巧巧多半要和楚清河吵起来,觉得他根本不听自己说话,也不在意自己的感受,但这会儿陶巧巧没有生气,平静的说:“我知道楚大哥是为我好,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
楚清河被最后两个字刺了一下,沉声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我虽然在心里视你如兄长,但我们到底没有血缘关系,你并没有义务对我好,道谢是应该的。”说到最后,陶巧巧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出来,“的确是我主动要求给紫叶练手的,楚大哥方才对她说话的语气很不好,还是去给她道个歉吧。”
本来紫叶就说过不喜欢楚清河,经此一遭,只怕对楚清河的印象更不好,陶巧巧答应过紫叶不会把他们凑到一起,只能如此提醒楚清河。
说完想说的,陶巧巧转身离开,楚清河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才离开。
紫叶还在秦岳的马车旁等着,见楚清河一个人回来,挑眉问:“楚公子与郡主说清楚了?”
楚清河没有回答,眼神冷锐的看着紫叶质问:“你接近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用了“接近”一词,好像紫叶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紫叶双手环胸,悠悠的说:“不是楚公子自己说想娶我么,我不过是想了解下情敌什么样,有错吗?”
楚清河严肃的说:“我与她只有兄妹之情,你不用把她当成情敌。”
紫叶摊了摊手说:“可是你们有过婚约,还是你亲自去御前求的赐婚,若郡主只是假装放手,回京后在御前变卦,说我故意勾引,我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陶巧巧方才那般维护紫叶,紫叶却在楚清河面前恶意中伤她,楚清河的脸沉下去,说:“她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也不该这样想她。”
紫叶朝楚清河走近了些,故意用受伤的语气说:“楚公子自己说喜欢我要娶我,却不为我考虑,还对我急声厉色,这算哪门子的喜欢?”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若我伤了她你要如何?”
“自是要将她受到的伤害加倍从你身上讨回来!”
楚清河回答得毫不犹豫,语气里甚至有几分凶狠的戾气,紫叶微微一笑,说:“我父母早亡,爷爷年事已高没多少活头了,如今又没了清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嫌弃我出身和经历的俏郎君,自是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拴在身边,为此冒一些险也是值得的,楚公子觉得呢?”
“你不是这样的人。”
楚清河斩钉截铁的说,他相信自己在北衡山见到的紫叶才是最真实的紫叶。
紫叶点头说:“眼下我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但以后就说不定了,尤其是在见识过瀚京的荣华富贵以后,很难有人能坚守住本心不是吗?”
“……”
楚清河抿唇,他到瀚京赶考那几个月里,的确见过很多考生被利欲熏心,迷失了自我。
读过多年圣贤书的人尚且如此,又遑论一个自幼与爷爷相依为命的弱女子?
楚清河可以拿自己赌,但不能带上陶巧巧一起赌。
紫叶继续说:“在北衡山的时候,我的确救了楚公子,但我也不止救了楚公子一人,大夫的天职就是救人,而且活下来的人越多,对我的裨益越大,楚公子不必在一旁为我扣上多么崇高的帽子,因此就说喜欢我想娶我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才喜欢你的。”
楚清河皱着眉头强调,紫叶说:“可是楚公子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又对郡主呵护有加,这份喜欢看起来委实很廉价不是吗?”
“我与郡主自幼一起长大,这十几年的情分……”
“这十几年的情分楚公子既然无法割舍,我劝楚公子不如直接单着,不要祸害别人,这样不管是对楚公子还是对郡主都是最好的。”
紫叶打断楚清河的话,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楚清河问:“你是一定要我在你们之间做个抉择吗?”
“楚公子颠倒黑白了,是你自己非要在我和郡主之间做抉择的。”
紫叶已经很不耐烦了,说完这句话便径直离开。
陶巧巧已经等了一会儿,等紫叶回到马车上连忙问:“楚大哥跟你道歉了吗?”
“他答应你要跟我道歉?”
“倒也没有答应,”陶巧巧小声说,“我就是觉得他刚刚对你的语气太凶了,建议他跟你道个歉。”
紫叶双手环胸,问:“除了你之外,你见过他跟别人道歉?”
陶巧巧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没有见到过,不过她很快为楚清河想到理由,认真的说:“楚大哥很聪明,平时基本不会犯错,所以不用跟别人道歉呀。”
紫叶翻了个白眼,说:“聪明的人不一定不会犯错,而且道歉也不是跟犯错绑定在一起的。”
“哦。”
陶巧巧说不出话来反驳,她在这种时候嘴笨的很,脑子也转不过弯来。
紫叶看她这样就头大,冷声说:“这个人不是值得托付的人,你要是愿意犯傻和他在一起,以后别找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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