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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担心这赤公子花样太过残忍,还悄悄趴在若瑶房间外偷听。
赤玉想看若瑶的琴棋书画如何,其实是想从中了解若瑶这人。可并非额娘所想的那般,要玩什么变态的新花样。
赤玉摆好棋盘,道:“若瑶姑娘,我们先下棋吧。”
若瑶在赤玉对面坐下,道:“好,不过若瑶棋艺不精,若不能让公子尽棋兴,还请公子见谅。”
赤玉欲试探若瑶,便执黑先行,展开攻势。而若瑶遵循待客之道,主让客先,故执白后行。
二人你来我往,交替落子。
赤玉的黑子捷而刚,子子落下,攻势毕露。而若瑶白子,却是慎而稳,以退为进,看似步步退让,实为避其锋芒,伺机还击。
赤玉若稍有不慎,一子落错,定会被若瑶反击而落得满盘皆输。
若论棋艺,赤玉其实不输若瑶。只是下棋讲究心平气静,偏偏今夜赤玉却因林一与若瑶之间关系不明,而带了一丝心烦气躁。
最终导致自己一时不察,落错一子。若瑶也是抓住此机,得势不饶人,数子之间,便屠了赤玉大龙。
赤玉无奈,终是败下阵来。
若瑶道:“赤公子,承让了。”
赤玉虽然输了,但并不介意,相反感叹若瑶在棋艺方面的炉火纯青。又道:“好了,棋下完了,接下来,我想见识一下你的书画功底了。”
若瑶道:“你想我画什么?”
赤玉想了想,道:“要不,你就画一名舞剑的男子吧?”
若瑶一愣,道:“舞剑的男子?”
赤玉要让她画的东西,确实出乎她意料之外。原本若瑶以为赤玉可能是要她画花草山水之类,没想到却是要她画一个舞剑的男子。
赤玉道:“怎么?你不会画?”
赤玉是想试探若瑶与林一的关系,林一说在天剑宗时,这若瑶姑娘可是手把手天天教他练剑,故赤玉也想试探一番,这若瑶对林一是不是有意思。
若她画出来的男子是林一,那恐怕她与林一的关系,就没那么简单了。
若瑶道:“我会,我这就画。”
若瑶磨墨起笔,犹豫一会,随后于白纸之上,笔墨缓缓流淌,画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舞剑男子。
不知为何,赤玉见若瑶画这舞剑男子时,却眼中含泪,似是伤心,只是忍住不让其流出。心想:“难道她是想起与林一那或甜蜜或悲伤的往事,才如此悲伤么?”
赤玉不知,若瑶此刻所画,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剑曦。可惜若瑶知道,自己被刁玲珑带来醉梦楼,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这辈子再也配不上剑曦了。
若瑶一想到这,自然十分痛苦伤心,只是在客人面前,她不能落泪,只能强忍。
画好之后,若瑶犹豫了一会,又在一旁写了一句:思君心似洛河水,日夜奔腾斩不断。
这诗句,最初是天剑宗邀月峰大弟子楚素灵,思念自己师叔叶志远所作,后来又被苏晴拿来陷害柳若瑶。
可此刻,若瑶却觉这两句诗句,倍合自己此刻心情,便写了下来。
若瑶作画完毕,赤玉便拿起来观赏。
只见这画中舞剑男子,剑眉星目,清新俊逸,器宇不凡。而若瑶在一旁题的这两句诗,又表达了一种深深的思念之情。
赤玉不知若瑶所画男子是剑曦而非林一,心中气道:“林一这家伙,我都觉得他相貌平凡,毫不起眼,怎么到了若瑶笔下,就成了如此英俊之人?难道真的是情人眼里,人自不凡?
“而她写下的这两句诗,是表达对林一的思念么?若瑶姑娘不是说林一害了他,要杀了林一么,为何暗中却还对林一如此深深思念?那她对林一的感情,是得有多深……”
“公子,公子?是不是若瑶画得不好,不合公子的意?”
若瑶声音传来,赤玉才回过神来,道:“不不,若瑶姑娘书画功底深厚,才华过人,我十分佩服。那接下来,若瑶姑娘能否为我弹上一曲,让我欣赏一下若瑶姑娘的琴技?”
若瑶便坐到琴前,开始弹奏。只见她指尖拨动,悲伤的琴声便缓缓流出。
赤玉心想:“这若瑶姑娘长得如此好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气质才艺如此不凡,我都自愧不如……林一若能得她眷恋,也是他莫大的福气……”
赤玉听了一会,忍不住问道:“若瑶姑娘,听说你……认识林一?”
“林一”两字一出,琴声随即戛然而止。
赤玉见若瑶呼吸起伏,身子颤抖,似乎在压抑心中愤怒。
若瑶语气变冷,问:“你是林一朋友?”
赤玉道:“对,今夜,我其实是因他而来。”
若瑶站起来,道:“若你是林一朋友,那对不起了,我只能送客了。”
赤玉见若瑶要赶自己走,道:“我今夜来,是来帮林一赎你出去的。”
若瑶一愣,问:“赎我出去?是你的主意,还是林一的主意?”
赤玉道:“是林一的主意,他……其实很关心你。”
若瑶笑了,道:“说得好听!既然你是朋友,那你应该知道,当日要不是他偷练魔功,拖累了我,我也不会被宗门调查软禁,后来又被陷害,沦落至此。”
赤玉道:“我知道林一偷练魔功,是连累了你,但你沦落青楼,应该不是林一的责任吧。但他还是十分关系你,又觉对不起你,所以才托我前来青楼,赎你出去。”
若瑶道:“你能赎我出去?你知道醉梦楼是谁开的么?”
赤玉道:“我当然知道了,醉梦楼不就是欲仙派掌门刁玲珑开的么。”
若瑶道:“那你还说赎我出去?你能开一个让刁玲珑满意的价钱?”
赤玉道:“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若瑶这才打量了一下赤玉,只觉眼前这位公子衣着华丽,应不是普通之人,但要说他能赎自己出去,若瑶觉得是大话。
若瑶问道:“请问公子是……”
赤玉道:“我是玄火宗少主赤玉,炎京是玄火宗地盘,我要带你走,刁玲珑也是必须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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